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來得如此突然，連林冬雪都大意外，但仔細一想，39是馬翔這件事確實是那晚儲世芳親口說的，除此之外并沒有證據，所有人都被誤導了。

按照之前的推測，39和兇手“義指”是一對搭檔，難道他們其實是一對夫妻大盜？

陳實著儲世芳，不急不徐地說道：“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是人嗎？”

“什麼……意思？”艾穎等人完全沒明白。

儲世芳抿，許久才道：“我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有人會看穿這件事，是你猜到的，還是我出了什麼破綻？”

“二者兼有。”

儲世芳指著常娟的位置說：“讓我坐到那里，慢慢回答你的問題吧，另外，請把常娟放了吧，馬翔是我殺的。”

“不，馬翔不是殺的……”常娟說。

“行啦，都到了這個份上，用不著當著警察的面說謊了。”儲世芳苦笑一聲，被穿真相，反倒一臉釋然，“常娟，你做得很好，我答應過替你報仇，說到做到，馬翔死有余辜，而我……也即將到法律的制裁。”

常娟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忍。

“我不是很明白。”艾穎說：“儲姐怎麼會是39，那真正的22又是誰？”

“同時是兩個人，既是39又是22，在網絡上扮演兩個人是很容易的事，這位才是真正的大東。”陳實說。

林冬雪請其它人先到外面去呆一會，然后儲世芳坐到了審訊椅上，陳實問要不要茶，淡淡地回答：“來煙吧！”

“你不是患了肺癌嗎？”陳實試探地問道。

儲世芳微微瞪大眼睛，“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

“還是不要煙的好，我給你倒杯水。”

儲世芳抱著杯子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原本我是打算利用常娟一步步引導警方抓住馬翔，同時不暴我的存在，結果發現這太TM難了，馬翔逐漸意識到了什麼，而你們警察的好奇心又那麼重，一直在調查我的份，搞得我十分被。我原本的計劃無法實現，可我又答應過常娟，一定要替報仇，于是那晚我把馬翔騙到那棟廢棄別墅，我告訴馬翔，我找到了那個你一直想除掉的小尾。

“他倆見面之后，常娟緒很激，質問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父母，馬翔并沒有回答的意思，他準備對常娟下手，沒想到我卻猝不及防地捅了他一刀，馬翔倒在地上，問我為什麼……”

陳實說：“我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儲世芳嘆息一聲道：“你可以認為，是一個得了絕癥的殺手的迷途知返，或者是他對常娟的，希能做一些什麼去補償。”

“既然你的目的是殺掉馬翔，為什麼艾穎會收到你的短信？”林冬雪問。

“不，我沒有發短信給他，是這小子找來的，我后來想一想，這小子可能在常娟手機上裝了什麼追蹤的APP……他趕到之后聯系了我，說警察跟他在一起，也多虧了他這條短信我才沒有被你們逮個正著，我趕代了常娟幾句話，離開那里，正好迎上你們三人。”

林冬雪一陣錯愕，想起當時儲世芳確實是在渡假村里面，那時居然沒有懷疑。

“你和常娟代了什麼？”

“‘把罪名往自己上攬，我會保護你’，我是這樣和說的，我一個人占著百分之61的權，所以必須無條件執行我的命令。你們已經知道了是個‘活傀儡’，就算嫌疑再重你們也不會懷疑，況且我相信你們的辦案能力。”

“那你這樣是何必呢？你得了絕癥，想彌補常娟，為什麼還要繞這個彎子？”林冬雪說。

“因為我暫時不能被捕，我還有一些事要理，其實我已經寫好了一封自白書，等我去世那天就會發到警察的郵箱里，常娟不會有事的，這一次會死的只有壞人！”

“那麼，你和馬翔是什麼關系？”陳實問。

“首先，我回答你剛剛的問題，我曾經是個男人，十年前我還是個男人，后來發生了一件事，我只能以人的份生活下去。我過去的名字作儲雄，和馬翔是一對殺手搭檔，聽上去很酷的樣子，其實我倆就跟《瘋狂的賽車》里那倆笨賊一個德，業務能力一般還整天盼著發財，常青夫妻是我們當時接到的最大一單殺人委托，雇主非常闊綽地給了我們一大筆錢，任務容是殺掉常青一家三口，務必做得干凈利落。

“我們挑了一個他們外出的機會手，結果發現那個小孩沒跟去，但我們還是手了。當我們把這對夫妻綁起來的時候，馬翔這個死變態變得很興，我勸他冷靜一點，但他不聽，他強了常娟的母親沈燕，還把常青綁在旁邊當觀眾，簡直太TM變態了，那畫面我本忍不了……

“他手把這對夫妻殺了，我們偽造完現場就撤了。隨后雇主的人找到我們，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地方，我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果然，雇主知道了我們干的事，要收拾我們，我心里苦不迭，明明都是馬翔干的好事，我卻要跟著倒霉，我們被雇主的手下一頓胖揍，我們拼命求饒，雇主森地說我們不是喜歡玩麼，讓我們在這里玩，當著一堆人的面我倆搞！

“為了活命，我們只能忍著惡心又親又，但怎麼也沒反應，畢竟我們不是GAY，就算是，在那種場面下也不起來。雇主有點不耐煩了，人把我那里給……”儲世芳臉頰的搐著，的嚨不停蠕，卻無法說出話來，“然后他馬翔和我，和我……”

儲世芳的緒終于崩潰了，捂著臉慟哭起來，泣著說道：“這件事過去了十年，但我仍然忘不了，對我來說就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我當不了男人了，我也不能當個太監吧，就給自己打激素針，索以人的份生活。我倆結婚了……說起來有點搞笑，但只是名義上而已，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如果沒有家庭會被周圍的人懷疑，但我們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有正常的家庭？”

沉默籠罩著審訊室，讓人心頭憋悶，過了足有一分鐘，陳實才開口問道：“那位雇主是誰，為什麼要殺常娟的父母？”

“我不知道他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他們一家，我就知道一件事，負責聯絡的人作周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