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安局的路上，陳實突然說：“那個孩不是含夢。”

“啊？”林冬雪一愣，“我也這麼認為，彭隊長給做過檢查，是個普通的小孩，含夢不可能是這個年齡。”

陳實盯著后視鏡里自己的臉說：“剛才在審訊室里說，一個人在夢里是無法分辨這是夢的，就像現在一樣，雖然你們都說這也是現實，但也未必是現實。”

“喂，你的神還沒有恢復過來嗎？”林冬雪一陣張。

陳實笑著搖頭，“別激，聽我分析……我和那些人都被催眠了，如果是這小孩做的，這番故弄虛玄的話理應會對我產生影響，但是并沒有，這證明不是催眠者！的出現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含夢要殺的是所有同學，今天只死了三個而已，我認為嫌疑人還有大作……昨晚曉東出事之后，監視就中斷了，而今天這些人也是昨晚被催眠的，是那個人，就是含夢！對，年齡是符合的！”

“那麼這個小孩是誰？”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含夢的親生兒，兒長得像母親小時候的樣子是很有可能的。”

“這也太像了吧！”

得出這個推理之后，陳實已經迫不及待，一打方向盤，直奔老宅子去了。

那條小巷仍然很安靜，街上沒幾個人，徐曉東的車還停在這里，林冬雪過來敲敲車窗，正在聽音樂的徐曉東把耳機摘下來，驚訝地說：“你們怎麼來了？”

“今天這屋里有人出來過嗎？”陳實問。

“沒有啊，那人一直在樓上看電視，你瞧，從二樓窗戶還能看見背影呢！”

“上去看看！”

“直接敲門啊？”

“程序上沒問題吧？”陳實問林冬雪。

“既然小孩涉嫌殺人，調查的家屬也是正當的。”

三人來到老宅子前，林冬雪正要敲門，陳實作了一個手勢阻止，他掏出工把鎖給撬開了，推門一看，一樓還是那副冷清的樣子，但是大鐵籠子卻空了。

徐曉東驚訝地說：“我沒看見這男人出來呀！”

“去樓下看看！”陳實說。

三人上了樓，原來那個背對著窗戶看電視的“主人”正是劉濤，他穿著一人的服，戴個假發套，見突然有人闖進來，嚇了一跳，問：“誰讓你們上來的？”

“你為什麼在這里扮演你妻子？人呢？”陳實質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劉濤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你妻子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含夢’！？”陳實問。

劉濤瞪大眼睛，機械地否認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他是什麼也不肯說了，陳實把林冬雪到一旁，說：“參加完聚會的人上哪去了？”

“被催眠的那幾人暫時控制起來了，其它人當然是走了。”

“聯系一下看看。”

陳實只有班長的號碼，撥了一下發現撥不通，他約猜到出什麼事了，道：“定位他們的手機號！”

林冬雪這就通知局里去查，結果那些手機號全部無法定位到。

“也許現在被拘留的那些人知道他們的下落！”林冬雪說。

“我們趕回去！”

三人火速趕回局里，拘留室幾乎住滿了，全是含夢的老同學，林冬雪詢問一個其中一個男子：“班長有沒有提過，今天聚會結束之后要去哪？”

那男人坐在拘留室里自己跟自己玩撲克牌，他抬起頭，笑嘻嘻地說：“不告訴你！”

“都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和剛才的你一樣。”林冬雪小聲說。

“我在夢里也沒這麼稚啊……”陳實用哄小孩似的語氣對那男人說：“你想吃東西嗎？告訴我們，我們就給你買好吃的！”

男子看向林冬雪，道：“告訴我的三圍。”

“你來！”林冬雪火，“算了，我們問別人！”

“好好好，我說……”男子認慫，“班長包了一輛大，準備今天聚會結束，大家回一趟母校，晚上我們會在那里過夜……應該說是明晚，因為我現在還在睡覺呢，嘻嘻！”

“車牌號！”

男子敲打著腦袋，“誰會去刻意記車牌上的數字，我可辦不到！”

又問了其它幾人，也都不知道，只好打電話給包車公司，這才打聽到。

警察們立即去管所查監控，查了近三個小時才發現這輛車的蹤跡，它中午離開酒店，經過幾條路后，現在停在郊外一廢棄工廠旁邊。

林冬雪說：“不覺得很奇怪嗎？上午發生了這種事，他們還會按照原計劃回母校游玩？”

陳實說：“聚會‘結束’之后，這輛車確實一直在路上行駛，可能是一個幌子，就像這小孩一樣，只是轉移注意力的煙霧彈，咱們也別一腦撲到那里，就我們三個先去確認一下吧！”

三人驅車趕往那里，日暮時分找到了被丟棄在路邊的大車，車上空的，陳實上車檢查，這輛車很干凈，應該沒有坐過人，除了司機。

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危險，這次林冬雪和徐曉東都帶了佩槍，三人走進旁邊的工廠里，這里雜草叢生，到是廢棄的車床和零件，走進廠房區更是一片漆黑。

突然幾聲槍響驚了林冬雪和陳實，循聲趕去，徐曉東站在一間廢棄廠房中，盯著前方發呆，手里的槍還冒著煙，他錯愕地說：“剛才有個東西躥出來，我嚇了一跳，就開槍了！”

“別開槍啊！”林冬雪責備。

“不會……打到人了吧？”

陳實看見地上有一把刀，和一行鮮，他說：“你反應很敏捷，那個人應該是想對你行兇！”

徐曉東一陣后怕地吞咽著唾沫。

三人循著地上的跡走去，跡越來越淡，最終消失在某個角落中，林冬雪和徐曉東張地用槍指著那里，只聽見一陣吱吱的聲音，似乎是某種。

三人驚詫地換著視線，陳實說：“有吃的嗎？”

“我這里有一包沒吃完的餅干。”徐曉東說。

陳實把餅干扔在地上，示意兩人后退，三人屏息凝神，藏在那里的東西大概以為他們走了，聞著餅干的香味跑出來，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外星人，原來是只被剃了的猴子，它的肩膀中了槍，卻仍抵擋不住食的，拾起地上的餅干往里塞。

“注意看它的手！”陳實提醒。

林冬雪發現猴子的手腕有一道合線，它的手很奇怪，那……那看上去好像是兩只人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