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東一臉茫然地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目變得驚詫起來,“我……我不是在做夢嗎?什麼時候醒的?”
陳實發現徐曉東滿頭冷汗,瞳孔擴張,說:“先回去再說吧!”
“我……我去取車。”
兩人陪徐曉東回到老宅子前,陳實問:“屋里的人出來過嗎?”
“之前一直沒出來過,后來我睡著了,做了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徐曉東看了一眼林冬雪,臉頰泛紅,“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在街上打起小流氓來,剛剛如果不是你們出現,我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嗎?”陳實問。
“好像是買飯之后……”徐曉東朝車上一指,“車上還有我吃剩的漢堡包。”
陳實隨意瞅了一眼,突然發現剛剛還放在車上的那杯飲料不見了,就在他們離開的一小會,有人把它拿走了,徐曉東應該是被下藥了。
膽子可真大!
陳實朝老宅子走去,他停在那扇木門前,猶豫片刻還是把出的手了回來,就算當面對質他們也不可能承認的吧!
在杜子嶙被殺害的同時,監視他們的警察遭到下藥,這三人肯定有問題!
但卻完全沒有證據。
陳實說:“你戴上手套開車,車開回去作個鑒定,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順便讓老彭給你作個尿檢。”
“為什麼要作尿檢,我沒問題呀!”
“就別問原因了,待會我們在局里見。”
“陳哥,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呀?”
“我們到附近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看見什麼。”
徐曉東走后,陳實和林冬雪在周圍問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
八點左右,兩人回到局里,徐曉東坐在技中隊里,雙手抖地拿著一張紙,問:“彭隊長,這件事不會讓我被停職吧!”
“查出什麼了?”陳實問。
“莨菪堿,一種來自顛茄類植的生堿。”彭斯玨順便安徐曉東,“這東西不是毒品,只是單純的毒,但它有個負作用,是讓人產生幻覺。”
“那我的……”徐曉東嚇得一頭冷汗。
“放心,你里查出的劑量不足以致死,否則你現在就不會在這里了。”
“呃,聽了這話我怎麼更害怕。”
林冬雪問:“你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醒的嗎?”
“呃,從我在車上睡著到剛剛遇到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我現在都記不太清了……”徐曉東兩眼一瞪,突然檢查自己的佩槍,“糟了,我的槍!”
“你執行監視的時候沒帶槍啦!”林冬雪說。
陳實端個紙杯過來,對彭斯玨說:“幫我也做個尿檢。”
彭斯玨微微吃驚地朝紙杯一眼,“怎麼這個?你最近吃什麼了。”
“啊,不是,這是從你的咖啡機里倒的咖啡……”陳實喝了一口,“給我個杯子,我去接尿。”
“坐下!”
彭斯玨把陳實按到椅子上,檢查他的瞳孔,說:“不用驗了,莨菪堿在代謝速度很快,如果超過一天以上,本驗不出來。”
“那用這個殺人豈不是無敵了?”徐曉東驚嘆。
“笨蛋,人死了就不存在新陳代謝了。”林冬雪說。
陳實想到一件事,問徐曉東:“對了,你在夢里見到一個孩子了嗎?”
“什麼孩,冬雪算不算?”
“這個孩子。”陳實給他看照片。
徐曉東大搖其頭,陳實心想,果然進夢境是假的,個人做的夢都是個人看過、經歷過的事。
陳實問彭斯玨下午的鑒定結果出來沒有,彭斯玨說還得等一會,三人便出去吃了頓飯,來到一家小面飯,徐曉東點了兩杯冰鎮綠豆湯,說是要解毒。
林冬雪笑道:“怎麼跟個老太太似的,達不到致死量就是無害的,比如這個西紅柿,吃多了也會死,但是……誰點的西紅柿?”
“我點的。”陳實夾了一片,“西紅柿里含有尼古丁,能讓我的腦袋清醒一點。”
“管用嗎?”林冬雪不相信。
“自己認為管用就管用。”陳實笑笑,“曉東,你做的是夢還是噩夢?”
“夢啊。”
陳實想,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是噩夢,夢是為了控制人,比如辛白,噩夢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們想把自己瘋?
會不會到了明天的同學會,這幫人會用類似的手法搞事?
“曉東,你這幾天監視到什麼了?”
“什麼也沒有,這可能是我做過最無聊的一次監視任務,那家人就跟不用吃飯一樣,一天到晚關著門。對了,到了晚上會聽見屋里有人哼哼唧唧地,是那個住在一樓的男人的聲音,那個孩經常從二樓窗戶看我,我的車窗了防曬,從外面是看不見我的,但好像就是在看我……一家人都怪怪的。”
“明天你還去那里盯著,早點去,這次自己帶食和水,不要開車窗。”
“哦,好的!”
吃完東西,林冬雪瞅了一眼手機,道:“彭隊長的結果出來了。”
三人趕回去,彭斯玨坐在桌邊,神有些不太對,他說:“杜子嶙被殺的現場帶回的指紋是陳德的。”
彭斯玨推過兩張現場的照片,“二樓地板上,和死后背的都是他的。”
“陳德真的是從天窗翻進來,然后鉆進那個,殺了杜子嶙?”林冬雪震驚。
陳實拿過一張紙,在上面畫圈,說:“我記得那個就這麼大,他要怎麼鉆過去!”
“監獄里不是有人說,陳德一直在節食,得特別瘦,或許他在為這次的謀殺作準備。”
陳實覺得沒有說服力,搖頭,“人再節食,腦袋也不會變小,這件事很可疑!”
“對了……”彭斯玨繼續說,“在曉東的車頂上也發現了一指紋,我是一起作的比對,本來想排除掉的,但結果發現,那個指紋也是陳德的!”
他推過另一張照片,三人倍震驚,林冬雪說:“怎麼會在這里留下指紋?杜子嶙被殺的時候,我們推測兇手應該很高,可是陳德的實際高只有一米七。”
陳實比較著三張照片,說:“這些指紋都很奇怪,都是一整個掌覆上去,就好像有人刻意印下指紋給我們看……”
“對哦,這些指紋都一模一樣!”林冬雪說。
陳實看向彭斯玨,問:“老彭,它們是活人留下的指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