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掏出手機照明，手持匕首跪在那里的竟然是常娟，滿滿臉都是，表一言難盡，那是一種夢游者被驚醒般的茫然。

地上躺著的是個大叔，全已經被鮮染紅，22震驚得后退一步，說：“那人是我前夫！”

“常娟，放下武！”林冬雪命令。

常娟一不，像是沒聽見一樣，22重復了一遍，“把武放下。”

“當啷”一聲，常娟這才丟下匕首。

林冬雪慢慢走過去，給常娟戴上手銬，沒有作任何的反抗，平靜地任由林冬雪帶到屋外，艾穎見狀卻捂哭了，不停地追問為什麼，但沒人能夠回答他。

陳實環顧現場，窗戶上面釘著封條，屋里堆放著一些破舊家，地上鋪著一張老舊的毯子，39躺的那一塊已經被鮮染紅。

他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面自然是一片漆黑，可是約發現似乎有什麼人在移。

陳實立即上艾穎隨他出去，朝那個方向追，卻什麼也沒發現，他四下環顧，突然對艾穎說了句“別！”

原來艾穎腳邊的泥地上有一個新鮮的腳印，陳實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拍攝下來。

林冬雪給鎮上公安局打了電話，因為已經是午夜，等了近一個小時才有警察過來，而彭斯玨得到明天才能過來，種種不便令林冬雪到頭大，這地方又大又空，總不能讓人連夜守著現場吧，只能在口個封條，以示警戒。

常娟上的、兇都被收走當作證據，本人被帶進了審訊室，面對審訊一言不發，陳實只能讓22進來，由來復述每一句話。

“常娟，39是被你殺掉的嗎？”22問道。

“如你們所見。”常娟平靜地回答。

“我們需要的是你的回答，你有沒有殺人？”陳實說。

當22復述問題，常娟說：“無可奉告。”

“常娟，你知道你現在的態度意味著什麼嗎？你可能會被扣上謀殺罪，在監獄里呆一輩子，你的人生就全完了。”22痛心疾首地說，“聽話，和警方合作吧！”

常娟看著22，良久答道：“從我父母遇害那天起，我就發誓不對我的人生作任何選擇，逆來順，聽天由命。”

陳實約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現場似乎另一個人離開過，那腳印既不是常娟也不是39的，他說：“你在現場做給我們看的事，出是某位東的命令嗎？”

“無可奉告。”

常娟什麼也不愿意，陳實和林冬雪沒轍了，只能將先拘留起來，被帶走的時候，22叮囑常娟在拘留室好好休息，不要胡思想，東們都會幫的，常娟默默地點頭。

看得出來，22對常娟是真的關心，明明被殺的是自己的前夫。

隨后，陳實和22聊了聊，的真名作儲世芳，是一家設計公司的高管，39的真名作馬翔，儲世芳說他沒有正經工作，早年間炒、炒房掙了些錢，就靠這筆錢買各種理財產品，每天在閑在家里，當常娟的東就了他最大的“事業”。

陳實問：“馬翔是怎麼知道這次案件的細節的？”

“我私下里問過他，他說是他分析出來的，但是怕說錯了丟人，所以通過常娟來轉述。”

“實際上他提供的細節非常詳盡，和事實也是吻和的，但這案子本沒有對外公開過，所以他沒有可分析的東西。”

“看來他是騙我的。”儲世芳漫不經心地說道。

“馬翔以前是做什麼的？”

“他的過去很神，認識的時候他說自己是富二代，父親是開煤礦的，去哪里吃飯、玩，他都表現得特別闊綽，我那時年輕，被他這個‘富二代’迷得不要不要的……后來才發現他在騙我，他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但是他的帳戶上確實有大筆存款，問他怎麼來的，他說是炒房掙的，我說炒房也得有本錢啊！”

儲世芳喝了口水，繼續說：“別說你們懷疑了，我都懷疑他干過什麼違法紀的事，那家伙格特別暴躁，不得一丁點氣，我們結婚之后吵個不停，吵得我頭都要炸了！對了，他隔三差五還會出一趟遠門，從不解釋，我曾經懷疑他有外遇……

“后來他買了常娟的人生票，整天就對著電腦傻笑，吃飯都不離開半步，就像現在那些沒出息的老爺們追網紅一樣，你說我能不氣嗎？自己老婆不關心，天天圍著另一個孩轉，我氣得肺都要炸了，于是我也買了常娟的人生票，打算看看這‘小狐貍’是怎麼勾引我丈夫的。

“但后來才發現況和我想的不一樣，常娟是個一言難盡的孩子，就像會呼吸的洋娃娃，的人生就擺在那里，等著別人來替決定一切，這太有意思了，激起了我的母！我和馬翔的斗爭變了爭奪常娟的控制權，我想要常娟這樣，他偏要常娟那樣，為了一件事在群里吵個不休，看來我倆就是八字不合，不管做什麼事都得吵！那次他利用東大會和常娟私下約會，我跑去阻止，我并不是擔心他怎麼樣，我是擔心常娟被他怎麼樣，因為常娟就像我的兒，比這個王八蛋對我來說更重要，可以說是我的神支柱！”

“這麼奇妙嗎？”林冬雪聽得神。

“不知道你有沒有玩過養類的游戲，替常娟作決定就如同在養一個角，雖說我外表是個大媽，但也有一顆心。”儲世芳笑了笑。

陳實把跑偏的話題又扯回了，說：“馬翔有過什麼特別的朋友嗎？”

“他幾乎沒有朋友，整天就是宅在家，哦對了，有一個老同學，曾經到家里吃過飯，這對他來說是破天荒頭一次。”

“那個人的右手拇指過傷嗎？”

“你們為什麼要問這個？剛剛你們沒注意嗎？馬翔自己手指就有傷，他的右手拇指是移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