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兇手已經把想表達的意思清楚明白地表達出來了，他就是在替段琳復仇，而且接下來還會繼續殺人！”

陳實在車上發表著意見。

林冬雪說：“我雖然也這麼想……但還是等鑒定結果出來吧！”

“用不著什麼都等鑒定，有點主觀能嘛！”

坐在前面的彭斯玨幽幽地說：“某人的意思是，我沒有存在的意義嘍！”

“哎，老彭，你不要對號座好不好？”陳實說，“對了，有件事想請教你，段琳被分哪幾塊？”

“頭顱、上加左右大臂、左小臂、右小臂、骨盆加左右大、右小、左小、腸胃等腹腔臟、心肺等腔臟。”

“謝謝，你看，小魏是被切掉左小，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認為他收到的就是左小，他們收到的尸塊即是死亡預告。”

每個人收到哪一部分，這件事九條漢子一直不肯說。

林冬雪說：“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愿意說自己收到的是哪部分，這不影響什麼吧？像上次那個小四，自己干過的齷齪事都肯說，獨獨這件事死活不說。”

陳實說：“我也在考慮這件事，突然發現我們一直有一個盲點，他們怎麼知道手中的尸塊來自一個段琳的生呢？收到頭的那個當然一目了然，剩下那八個，收到手、腳、臟，不可能知道的吧！”

“啊！！！”林冬雪恍然大悟，“他們想藏是誰收到了頭，可為什麼呢？這重要嗎？”

“兇手的試探！”陳實目炯炯地指出，“兇手不知道段琳被誰害死，但他心中有一個嫌疑人，這個嫌疑人收到的是頭，此人只要認出段琳，害死段琳的人就一定是他。作賊心虛，‘嫌疑人’自己也意識到有禍事要降臨，所以他做了兩件事，第一是毀掉了死者的臉，第二是讓其它八個人共同瞞。”

林冬雪思考一番，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那個‘嫌疑人’收到的是其它尸塊，比方說段琳口有一塊胎記？你想呀，這九個人平時經常在群里炫耀自己新到的朋友，一開始我們找張瀟問話的時候，他知道段琳，小四也知道段琳，這說明他們之間報公開，段琳上或許有什麼特征，是只有男朋友知道的。此人也知道對方在試探，于是讓所有人對于自己收到哪一塊共同保！”

“哈哈哈哈，很細致！”陳實對林冬雪的奇思妙想大加贊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又有一種新想法，毀掉死者長相的是兇手，在死者面孔模糊的況下，這九人依然知道是誰，就證明收到‘特殊部位’的那人是男朋友！”

“但是，兇手又是怎麼知道他們知道的？”

“嗯……”陳實也迷茫起來，是啊，兇手要從什麼渠道獲得報，他一閃念地想，兇手是他們中的某個人！？

陳實想問問彭斯玨的意見，“老彭，你有什麼看法？”

彭斯玨在前座一不，司機說：“彭隊長睡著了。”

“靠！”

回到局里，陳實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查案，再走訪一下剩下的八人，林秋浦卻反復強調：“等鑒定結果！”

先出來的結果是死者小魏的手機，上面的指紋、跡都是他本人的，手機上的文件被刪了許多，但經過技手段又復原了出來。

大家在會議室里坐著，“欣賞”來自死者手機中的一些視頻。

看完一個之后，林秋浦連說：“關掉！關掉！”

那些東西個個不堪目，原來是死者開房時拍下來的，自編自導自演的AV，總共有幾十個，“主角”各不相同。

“惡心的渣男！”某個暗的角落，有人評價道。

“誰說的，曉東，是不是你！”林秋浦怒目。

“不是我……”徐曉東一臉無辜。

然后是一堆圖片，這些圖片要麼是坐在豪車里面，出來扶著方向盤的手戴著昂貴的機械表，要麼是站在一些名勝前面的擺拍（歐名勝居多），或者是參加打高爾夫球一類的運。

手機照片被放大幾十倍在白幕上，就很容易瞧出破綻，不警察說：“PS的，臉部影的方向都不一致！”、“網上盜的，這圖片尺寸不對，下面一截水印被裁了。”

以上都是被刪除的容，林冬雪好奇地說：“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刪的？”

“哈哈，一個男人死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刪盤，死者不但刪手機，還藏在子里面，覺悟很高嘛！”陳實說。

“別對死者不敬。”林秋浦說。

“對，要尊重死人渣。”某個暗的角落，有人說。

林秋浦又憤怒又無奈地瞅了一眼徐曉東，徐曉東無辜地說：“這次真的不是我……剛才也不是！”

“警察該有警察的樣子，別口無遮攔的！”林秋浦拋下一句教訓的話。

接下來是聊天記錄，打開死者的微信，大家可是被震驚到了，上面的網友被備注為“五星獵—麗麗”、“三星獵—小艾”、“三星獵—小艾的媽”、“不敢搞—王總”、“搞過了—阿娟”。

聊天容都是些沒營養的話，也就不看了。

有一段容是他和張瀟的對話，意外的正經——

小魏：瀟哥，群共里的第三期授課記錄被你刪掉了。

瀟哥：刪了就刪了吧，警察保不齊要查我們的手機，都刪吧，以后再重新做。

小魏：警察可真煩！

小魏：對了，明天小四請洗澡。

瀟哥：小四請洗澡啊，在哪？

小魏：白沙池。

瀟哥：瞧他挑的這地方，居然是個正經澡堂子。

小魏：哈哈，瀟哥想去不正經的嗎？

瀟哥：SB玩人才花錢呢！

小魏：哈哈哈哈。

看完，陳實說：“看來這段對話是發生在4月2日的，小四和死者走得比較近，值得再走訪一次。”

“又要見那個小流氓？”林冬雪皺眉，“跟他說話費死勁了。”

“現在人都死了，搞不好他會是下一個，我想他總該老實點了吧！”

“啊，你說什麼，什麼下一個！？”林秋浦大驚。

“哦，忘了說，我和冬雪在車上討論，我覺得兇手可能還有下一目標。”

聽陳實說完自己的推測，林秋浦皺眉，“毫無據！”

“總不能等這幫人死了三、四個，我們才慢悠悠地總結出一句，這是連環殺人吧，兇手傳達的意思已經夠清楚了，他要把這九個人每個人砍掉一塊。”

“鑒定都還沒出來，你這麼著急？”

陳實一臉無奈，“鑒定今天是做不完的，但是兇手可能今晚還會行，我可不可以去和他們打聲招呼？”

林秋浦考慮再三，對所有人說：“再走訪一次吧！把小魏的死訊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