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軍說了許多平時和何泰揚鬧矛盾的事，然后向宋朗要了煙，郁悶地起來，說：“我知道這些事在你聽來不過是蒜皮，不過對我來說，當時真氣得想把何泰揚弄死……當然了，我也就是上說說，我是蹲過大牢的人，知道一時沖要付出多大代價。”

完一煙，他繼續說：“后來還發生了一件事，讓我看清了何泰揚的態度。我和晶晶好上了，何泰揚知道之后很生氣，說了許多難聽的話，讓我滾，我終于明白，因為我坐過牢，何泰揚覺得我低人一等，所以才榨我，不讓我和晶晶走到一起。”

“何泰揚和何晶晶關系怎麼樣？”宋朗問。

“普通的父關系，何泰揚疼這個兒的，但是他不讓晶晶手店里的事，說起來很奇怪，一般父母都會給兒找工作，但晶晶每天就在家呆著，他一點都不著急，也不想把培養接班人，我不知道這老東西在想什麼，把兒養一輩子，不嫁人嗎？”

“因為這種種原因，你想弄死何泰揚？”

“不，我沒有，我承認那幅畫是我調包的，我想借那位老人家之手讓何泰揚吃點苦頭，有一次我和何泰揚吵架的時候，把這件事抖出來了，他嚇壞了，但又不敢去找那位老人家，因為畫被我藏起來了，他想去賠禮道歉也得拿上東西呀！直到何泰揚死了之后，我怕你們調查出來，才悄悄把畫放了回去的……老實說，我當時確實以為借刀殺人功了，可是細一想不可能呀，那位老人家會整得他混不下去，但不會直接把他做了，畢竟殺了他也拿不回那幅畫，自己還臟了手。”

“說來說去，這位老人家到底是誰？”

“我不可能告訴你的，我不告訴你，你頂多對我吹胡子瞪眼，但如果告訴你，那位老人家就會我在龍安混不下去，這個代價我可付不起。”

“哼！”宋朗冷笑，“我猜是位黑老大吧，你們這行當是灰行業，和黑社會團伙有‘沾親帶故’的聯系。”

何軍聳肩，“隨你怎麼猜，總之，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不說就不說吧，我替你總結一下，你把那個人的畫調包了，坑了何泰揚，但那個人到現在沒發現，或者沒有采取行，是這樣吧？”

“是這樣。”

“那何泰揚是被誰殺的呢？”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這把刀是我的，但我真的沒殺人，如果我殺人，我不會把刀留下來，還是我每天帶在上的刀，我又不是沒長腦子！”

這一點宋朗當然考慮到了，這把“兇”的出現，嫁禍痕跡太重，很顯然何軍不是兇手。

但他故意不說，趁這機會多多收集報，他說：“何泰揚老婆是怎麼死的？”

“半個月前生病死的。”

“我們查了殯儀館的記錄，很奇怪，何夫人一死何泰揚當晚就火化了，你們是對著骨灰盒辦的葬禮。”

“我不知道，當時我不在家。”

“那個碗，你知道多？”

“碗的傳說我是聽說過的，不過我不知道何泰揚什麼時候收到的，是那天晶晶跟你們提起，我才知道的，這玩藝邪門，可能真是因為收到了碗，所以何泰揚這一個月才連著倒霉吧！”

“謝謝，你可以走了。”宋朗站起來說。

何軍長松了口氣。

何軍走后，宋朗發現林秋浦回來了，他說：“你又想加班？這里可沒有加班費的哦！”

“隊長，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路過命案現場，看見有個男的在那里走來走去，書上說罪犯經常會回到現場去，該不會是……”

“什麼特征？”

“嗯，一米七左右吧，穿得很嚴實，巷子太黑我沒看清長啥樣。”

“以后這種線索，直接打電話說就行了。”

“我知道……對了，何軍為什麼被放走了？”

“何軍不是嫌疑人。”

“可是他沒有不在場證據，而且現場又發現了那把刀，我覺得至應該拘留幾天觀察一下。”

“呵呵，你當是養花啊，還要觀察幾天？他撒沒撒謊我能看出來。”

林秋浦十分佩服宋朗僅憑雙眼就能判斷對方有沒有撒謊，怯怯地問：“想要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撒謊，要觀察他的微表嗎？”

“我今天過生日。”宋朗突然說。

“啊？”

“哈，這句是撒謊，你看出我的表有變化嗎？”

林秋浦搖頭。

“大部分人天天都會撒謊，重點不是謊言本，而是對方想瞞的事，想瞞的東西越危險，他們就會越張，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撒謊，不是看，還要試探和恐嚇，撒謊的人在你面前到張才會出破綻，懂嗎？”

林秋浦心服口服地點頭，把這句話牢記在心里。

宋朗準備去彭斯玨那邊看看有沒有發現，林秋浦就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后面，彭斯玨一個人坐在試驗室里比對指紋，聞到后的煙味他就猜到是誰來了。

“別在試驗室里煙。”彭斯玨皺眉。

“試驗室有意見還是你有意見啊？”宋朗大咧咧地坐下，拿起桌上一杯咖啡喝了起來，“指紋結果怎麼樣？”

剛才在泰揚典當行，彭斯玨采集了保險柜上的指紋，他說：“只有何泰揚、何軍，何晶晶三人的指紋。另外我對何晶晶拿來的小碗作了指紋鑒定，猜猜結果。”

“肯定沒有何泰揚的指紋。”

“沒錯，只有何晶晶自己的，那個碗何泰揚和何軍都沒有過。”

“看來碗確實是何晶晶放的，其實這問題也不大，我猜有自己的目的……”宋朗托著腮思考，“親生兒對父親會有殺人機嗎？”

宋朗突然坐起來，“何晶晶是他兒嗎？”

“你又有什麼離奇的想法？”彭斯玨說。

“何泰揚不讓工作，不讓何軍和好上，何晶晶談到何泰揚的時候也沒多，如果不是親生兒就能解釋得通了！走，去查查戶籍資料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