衛家在準備送嫁的時候,夏侯堇他們也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楚國,夏侯堇回宮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禮部著手攝政王蕭君夙迎娶王妃的大婚儀仗。
現在整個楚國都知道攝政王去燕國向衛家主求親功,這也相當于兩國和親,楚國的員也覺得不能怠慢,自然要好好迎接。
而攝政王不同于一般的王爺,這大婚儀仗要比之親王,這是禮部給出的單子,夏侯堇看了到覺得可以,他雖然想為兩位大佬添磚加瓦,但太過了也不好,還缺的那一部分,加上攝政王府的,有多沒,畢竟蕭君夙可不會讓他的大佬委屈的。
除了禮部的儀仗,夏侯堇下令整個楚京都掛上了紅綢,楚京往燕國十里的路程,挨家挨戶必須在門口掛上紅綢。
雖然夏侯堇這做法有點兒過,畢竟楚國就算娶皇后也沒這麼大陣仗,可一想到是兩國和親,對方可是份尊貴堪比公主的,這前不久燕國衛家軍以一己之力滅了晉國和魏國,這麼一想,這麼大的陣仗也是為了兩國的友好,似乎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
燕國員:......楚國大概不知道他們要接過去的是個什麼人,總有他們后悔的時候。
攝政王迎娶正妃,整個楚京都熱鬧了起來,到掛滿了紅綢,那是相當的喜慶。
廣文王府,這場大婚,夏侯鈺也跟著忙了起來,他負責的是衛軍,如今宮里進進出出的人太多,每天他還要理些雜事,忙得不可開。
穆若蘭跟夏侯鈺雖然是夫妻,但是二人也真的是相敬如賓,本沒什麼話好說,夏侯鈺每月就像是完任務一般去穆若蘭那里,除此之外,就好像形同陌路一般。
今天穆若蘭倒是難得的主過去找一找夏侯鈺,夏侯鈺剛剛下值回來躺在椅子上假寐,不過人看著安靜,卻沒人知道他心里怎麼狂風暴雨,概因近日夏侯堇的一句話。
這些日子夏侯鈺可是差點兒沒累死,夏侯堇跟著蕭君夙去了燕國,這楚國多數的事都落在了夏侯鈺上。
夏侯堇這個皇上不是一般的不著調,偏偏這人又是他自己選的。
沒辦法,夏侯堇沒考慮到的,他都得替他考慮到,夏侯堇顧忌不到的,他也要做到周全。
傻皇帝傻得大大咧咧,理所當然,每天想著撂挑子,還覺得自己太辛苦,他這個當臣子的卻碎了心,大概是那種當爹又當媽的覺,整個人疲憊得覺自己都快被掏空。
尤其是這段時間,他累得差點兒命都要代了。
然而夏侯堇那個混賬,竟然居然還說什麼?還問他最近是不是被哪個妖勾了魂,怎麼一副沒打采的,腎虛了?
夏侯鈺大概都能理解蕭君夙那時不時冒出來的想弄死夏侯堇的殺氣了,這皇帝,真的讓人想弄死他。
他這是為了誰?
他一聲令下就不管了,他這個當臣子的跑斷了,累死累活皇上沒看見,還懷疑他睡人把自己睡腎虛了?
天知道他都好多天沒沾人了,累得閉上眼就想睡,再的妖也得他有力啊。
夏侯鈺覺得之所以還能忍這安分的當個臣子,而不是舉旗造反什麼的,絕對是因為蕭君夙和衛殊那兩個人,不然,就夏侯堇這皇帝,他分分鐘把他拉下來給剁了。
這麼一想好像更絕了。
他哪點兒不如夏侯堇?理朝政、治理江山,他也會啊,還比夏侯堇更細心,更有責任心,如今全部都是他做了,夏侯堇這個當皇帝的反而見天的想耍賴,他這算什麼皇帝?
也就是他命好,早早的抱住了那兩條大,得了兩人的庇護,不然哪兒能讓他這麼逍遙。
想想心里就難,抱大他也會啊,當初怎麼就不醒目一點?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穆若蘭走進來看到夏侯鈺閉著眼睛,沒有立刻打擾他,而是在旁邊坐下靜靜的等待。
等到夏侯鈺在心里把夏侯堇罵一百遍再狠狠的打了好幾頓,終于下一點怒火睜開眼:“有事?”
夏侯鈺那一臉嚴謹冷漠面無表,大概是沒人會知道他心里剛剛是這麼多的狂風暴雨、怨念深深,還做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幻想。
可惜,都是幻想。
夏侯堇那蠢貨,他不得,還得擁護著......
明明比他蠢,比他懶,唯一比他厲害的,就是狗起來不要臉。
所以說這人啊,就該糊涂一點,有時候把一件事看得太清楚,改變不了什麼不說,還特麼的不是一般的扎心!
穆若蘭覺到夏侯鈺上的氣息好像很是煩躁,猶豫了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世子爺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可是因為攝政王迎娶燕國王妃的事?”
“嗯。”
穆若蘭頓了頓再問道:“憐心給妾遞了信,說是想傳召阿九進宮一敘,可阿九卻一直沒有回音,又不好出宮,只好托妾去看一看,可這攝政王府妾又沒什麼,故此妾想請世子爺幫個忙,問問攝政王,能否讓穆九來廣文王府一敘。”
夏侯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穆若蘭所說的憐心是誰,宮中的穆貴人,前些日子折騰了一次,可惜都沒能翻起什麼風浪。
“你找穆九做什麼?據我所知,跟你們也并非親生姐妹,這麼多年也沒什麼。”
穆若蘭勉強笑了笑:“誰說不是呢,這小九啊,心腸可著呢,一心要跟穆家斷絕關系,但是現在......爹爹退,穆家也就剩我們幾個姑娘,雖然不是親,可到底也做過一場姐妹,還是與別人有所不同的。”
“之前小九在攝政王府一直獨寵,甚至攝政王還答應娶做王妃,可如今卻為了兩國聯姻娶了燕國的衛家,這小九子剛烈,日后卻要被正妃制,此刻指不定該多難,憐心與妾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想讓來府上,好好開解一下,我們畢竟是一個府上出來的姐妹,總該相互扶持照應。”
夏侯鈺:“......”
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穆若蘭這話說得是沒錯,也在理,而穆若蘭向來是這麼溫吞、八面玲瓏的子,為人世都是恰到好,夏侯鈺也不準是有幾分真心。
不過不管多真心,這事兒還真是用不著。
因為穆九就是衛殊,本就是一個人,換一個份,哪兒需要勸說開解?
其實真相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是不知為何,夏侯鈺就是不想跟穆若蘭說。
他這個世子妃,看著很完,賢良淑德、端方嫻雅,讓人挑不著多錯,可就是這幅溫吞的樣子,卻總讓他覺得有點兒假。
穆家已經倒了,他還敬著這個世子妃,要說沒有穆九的關系,那不可能,可要真與穆九有太大關系,那也是沒有。
年時他縱聲,有過的姑娘多了去了,如今,大概是穩重了,重心更多在朝政之上,不怎麼,跟穆若蘭倒也算是相不錯,可也僅此而已,還沒有好到可以夫妻夜話,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的地步。
雖然等衛殊嫁到王府,的份也是瞞不住的,但他就是不想對穆若蘭說。
這大概就是世人所言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吧。
“你有心了,不過眼下攝政王府忙著布置,就別讓他們添了,等攝政王大婚之后,你們自會見到的。”
穆若蘭沒想到夏侯鈺會拒絕,不過也沒有堅持,也沒多真心想跟穆九往,這世子妃的位置坐的穩穩的,也不需要拉攏誰,只是穆憐心,大概是心有不甘罷了。
之前攝政王說要迎娶穆九為王妃,如今卻另娶他人,穆九也只能當個妾。
穆憐心那點兒心思其實能猜到,不過是見著穆九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罷了。
而倒是沒所謂,只要守著的世子妃位,日后也是王妃,這兩人誰也別想越過的尊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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