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冉心月的忿忿不平，舒逸然看起來冷靜多了，只是越是這樣冷靜的外表，越是表明他現在正醞釀著怒火，只等著發了。

這個時候卓雨萱也知道自己著急說錯話了，就算事實上跟慕南風之間干干淨淨的，只是姐弟關系，可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只問慕南風的況而不關心舒逸然。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關心舒逸然，他又會在意嗎？說不定會認為是惺惺作態吧？

“我確實不知道他會去找你，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卓雨萱的思緒轉了幾瞬，覺得舒逸然會帶著冉心月過來質問，為的不過就是讓低頭，那就如他們所願好了。

舒逸然這回算是明白什麼氣得肝疼了，可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回敬卓雨萱，只是沉著臉看著。

說起來，他其實沒想過要回來為難卓雨萱，只是因為看到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心里不平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冉心月想要為他出頭，說不定他本不會提起慕南風過來的事，畢竟對他來說，被慕南風揍了一頓可不是什麼彩的事。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卓雨萱竟然這樣維護慕南風，在知道況之後，還說要代替慕南風道歉，這讓他如何能忍？

“代替他來道歉？呵，該說你們的果然好得令人羨慕嗎？”

舒逸然嘲諷的語氣令卓雨萱皺了皺眉，看了看站在他旁的冉心月，臉上也出了譏諷的笑。

明明下午就說過了，跟慕南風是姐弟關系，而且就算不相信，那他現在帶著冉心月回來，又是什麼意思？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好，遠不及你跟冉助理。”卓雨萱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想著怎麼才能刺到舒逸然。

反正不管低頭或者不低頭，舒逸然都會帶著惡意來揣的話，那還要顧忌什麼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舒逸然的雙手不握拳，牙咬，雙眸竄著怒火。

“什麼意思都沒有。”卓雨萱說話間往上挪了幾級臺階，有些擔心舒逸然怒做出什麼事來。

舒逸然被卓雨萱眼中的戒備刺痛了，那怒火也跟著熄滅了。

他不知道怎麼就變了現在這樣，一切超出了他的意料，也離了他的掌控。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了，有很多事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改變。

冉心月還等著舒逸然跟卓雨萱大鬧一場，最好就趁著這個機會離婚。

可沒想到舒逸然竟然什麼都沒說，扭頭就走，都沒顧上。

卓雨萱也是一臉莫名，還以為舒逸然還會再說些什麼，甚至還在心里想著該怎麼應對，完全沒想到舒逸然會頭也不回地走開。

冉心月惡狠狠地瞪了卓雨萱一眼，這才跟上舒逸然。

目送舒逸然和冉心月的影消失在那扇門後，卓雨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倚著樓梯扶手。

這樣的生活，究竟還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