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烈國梟的這棟豪宅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搜查，搜查進行期間，烈國梟從容不迫地坐在沙發上雪茄、品紅酒，半小時后，三隊隊長問他：“你把畫藏在哪了？”

“什麼畫？”

“你從那些當鋪老板手上訛來的畫。”

烈國梟揚眉，“我不懂你說的‘訛’是什麼意思，那些畫都是我自己一件件拍下來的，這也屬于強制搜查的一部分嗎？”

“當然。”

于是烈國梟喚來一個手下，代幾句，手下說：“那些畫烈老放在另一個地方，請隨我來吧！”

“遠嗎？”林秋浦問。

“需要乘車。”

林秋浦安排幾個人一起去調查，其中包括林冬雪，陳實當然也隨一起去。

離開這地方，林冬雪厭惡地說：“那老頭子好討厭，剛才一直和我搭話，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別理他就好。”

烈國梟的手下在前面開車，幾輛警車跟在后面，然后他們來到一極普通的小區，手下帶領警察們上了一棟單元樓，推開一間屋門。

進門的最大覺就是冷，屋里的冷氣開得極低，線也很昏暗，大概是為了保護古畫。

客廳里空的，那些古畫并沒有被掛在墻上，手下要求大家把鞋套上，戴上手套，最好把帽子也戴上，然后來到一間臥室，里面放著一個很高的架子，一排排都是卷起來的畫卷。

“這些就是烈老的收藏了，檢查的時候請務必小心。”

林冬雪拿起一幅，展開，雖然畫的作者不認識，但上面有一塊乾隆的印章，想來也是價值不菲。

“我們想作個統計，需要你臨時充當顧問，畢竟古畫我們也不懂。”林冬雪問。

“可以，我對這些畫相當了解，平時就是我替烈老照顧它們的。”

“這些畫都是從哪來的？”

“當然是正規渠道了，烈老這樣的面人，是不可能奪人所的。”手下用毫無起伏的呆板聲音說道。

林冬雪冷笑一下，然后警察們開始一一給這些畫拍照，作書面統計，屋子里實在太冷了，大家流去樓道里休息。

到陳實出來的時候，他突然看見樓下馬路對面有一名黑服的騎手，倚在一輛托車旁，正用遠鏡朝這個方向看。

難道那老頭不放心他們？還派個人來盯著。

“哇，好冷！”林冬雪跑出來，跺跺腳，鬢角的發上已經結了一層霜，“覺比隊里的停尸房還冷。”

“今天來只是確認烈國梟的財產嗎？”陳實問。

“是啊，這是三隊的意見，這些畫都是有來歷的，一一追查，就能找到烈國梟的犯罪證據。”

“但那些當鋪老板敢起訴他嗎？”

“他們確實都很畏懼他，但看到警方正在行，我相信一定會墻倒眾人推，好多黑老大不都是這樣倒臺的嗎？上一秒還作威作福，下一秒就人人喊打。”

陳實笑笑。

林冬雪哼了一聲，“干嘛擺出一副無趣的表啊？”

“沒有啊，我這是無趣的表嗎？”

“我知道這個肯定沒命案有意思，但這也是警察的職責嘛！”

“我知道！我肯定會奉陪的。”

大家一直忙到深夜，這才回局里，今晚的聯合行結束后，三隊會繼續追查烈國梟這些財產的來源，而林秋浦他們還是接著調查沈老板的案件。

隔日一早，林冬雪上班的時候發現陳實坐在的椅子上，對著窗外發呆，說：“你來得可真早，吃飯早飯了嗎？”

陳實在椅子上轉過來，說：“我重新思考了一下這案子，兇手的殺人機，可能是與沈老板談判破裂，進而殺人滅口，把罪名完地嫁禍到劉上，這說明在走進當鋪之前，兇手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要麼談，要麼殺人！”

“他們會談判些什麼呢？”

“從大方向來說，肯定是利益相關的事，而且我認為此事的利益大過一幅古畫，因為兇手為了讓嫁禍更加完，竟把天價古畫隨隨便便扔在劉家里，其實他們本沒必要做到這一步……”陳實低著頭，“但我怎麼也想不通，在沈老板生活的圈子里，有什麼比那幅畫的利益更大！他們談判的這件事，一定非常害怕泄，所以沈老板不答應，他就得死，只有死人不會泄……”

“那麼伙計為什麼沒被殺？”

“你問到點子上了，站在兇手的立場上，伙計不必死的原因有三點，第一是他不知，也就是說他的目擊純屬偶然；第二就是兇手知道他是可以收買的，由此可見兇手和伙計是認識的；第三就是他的證詞能夠誤導警方的調查。”

“從監控來看，兇手就在那條街上！”

陳實點頭，“伙計昨天說了，告訴我們兇手是兩個人，我認為其中一個是智力擔當，另一個是武力擔當，能夠一起謀整件事，這兩人的關系一定非常親，或許是兄弟、人、夫妻……”

陳實已經想到了兩個嫌疑人，但他卻不能說，因為只有宋朗才悉他們的過去，他必須“忠實”于陳實的人設。

“不如我們今天去上馬街，挨家挨戶了解一下況吧！”陳實用故作輕松的口吻提議。

來到上馬街，陳實抬頭看了眼壞掉的監控，林冬雪說：“這里的監控已經修好了，案發當晚的監控空白區里總共有五家當鋪，從哪家先開始調查？”

陳實隨手一指，“就從先這家開始吧！”

這家當鋪老板對那天的況一無所知，他說上馬街一到夜里就黑漆嘛烏的，沒注意有什麼人經過。

“你知道沈老板和哪家當鋪的老板走得比較近嗎？”陳實問。

那位老板呵呵一笑，“這條街上的當鋪老板，既是同行又是對手，誰和誰都走得不近，畢竟同行是冤家嘛！我跟沈老板充其量就是泛泛之，平時見面也就打聲招呼而已。”

“那你知道沈老板手上的《山居XX圖》被烈國梟盯上的事嗎？”

一聽到烈國梟的名字，老板出噤若寒蟬的神，道：“這事可不敢說，我不想惹麻煩，你們還是到別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