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這子給拉出來,辛白的眼皮被抓傷了,萬幸沒傷著眼睛,被帶到彭斯玨那里去做了些醫護理。
林秋浦還得知,那支筆是之前拍X的時候,辛白從試驗室順出來的,把筆放的那名警察被命令一份檢討書上來。
子又被帶回剛剛問話的會議室,啼啼地哭個不行,林秋浦知道是太過悲傷,朝夕相的丈夫被人殺然后分尸,擱誰上都承不住,于是責備的話到邊,只變一句:“唉,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我丈夫就是他殺的,他就是一個變態!”子咬牙切齒地說。
“你丈夫是不是給你過什麼消息?”陳實猜測。
子默默點頭,待勻了呼吸,拿出手機來播放一段視頻,視頻是從窗外拍的,只見一個男人赤膊跪在地上,正在用一小鞭子打自己,仔細一看,這家伙不是辛白還能有誰。
鞭子是皮質的,前端分許多縷,他打得很用力,每一下后背就多了幾道紫痕,他一邊拉一邊哭泣,上還念念叨叨地不知說什麼。
這時有話外音在說話:“喂,老婆,看見了嗎?他在干什麼,我聽見他在說,夠了嗎,夠了嗎?屋里是不是有別人,這個角度我看不清。”
“是我丈夫的聲音。”子流著淚說道。
這一幕看得林冬雪目瞪口呆。
陳實想到的第一個問題是:“那間公寓在三樓啊!”
“我老公爬上去拍的……這是我老公最后發來的消息,我因為在洗澡沒聽見提示,后來看見了,我發了十幾條消息給他,說這人是個變態,你趕回來,但是沒有回復,你們也看見了,當時那里只有他一個人在,我老公肯定是被他殺掉的,肯定!”
“士,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那間屋子里安裝了……”陳實瞅了一眼林秋浦,他并未反對,于是繼續說:“那間屋子四角都安裝了攝相頭,有人在監視和囚他,他也是害者,所以殺害你老公的人極可能是另一個人。”
“你們能抓住他嗎?”子問道。
“放心,一定會的!”
“等下,視頻再播一次。”林冬雪說。
視頻再次播放,林冬雪指著畫面角落道:“看,有一個攝相頭正好對著窗戶,張振雷極有可能拍的時候被看見了,那個人便跑來殺人滅口。”
林秋浦說:“如果他能這麼短時間趕過來,說明他住的地方很近!”
送走這人之后,陳實提議去吃飯吧,林秋浦說:“去食堂吧,外面的東西不衛生。”
陳實說:“我這話不是跟你說的……好吧好吧,一起吃飯,去外面吃!”
“去食堂吃!”林秋浦堅持。
看在林秋浦請客的份上,陳實便沒再堅持了,來到食堂,陳實要了鹵、油撒子炒菠菜、鍋豆腐,林冬雪說:“有你最吃的糖醋排骨。”
林秋浦投來一道微微驚訝的目,陳實故作輕松地說:“我對那個一般般,今天換換口味。”
落座后,林冬雪說:“我好像明白這案子的來龍去脈了,辛白小時候被一個藍梟的同學欺負,長大之后他當了小說家,藍梟發現自己過去欺負的家伙出名了,而自己還了小說中的大反派,跑來找碴,他越玩越大,囚和折磨辛白,甚至他殺人分尸。”
“這可太諷刺了,小說中的反派‘穿越’到現實中折磨作者。”林秋浦一陣唏噓。
陳實說:“可是我看這本小說,藍梟這個壞蛋一直在興風作浪,近期更新的章節里,他還是一貫的人設,并沒有被化和洗白,如果真是藍梟本人來搞事,他應該會給自己加戲吧?”
林秋浦說:“這個藍梟是何許人,咱們現在還不清楚。”
“你的名字出現在小說中,還不是個好人,你介意嗎?”陳實問。
“嗯……”
“比如一部耽小說,你在里面是個萬年。”
“不要拿我舉例子!”林秋浦拍案而起,“冬雪,什麼是萬年,肯定不是好話吧?”
林冬雪捂著笑,陳實也笑了,“看來還是介意的。”
“不是每個人都介意。”林秋浦說。
“但一個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小說中,跑來找原作者麻煩的人,我想一定是非常介意的。”
“還是那句話,我們不了解藍梟是何許人,現在不著急下定論,當然嘍,一個曾經的校園惡霸,人品肯定好不到哪去。”
“好吧好吧,先查藍梟!對了,查一下辛白的帳戶支出。”
吃過飯,林秋浦忙活去了,彭斯玨那邊的尸檢結果還沒出來,看來遇到了難題,大部分警察都去調查這名死者的份了。
陳實卻哪也沒去,坐在林冬雪的工位上用電腦,林冬雪拿了兩杯咖啡進來,說:“出去查案?”
“你把門關上!”陳實神地說。
待關上門,陳實把林冬雪拉過來,坐到自己上,原來他正在瀏覽小說的評論區,斷更之后讀者已經炸開了鍋,為懶鬼作者送上“溫暖”的祝福。
“假如藍梟看過這本小說,很可能在下面留言,我在找……”說著話,陳實的咸豬手在下面測量林冬雪的腰圍。
“好多人看網文不都是看盜版嗎?”
“咱們先從主網站查吧……”
翻了幾頁,評論實在太多,林冬雪提議不如直接編輯,于是兩人打電話給辛白的責編,說明況之后責編大驚:“我說白老師怎麼突然失蹤了,發微信打電話都聯系不上,原來攤上事了,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那得看破案的速度,我們需要你的協助。”
“只要我能辦到的事,一定幫忙。”
編輯從后臺將這本小說的所有評論發來,由于數量太多,兩人索開了兩臺電腦來看,林冬雪突然說:“這里有一條被刪除的留言。”
陳實湊過去一看,那個ID是一串無意義的字母,留言容是:“我靠,你居然寫小說了,小呆混得不錯啊,用老子名字你給錢了嗎?哈哈,把老子寫大BOSS,你心里還在怕老子吧,當年老頭把你的頭按在便池里喝茶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