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青剎那間支支吾吾。

不知道該以什麼樣婉轉的話語，來告訴楚歌這個壞消息。

“還是我來當這個壞人吧。”

如玉拍了拍燕青青的肩膀。

然后躍過了燕青青，對著楚歌說道：“你我都是學過醫的人，很清楚，經脈盡斷的人，是不可能還活著的。”

楚歌聽到這話，似乎早有準備，并沒有像在陳家葬禮上那樣失控。

而在懷里的萌萌，也第一時間將小腦袋埋進了楚歌的懷里，不讓眾人看到的眼淚。

其實一直知道，楚歌和麻麻躺在床上，很有可能醒不過來。

但這一次卻一直很懂事沒有大吵大鬧。

因為上次暴走。

林青煙跟說過，讓以后不準再發脾氣。

萌萌很聽話的履行著跟林青煙的約定。

即使現在難得要死，可還算是拼命的忍耐。

但就在這時。

如玉話音一轉道：“不過因為你耗費了巨大的靈氣去維持的心脈，所以其實還剩一口氣。”

楚歌喜出外的同時，不忘白了如玉一眼，有些不滿道：“你能不能改掉你說話大氣的病？”

如玉笑了笑。

但很快就又表凝重道：“但是你別高興的太多，雖然沒有死去，但經脈盡斷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簡單的來說，現在跟活死人沒有區別，甚至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楚歌點了點頭，平靜道：“我知道。”

見到楚歌如此從容。

似乎猜到什麼的如玉，嘆了一口氣道：“所以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對吧？”

“沒錯。”

楚歌再次點了點頭道：“而且我已經打算這樣做了。”

如玉剛想問一句值得嗎？

但很快就想起了在陳家大宅的事。

知道自己再這麼問，全然沒有一點意義。

因為楚歌已經明確的表示過，只要能救林青煙，他什麼都愿意付出。

如玉深知再勸也沒有用。

便沒有多說廢話了。

兩人的對話，讓眾人聽得那一個云里霧里的。

實則，兩人的對話一直都是這樣。

因為他們的思維太過于快，導致邊的人很難跟上。

徐天狼疑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生死丹。”

如玉解釋道：“就林青煙目前的況，唯有生死丹才可救一命。”

“閣主這是打算煉制生死丹呢！”

眾人并不是楚歌或者如玉醫高超的人。

故此，并不知煉制這生死丹有多難。

他們只是慶幸于有機會喚醒林青煙的喜悅之中。

畢竟，他們跟林青煙相的時間也不短，早已經把對方當做的朋友。

就這樣與朋友天人永隔，他們心自然也會不舒服。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舍不得北境的小公主天天以淚洗面。

畢竟，萌萌怎麼可，誰都不想哭。

楚歌和如玉，也很有默契的沒有解釋煉制生死丹的難度。

因為一旦解釋的話，燕青青定然會第一個阻止。

如玉見楚歌如此堅定，便接著說道：“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做，這幾天，我已經讓人去收集煉制生死丹的藥材了。”

“真不愧是如玉啊。”

楚歌稱贊一聲，便打算事不宜遲，開始起床煉制丹藥。

但如玉卻搖頭道：“還缺一味主藥。”

楚歌問道：“生死草？”

生死草是生死丹的關鍵藥材。

如果沒有生死草的話，生死丹幾乎不能練。

但問題就在于，生死草實在過于稀有了。

就連楚歌都只是在書籍上見過，從未親眼看見過。

找不到也是理所當然。

哪知道如玉接著說道：“對啊，我本以為這生死草，至要找個十天半個月的，哪知道云城居然有一家藥店拿出來公開懸賞。”

楚歌：“……”

“說句實話。”

楚歌朝著如玉認真道：“你這說話大氣的病再不改，我真的要打人。”

要不是楚歌涵養一直很好。

恐怕都要一句口，老子忍你很久了。

如玉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是解釋了來龍去脈。

生死草在云城本地有名的一家有名的中藥店。

店主胡智明，是云城最大的中藥商。

如玉原打算以重金購買生死草，只可惜對方不賣。

北境軍又有著不拿群眾一一線軍規。

對方不賣，他們也做不到去搶這種下三流惡霸才會做的事。

無奈之下，如玉親自走訪，才知道這胡智明的兒胡璃生了一場怪病。

并且對外宣稱，誰要誰治好他兒的病，生死草雙手奉上。

如玉當即便試著去給胡璃治病。

畢竟，他的醫在北境除了齊武夫和楚歌之外，是最好的。

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

結果卻不如人意。

別說是治好對方了，如玉甚至診斷不出對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連你也治不好？”

楚歌有些詫異，要知道如玉的醫可不弱呢。

如玉苦笑道：“這病真有些棘手，我還真就沒見過怎麼奇怪的病。”

“那小姑娘發寒，我本以為是寒毒侵，然而我施針過后，卻無法找到其源。”

“更詭異的是，的脖子，有兩個明顯被牙齒咬過的……”

如玉話還沒有說完。

江雨霏就打了一個冷道：“這不會是被僵尸給咬了吧？”

如玉的形容，確實有點像是僵尸片里僵尸造的傷口。

這也就難怪江雨霏會這樣認為了。

朱雀彈了彈江雨霏的額頭輕笑道：“你僵尸片看過了吧，這世上哪來什麼僵尸啊。”

大千世界，雖說無奇不有。

但很多東西都是人為杜撰的。

如玉是個無鬼怪論的人，自然不會認為這是什麼僵尸干得好事。

唯獨，楚歌略微的陷了沉思。

他與燕青青等人不同，他是唯一一個闖古武小世界，并且活著回來男人。

見過稀奇古怪的事多得是。

也知道江雨霏口中的僵尸，并不是真的不存在。

所以在沒有見到那個胡璃之前，不好下定論。

再者，生死草既然在對方手上，那麼楚歌為了煉制生死丹，也不得不去會一會這個怪病了。

“備車。”

楚歌對著燕青青吩咐道：“去一趟這個中藥店，我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