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說：“你還記得春琴有個妹妹春麗吧，我們之前在公安局還見過一面。”

陳實差點忘記了這個孩的存在，于是提議去見一面。

來到春麗的住見到的時候，陳實低頭瞅了一眼的腳，似乎正是37碼，這讓他暗暗振，看來找對人了。

春麗怯怯地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我姐姐、姐夫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不好意思，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有別的事。”林冬雪的視線落向門旁的鞋架，“11日晚上你在哪里？”

“我……我一個人在家。”

“做什麼？”

“什麼也沒做，我在睡覺。”

“一整晚都在睡覺嗎？”

春麗的眼神已經出慌，反問道：“為……為什麼要問這個，11號這天有什麼特殊的嗎？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案件？”

林冬雪讓陳實從手機上翻出那張鞋印的照片，道：“我們可以檢查一下你的鞋嗎？”

春麗瞪大眼睛，“這腳印……是怎麼回事？”

“是11日晚上，在小鎮周圍的某地方發現的。”林冬雪說。

春麗沉默了，當林冬雪再次詢問能否檢查的鞋時，滿頭大汗地說：“別……別檢查了，我承認，那天我在現場，我聽見了！”

“你聽見了什麼？”

“一個男人在說臟話，好像有人攻擊了他，那個人不說話，我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就在頭頂上。”春麗的回憶十分零碎，但這種表述往往是真話，因為現實往往是零碎的。

“你當時在哪？”林冬雪問。

“那棟別墅的一樓。”

陳實說：“我們趕過去時，你從窗戶逃跑了？”

“我不知道，周圍太黑了，我跑出去時沒注意到外面有人。”

“你逃掉的時候，樓上的男人還活著嗎？”

“聲音越來越小了……”

陳實一閃念地想，如果春麗所言屬實，離開現場的時間實際上要早一些，因為馬翔是肝臟破裂死亡，從肝臟破裂到完全死亡會隔著一段時間。

當時他們從窗戶看見的反又是什麼呢，是另一個人呢，是出現在那里的“義指”？

不對，現場并沒有出現第四個人的痕跡，陳實之前就判斷，“義指”可能沒來。

春麗居然是本案的目擊證人，這就涉及到一個關鍵問題，林冬雪問：“那麼你為什麼會在那里？”

春麗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說：“散步……”

“那里距離小鎮有半公里，是荒郊野外，這種理由也太牽強了吧，請你告訴我們實。”林冬雪語氣強地說道。

“有人把案告訴了我，說殺我姐姐的人會出現在那里……”

“你打算去報仇？”陳實問。

“不不不，我哪有那樣的膽量，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是不是我認識的人，如果我看到他的臉就能告訴警察，把他抓起來。”春麗的目有些游移。

陳實說：“小姑娘，兇手會出現在那里的事，當時只在某個小圈子里傳，他們都不是警察，和你也沒有集，除此之外就是我倆知道，是誰告訴你的呢？”

春麗知道無法再掩飾過去了，只好掏出手機給陳實、林冬雪看一個群，群里只有幾個人，春麗哆嗦地說道：“這些人和我一樣，都有親人被那個禽凌辱殺害，是他們找到我，互傷口、共報，希早一天抓住他……也許在你們看來，這種做法毫無意義，但我們能做的也僅有這些，我每一天都會想到我姐姐被殺害的形，希能做點什麼，而不是一味地等待下去！”

陳實和林冬雪都很吃驚，但連環殺手的害者家屬們組互助小組，這種事也不算罕見。

揭開舊傷疤，春麗落下眼淚，林冬雪輕拍的肩膀給予安，陳實說：“就算在這個小圈子里，能給你報的人也只有一個。”

“對，我認識常娟，也在這里面。”

“那你知道東大會的事嗎？”

“東大會？那是什麼？”春麗一臉迷茫。

林冬雪簡單梳理了一下，“你是說，11日那晚，常娟把兇手有可能在某現的報單獨告訴了你，然后你跑到現場去蹲守，你為什麼不報警呢？”

“因為常娟也不清楚兇手會不會來，我去只是擔心的安危，怕出什麼事……其實我在城里念書的時候見過常娟，那是我姐遇害之后，我當時心非常低落，是安開導了我，之后在這里見到我很意外，但和警察在一起，我一直沒機會說話。”

陳實心想，沒想到常娟居然也有自己的朋友。

覺沒什麼問題，陳實、林冬雪就此告辭，林冬雪說：“最近不要離開小鎮，我們隨時可能找你。”

離開之后，陳實一直皺著眉頭思索著，他突然說：“不對，春麗說不報警的理由有點牽強，我認為的目的不是保護常娟，是為了報仇！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常娟正在不停地捅尸，我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都驚呆了，常娟達到了目的——混淆我們的視聽，在保護誰，那人就是春麗！”

“但馬翔并不是兇手啊！”

“春麗弄錯了，馬翔有和兇手一樣的特征，移植的拇指，兇手的綽號就作‘義指’。在那片黑暗中，春麗看見這個特征，以為馬翔就是那個人，過于沖的一刀殺了馬翔，常娟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便選擇犧牲自己來保護……我們再回去一趟！”

陳實需要再找春麗確認一些細節，當二人匆匆趕回時，卻怎麼也敲不開門，林冬雪準備給春麗打電話，陳實說：“不用了！”

他正盯著外面，從樓上出去，只見春麗背著一個鼓鼓的雙肩包正在快速離開，的方向是鎮上的汽車站。

春麗一邊跑一邊驚慌地回頭張，林冬雪一臉詫異，迅速和陳實沖下樓去。

街上原本人就不多，當發現后的“追兵”時，春麗加快腳步，的包可能塞得太滿了，居然被撐開了，里面的服掉了一地。

剛剛被詢問之后，春麗匆匆收拾東西逃跑，這個行已經讓陳實確信，很可能是殺害馬翔的人，他大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