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警察已經盯上咱們了，趕把照片、視頻、聊天記錄，能刪的全部刪嘍，群共里的我已經刪了，你們手機上的也刪干凈，別留下證據！”

某聊天群里，一條新發送的消息讓群員們炸開了鍋——

“瀟哥，至于麼，哪條法律規定把妹犯法呀！”

“狗子，你TM說自己在國出車禍，人家打了四萬塊錢，這還不犯法？”

“愿打愿挨的買賣，這犯法？再說了，我早不記得那是第十幾任馬子的事了，我都不記得，警察還能查到不？”

“車禍打錢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牛在酒吧下藥、撿尸的事要是被警察知道了，肯定夠他喝一壺。”

“大牛出來說兩句呀！”

“嘿嘿，這是風格上的爭議，你們用語言，我用迷藥，效果都是一樣的。”

“神TM用語言，我靠的是值，值啦！”

“都別說了！我剛從公安局出來，他們已經查到琳琳的事了，沒想到警察效率這麼高，我不知道琳琳是誰的馬子，不管是誰的，證據一定要刪干凈，別讓警察逮到小尾……大概警察會把我們挨個去問話，要是問到咱們是干嘛的，就說是……嗯，就說是興趣小組，我把群名改一下。”

“哦嚯，蘑菇種植技流小組，有創意！”

“哈哈，蘑菇種植技是什麼鬼，瀟哥你真想得出來。”

“瀟哥，公安局有警花嗎？”

“有啊，找到我的那個就是，那條子，那臉蛋，絕對是95分。”

“有照片嗎？”

“可惜有男朋友了，一個挫大叔，唉，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被去問話了，警花穿警服嗎，我對制服系最把持不住。”

“都消停點吧畜牲們，我刪聊天記錄了，從現在開始一個‘’字都別在這群里說。”

“……哎呀，貓不小心踩到鍵盤了。”

小四已被移出群聊

從彭斯玨那兒出來，林冬雪把這條線索在微信群里發了，大家一人去查一個，他倆準備先去見死者的父親。

上車之后，陳實看了一眼手機，說：“你現在開車技怎麼樣？”

“開哪種車？”林冬雪笑問。

“調皮，你來開車。”

林冬雪從陳實上挪過去，坐到駕駛座上，陳實刷起了手機，林冬雪問他怎麼了，陳實說：“這幫孫子，突然之間把朋友圈刪得一干二凈，應該是聽到風聲了，不過越是這樣越是可疑。”

“我剛剛想到，PUA里面有一種死亡控制的手段，就是不斷加深給孩的控制，最后讓為自己而死，一些不良PUA拿這個當作自己的最高榮譽，這孩似乎是割腕而死，那個張瀟又諱莫如深，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死的呢？”

“這我也想到了，不過你應該學過法律，教唆自殺算什麼罪。”

林冬雪想了想，“好像沒有教唆自殺這條罪名。”

“那麼計常心不犯法嗎？他現在好像還在牢里吧！”

“哈，是故意殺人！”

“對嘍，這不就結了，琳琳如果真是被人施以‘死亡控制’，的男朋友就是故意殺人。”

“男朋友這個詞放在這種人上實在是種玷污。”

“是啊，我這樣溫、全心全意的才男朋友。”陳實笑道。

來到某鬧市區，就看見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大叔站在烈日下，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是段琳生前的照片，這孩雖不麗，卻也是豆蔻年華、笑如花，自有人之，下面寫著：“求好心人幫忙提供我兒的線索。”

路人來來往往，投以好奇目，卻都莫能助。

陳實慨嘆一聲，上前對大叔說：“大伯，我們是警方的人，關于你兒的事……”

“我兒在哪！？”大叔激地問。

“先別著急，我們換個地方說吧。”林冬雪道。

得知兒的死訊后，坐在咖啡廳里的大叔捂著臉哭了，瘦弱的肩膀不住抖，他說：“我四十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從小拿當寶貝一樣，為了供上學家里砸鍋賣鐵，媽得了病也瞞著，我的琳琳啊，你死得好慘！我回去該怎麼和你媽說！”

面對悲傷的死者家屬，林冬雪也不知該如何安，只能靜靜地等他哭完。

陳實遞過一張紙巾，說：“大叔，您節哀順變，我們在查這個案子，最后一次和您聯系是什麼時候？”

大叔抹著眼淚，“這是要查兇手嗎？我一定全力配合，希你們能給琳琳一個代……上次和我打電話是上個月，說在城里了一個男朋友，說那人在國留過學，父母都是檢察，我就說琳琳啊，你可別遇上騙子了，城里人都復雜得很，專騙你這種啥也不懂的小姑娘，說不會的，男朋友對好的。前兩天我來城里找，發現不在家，找的同事、朋友也都不知道，這才報的警，哪知道就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唉！”

“您哪一天去的家？”

大叔掏出手機，他用的居然是一部智能機，“嗯，3月25號。”

“我們可以去那里看看嗎？”

“好的，就在這附近。”

陳實給彭斯玨打電話，他那邊派了兩個人過來，隨后二人隨大叔來到琳琳的住，一廉租房，客廳里支了一個鋼床，上面被子還沒疊，桌上放著吃剩的方便面和茶葉蛋的碎殼，但臥室里卻有一張大床，收拾得非常整潔，床單新嶄嶄的，被子疊得如同豆腐塊。

“你這兩天住這兒？”陳實問。

“對，城里招待所都貴得很。琳琳打小就干凈，我不敢睡的床，所以自己在外面支了鋼床，就盼著哪天回來。”說著，又是一聲愁苦的嘆息。

陳實不想，若是有一天陶月月失蹤或者怎麼樣，自己也會如此痛苦吧，多能夠會這老父親的心。

能夠為他帶來的最大安就是把案子查明。

這時有人敲門，彭斯玨派的技警察過來了，大叔雖然聽不懂什麼調查取證，但還是同意了，于是技警察在屋里四采集指紋，尋找跡。

“林隊！”

技警察突然把林冬雪到衛生間，只見在藥水的作用下，地上出現了一大灘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