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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兇神探》 第696章 攝相頭恐懼癥

“……切開那的時候,一豬下水的臭味彌漫開來,這個人活著的時候上香噴噴的,干凈得像剛剛用拭過的水晶工藝品,難以相信在居然這麼骯臟、這麼惡臭,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啊。殺死一個人,再分割,竟有一種奇妙的占有的快,仿佛了我的一樣東西,任由我支配,這小小的浴室充滿愉悅,連臭味都帶著芬芳。看著那紅彤彤的塊,我竟然奇妙地聯想到了上好的牛,不知道煎來吃是什麼味道,小時候喂養過一只兔子,每天用最好的胡蘿卜喂養,有一天它死了,吃起來的味道讓人終生難忘。人類一生食用最高等的食材,想必質也是極好的,我頗有一試的愿,哈哈,難怪變態殺人狂在分尸之后,警察總是找不齊所有塊,尤其是部、腹部的……”

筆記本上的文字隨便挑一段出來,都看得陳實和林冬雪后背惡寒,這簡直太變態了,變態的同時文筆還這麼好,遠比辛白寫的網文要好得多。

整本筆記都是這些惡心骨的容,記錄著一個殺人犯的心路歷程,林冬雪說:“看了晚上要作噩夢的,這本子可以給他定罪了吧?”

“這些是真的嗎?他可是個作家啊,作家就是虛構事實的職業。”陳實表示懷疑。

“從某種角度來說,作家也是最擅長撒謊和演戲的,他們會在作品中扮演不同的人,你說過職業會異化一個人,長期寫這些東西的人,心理也不會正常吧?這些技能延到現實中,想必撒謊技能也是MAX的,所以有些作家私生活極為混。”

“哈哈,你這屬于強行解釋,我覺得寫這些東西不會讓人變壞,照這個邏輯寫修仙的大神們是不是寫著寫著自己就白日飛升了?變壞只可能是個人原因,沒有哪種正經職業會讓一個人變壞。”陳實看著手上的本子,“這東西值得商榷,先不要這麼武斷地認為它就是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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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咱們回去吧!”

臨走的時候,陳實環顧四周,林冬雪問他看什麼呢,陳實說:“攝相頭呢?辛白對攝相頭表現出極大的抗拒,那不是裝出來的,他生活的地方應該有攝相頭才對。”

“假的吧,我覺得他在演戲,誰會在家里裝攝相頭,又不是被人囚。”

“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實想到辛白的種種反常,他的作品中“求救”,他上的傷,他提及的主人,難道他被誰囚了。

回到局里,審訊仍在繼續,但并沒有實質推進,兩人從監視窗朝審訊室里看了一眼,只見辛白手舞足蹈地在比劃什麼,兩眼炯炯,特別,林秋浦和老張已經被折磨得一臉疲憊,正常人哪能跟神經病耗下去。

審訊就此結束,天也不早了,辛白被警察帶走送往拘留室,其它人先回家休息去了。

隔日,林秋浦開了一個簡單的案討論會,分配任務讓大家去走訪死者的家,調取路口監控,看看辛白的車是從哪里開出來的,以及核實一下那個變態小筆記上的容。

散會后,陳實和林冬雪去拘留室“看”辛白,只見他在床上,用毯子捂著頭,瑟瑟發抖,好像很冷似的。

“喂喂,你生病了?”陳實問。

“不要讓那東西對著我!”辛白哆哆嗦嗦地說。

“什麼?”

“那個那個……”辛白用手指著后面。

陳實回頭一看,墻上有個監控正對著他,他說:“我找東西把它擋住?”

“謝謝,謝謝!”

“這違反規定啊。”林冬雪小聲說。

“我又不是警察,你瞧他這個樣子,攝相頭恐懼癥已經病膏肓了,不配合一下怎麼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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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有什麼談,還不是瘋言瘋語。”

陳實找來一張紙,折了一下,把攝相頭蓋住,辛白從毯子下面頭看了一眼,這才站起來,他的氣好了些,因為昨晚彭斯玨給他注了地塞米松和一點鎮定劑,一晚上休息,違的負作用已經弱下去了。

陳實說:“你的讀者真是好‘關心’你哦,你昨晚到今天沒更新,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出車禍,或者被綁架,或者被變態劫了。”

“哎嘿嘿,讓他們干著急去吧,這幫催命鬼,整天就知道嚷嚷加更加更,我爸死了都不讓我請假,非說我撒謊,反正我爸十幾年后也會死的,這怎麼能算撒謊……”辛白竟然還有些得意。

“這話很掉知道嗎?”

“掉就掉唄,我十萬呢,真心我的會在乎這點小事嗎?”說到這里,辛白神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麼。

陳實捕捉到了什麼苗頭,說:“你車上的死者是吐槽過你小說的一名UP主,當然他也是一個,我發現他對你的事特別了解,他解讀出了你在章節中的求救信號。昨晚我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是他跑去找了你,撞破了你的什麼,然后被殺了滅口。”

陳實說得很含糊,沒有提被誰殺了滅口,他有意留給對方回答的余地。

辛白的眉了一個疙瘩,“他……他老B,他確實來找過我,但我沒有殺他,我只是負責……負責分尸。”

“負責分尸?那麼是誰殺了他?”

“是……是主人!”

林冬雪震驚,這家伙居然說真話了,急匆匆地說:“我去我哥。”

“別!”陳實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他怕林秋浦一來,這家伙又不說了,辛白似乎只在自己面前才會如此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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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主人是誰?囚你的人嗎?”

“囚?囚!”辛白蹲下來,捂著臉大哭起來,“他打我,拿煙頭燙我,辱罵我,我寫東西……啊啊,主人對不起,我沒有說你壞話,沒有!”

辛白突然回毯子里,瑟瑟發抖,陳實和林冬雪驚訝地面面相覷,回頭一看,原來走廊里吹來的風把蓋在攝相頭上的紙給吹掉了。

在攝相頭下面,辛白的態度立馬三百六十度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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