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不語,房間就變得異常安靜。
傾趴了一會,聽見床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扭頭一看,就見男人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從容淡定地解著黃腰帶。
他正俯視著,神冷然,帝王風範表無疑。
傾立馬收回眼神,訕訕地開口,“那個......皇上,嬪妾大椎骨有傷,不能侍寢,您不若去別吧。”
回答的,是一度陷尷尬的沉默。
不多時,男人還掀開錦被躺在邊的。
在他躺下的一瞬間,傾整個人都有些張。
尤其是男人將手攬著的肩膀時,的軀更是一陣繃。
拜托,平時沒傷都被他撞得死去活來,如今上有傷豈不是更加?
就在傾這麽想時,男人卻拍了拍的肩膀,“睡罷。”
他的聲音低沉,又著男人特有的磁和沙啞。
傾微微側頭看向枕邊的男人,他已經閉目了。
看著看著,傾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之前相隔太遠,加上上抹了藥,便沒聞出來。
如今相隔如此近,一下就聞出來了。
今兒大年初一,聽說他要赴好幾個宴,還要見一些附屬國與盟國的使者。
想來是在宴會上喝了不酒吧?
說實話,傾著實沒想到,他今日會空來看的。
早上在溫貴妃那兒,也沒有與他有過多的眼神集。
且他似乎真的隻是來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這說明他是關心的吧?
就在傾這般想的時候,枕邊的男人睜開了眼,並翻了個,側躺著看。
“怎麽,朕不妃,妃似乎有些失?”
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喝了酒後,眼睛泛著黑金的漣漪。
配上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龐,以及蠱人心的話語,簡直分分鍾令人淪陷。
傾扯過錦被蒙住頭,翻了個白眼,聲音悶悶的,“嬪妾才沒有呢!”
這一日中午,嬴湛在傾這兒單純地睡了個午覺。
醒來後,他就帶著李忠一行人離開了。
出了傾的居所,乘上龍輦,嬴湛直視前方,冷不丁地開口,“李忠,傳朕口諭......”
李忠微微垂首,靜靜聽著。
隻聽嬴湛聲音渾厚地道:“麗妃目無宮規,德行有失,故降為麗嬪!”
他總覺得江傾主仆倆是故意拐彎抹角讓他聽見。
無非是想他知道,的境艱難,日子不好過。
不過,甭管江傾主仆倆是故意還是無意,但傷是事實。
李忠聽見這道口諭時,心中猛的一驚。
而後垂下了頭,應了聲“是。”
皇上不過是在江貴人那睡了個午覺,且什麽都沒幹,居然下了這麽大一個決策。
看來,皇上這是心疼江貴人,在後宮給江貴人立威呢!
一般來說,高位妃嬪欺負低位妃嬪是很正常的事。
那江貴人從前是皇後時,可是把後宮妃嬪都欺負了個遍,惡事做盡做絕。
一開始是沒事,後來吧,就了現在這落魄樣了。
得虧江貴人的娘家靠山啊,不然後宮是容不下江貴人的。
不一會兒,李忠就帶著聖旨,到了麗妃的寢宮。
宮太監見了李忠,還以為大年初一有什麽好事兒呢,忙進去喚麗妃了。
畢竟,大年初一頭一天,皇上會賞賜高位妃嬪膳食和珠寶的。
不多時,麗妃就高高興興地出來,跪下迎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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