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惡狠狠的質問著霍邵琛。
方陌析從來都沒有在他們的麵前提起過霍邵琛這個名字,於是所有人都以為方陌析真的已經忘記了霍邵琛。
可是有一次在方陌析睡的時候,舒冉前去看,舒冉就坐在方陌析的病床前,清楚地聽到方陌析說,“我們終於有兒了。”
當然很清楚方陌析口中的‘我們’是指誰,所以直到那一刻才明白,其實方陌析從來都沒有忘記霍邵琛。
方陌析隻是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的麵前提起,可是這並不意味著能夠徹底的放下,在那一刻舒冉直接落淚,卻拚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奪門而出。
沒有讓自己的行為驚到方陌析。
不知道方陌析究竟忍的多麽痛苦,隻知道霍邵琛是方陌析心中永遠的沒有辦法抹去的存在。
而霍邵琛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彌補方陌析傷的心了。
“舒冉,你冷靜一點,霍邵琛最近幾個月過得也並不好。”喬瀚宇是在三天前才得到了霍邵琛的確切消息。
也知道了霍邵琛最近這幾個月以來的計劃,更知道了方陌析當初為什麽會忽然被送到他們的麵前。
但是當他知道了一切的消息的時候,喬瀚宇雖然能夠理解霍邵琛的決定,可是他心裏也不由得替霍邵琛了一把冷汗。
因為連他都不確定方陌析會不會原諒霍邵琛,更何況是舒冉。
“你要我怎麽冷靜?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會死的!”舒冉站在手室門口衝著喬瀚宇怒吼。
同時也是把話說給霍邵琛聽,就是很想知道霍邵琛究竟有多麽的冷,究竟有多麽的理智,才能夠做到這幾個月對方陌析不聞不問。
不明白霍邵琛的計劃,更不知道霍邵琛究竟想要做什麽,但是知道霍邵琛傷了方陌析的心。
霍邵琛靠在後的牆壁上,聽到了舒冉對自己的職責,也明白了方陌析此時此刻的危險。
“你放心,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問題,我陪一起死。”霍邵琛語氣平靜。
在這一刻,他忽然不慌了,因為他的生命早已經和方陌析捆綁在一起,方陌析活著,他才活著。
而方陌析如果離開了,他也不會獨活,他不可能踩著方陌析的,安安穩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更不可能把這一切忘,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他所努力鬥的目標都是方陌析,所以沒有方陌析,一切都不重要了。
舒冉則輕笑了一聲,“你以為你這樣的決定就代表著你很方陌析嗎?你知不知道方陌析悄悄的做好了一切準備。”
“也為霍逸凡和這個剛剛出生的孩留下了所有的後路,你以為你把自己手中的那些資產留給兩個孩子,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代嗎?”
“霍邵琛,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減免自己心的負罪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死亡對於你來說是最好的解,因為隻有這樣,你才可以不用忍任何人對你的指責。”
“你應該活著,你應該時時刻刻承著失去方陌析的痛苦,你應該站在你至高無上的地位上,著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榮耀。”
“隻有這樣你之前的付出才不會白費。”舒冉第一次如此刻薄的詛咒著霍邵琛。
覺得死亡對於霍邵琛來說是一種解,所以霍邵琛應該活著,應該痛苦的活著,這樣才是對方陌析的一種彌補。
霍邵琛角微微上揚,出了一抹笑意,仿佛明白了舒冉的想法,可是他卻並不會認同。
他隻知道沒有了方陌析,他所得到的一切都不重要,而他之所以離開這幾個月,隻是想要和方陌析長相廝守而已。
“不好了!產婦的呼吸停止了!”忽然一個聲音從手室傳了出來,剛好有一個護士拿著漿進,門被打開了隙,所以站在走廊裏的幾個人都將裏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霍邵琛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門而,快步的來到了方陌析的邊,他抓住了方陌析的手,卻覺到了方陌析的手指冰涼。
“陌析,我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和孩子,我拜托你,我知道你恨我,你起來報複我好不好?陌析,你休想把兩個孩子丟給我。”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肯再繼續堅持下去的話,我也會徹底放棄,到時候沒有人會顧忌到兩個孩子的命運,他們會像我一樣從小生活在冰冷的霍家。”
“他們會承我曾經所承的一切痛苦,你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難道是打算讓他們承痛苦的嗎?”霍邵琛急促的開口。
他附在方陌析的耳邊。
而醫生正在對方陌析進行全力的搶救,忽然心電監護儀上出現了‘滴滴’的響聲,方陌析再一次有了心跳。
霍邵琛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盯著心跳監護儀,雖然他並沒有覺到方陌析微弱的呼吸,方陌析的臉上依舊帶著氧氣麵罩。
可是他知道方陌析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也知道方陌析堅持了下來。
霍邵琛不知道手進行了多久,他隻知道當醫生宣布手結束,方陌析活下來的那一瞬間,霍邵琛上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所浸。
他跟隨著醫生,將方陌析送回到了加護病房之中,而他從未離開方陌析的邊,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那個早產的嬰。
早產的孩子已經被送到新生兒監護室,因為是早產的緣故,所以嬰現在被放置在保溫箱裏。
霍邵琛隻是盯著眼前小人蒼白的臉,他輕輕的用巾拭著小人的側臉,期待著人睜開眼睛的時刻。
但是讓霍邵琛失了,兩天過去,方陌析都沒有醒來。
孟星晚站在方陌析的旁,看著方陌析沉睡的樣子,眉頭蹙。
“我曾經告訴過你,方陌析並沒有太多的求生,所以這一次沉睡是潛意識裏的行為,或許不願意麵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願意麵對這個世界,所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逃離,這是一種躲避的心理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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