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語冰。

那是如玉見過最干凈的孩子。

冰清玉潔，落落大方，在北境這個大家庭里，一直都是類似于團寵的存在。

如玉與接過。

是打從心底喜歡那個樂觀的孩子。

事實上，只要與相過，很難有人不會喜歡那樣熱活潑的孩子。

畢竟，于戰場的人最為明白。

這個世界的暗面，是那麼的瘋狂，沒人，腐爛。

而在那種地方。

卻有個，一直清醒，溫，一塵不染。

這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就好像是所有沙場兒郎心最單純那一面的象化。

誰都想要守護那樣如天使的。

當然，這種喜歡并不是男之。

否則，在死后，如玉也無法與楚歌共事那麼久。

玄武營營長——付玉澤就是一個例子。

他與楚歌一樣鐘于虞語冰。

只可惜襄王有夢，神無心。

虞語冰從頭到尾都只鐘于楚歌。

得知這一點的付玉澤，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衷心祝福。

直到虞語冰死后，付玉澤才發瘋一樣的找楚歌單挑。

那場單挑，自然是楚歌無爭議的擊敗了他。

但也因此讓兩人產生間隙。

雖然表面上依舊相安無事。

但如玉知道，付玉澤是恨楚歌的，而這份恨早晚會為一顆定時炸彈。

如玉突然開口問道：“你還忘不了嗎？”

楚歌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又調整過來了：“是不敢忘，也不能忘。”

“是因為我的無能，才無法拯救的。”

“我必須銘記這一點，并且不會讓歷史重演。”

當年的事，實則并不能怪楚歌。

但以楚歌的格，自然會將過錯都歸咎于自己上。

以至于怎麼多年來，他都一直活在虞語冰死亡的愧疚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林青煙出事的時候，他的反應會那麼大的原因。

因為他已經過一次失去摯之人的痛苦。

他不想再多一次了。

如玉提醒道：“你不能總是活在過去里，也不能一直拘泥于小小之中。”

“你現在是在開導我嗎？”

楚歌坦然一笑道：“我不需要，如玉，我真的不需要。”

“我沒有活在過去里，即使失去真的很痛苦，但我會帶著這份痛苦，往前走。”

“我只是覺得，該去跟告別了。”

那個夢境，楚歌已經與自己徹底達了和解。

過去也好。

痛苦的回憶也好。

一直逃避的話，它只會如影隨形。

可一旦你面對它的話，它就是一段普通的回憶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所以他不需要開導。

也不需要別人提醒。

他只是需要徹底跟告別而已。

如玉沒有再多此一舉的勸說。

因為他知道，當你真的徹底失去一個人的時候。

那種覺，就好像是心破了一個。

無論什麼樣的東西，都無法填補那個空。

唯一可以救自己，將自己拉出那個空旋渦的人，也只有你自己了。

如玉著楚歌的背影，突然略微有些慨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枝冬凋敝，相思不如不相思。”

“……”

云谷山一戰，就這樣落幕了。

因為一只蝙蝠，楚歌與如玉在巧合的況下，覆滅曾經的一代魔頭袁天寶。

連帶著袁家的兩兄妹，也死在他們的手上。

此刻，龍夏的武道圈，仍然不知道。

因為楚歌和如玉的舉手之勞，避免了一場原本會掀起的腥風雨。

隔天早上，楚歌帶著萌萌去看傷的燕青青和徐天狼。

兩人經過如玉的初步治療，到了醫院，只需要靜養調理即可。

但在醫院待多幾天，是避免不了。

所以在這一次進京面圣，楚歌打算只帶著萌萌一起去。

除卻復命之外，也是想帶小家伙去轉換一下心，以免老待在云城擔心林青煙。

燕青青和徐天狼已經醒過來，但表都是無打采。

尤其是徐天狼，這大概是他從北境回來之后，最打擊的一次了。

三十多名同伴就這樣死在他們面前，可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如果不是楚歌和如玉及時趕到的話，恐怕他們也沒命活著走出云谷山了。

對此，燕青青雖然心低迷，但至是為還活著而慶幸。

徐天狼就不同了，他寧愿自己在云谷山戰死，也不愿意像現在這樣茍且生。

更讓他耿耿于懷的是，這一戰，讓他認清楚自己的實力有多弱。

他與袁安堂的對決，幾乎是被全面碾，毫無還手之力。

連一個區區的袁安堂都打不過，他何來底氣喊著要超越楚歌？

可笑至極。

萌萌瞧出了徐天狼心不好，便聲氣的安道：“天狼哥哥，這一次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所以不要出這樣難過的表了。”

徐天狼了萌萌的小腦袋，強歡笑道：“什麼表現得很好啊，你天狼哥哥，可是被打得哭爹喊娘了呢。”

萌萌小臉有些憂愁，最不喜歡邊的好朋友，出難過的表了。

因為這樣，也會跟著難過起來。

只是年齡尚小，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

關鍵時刻，還是楚歌幫口道： “萌萌說得沒錯，那袁天堂怎麼說也算是一名武神境，你贏不過他也是理所當然。”

徐天狼的天賦不錯，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武尊的實力。

可比起像楚歌和如玉這種妖孽，始終還是有些上不了臺面。

和他們生存在同一個時代，也只能算是徐天狼倒霉了。

“閣主，你就不用安我了。”

徐天狼嘆了一口氣道：“反正我最擅長的就是重新振作，以前我一直以為，理問題的方式不僅僅只有武力一途。”

“但現在看來，自實力跟不上的話，即使再詭計多端也不管用。”

認清楚現實的徐天狼，握拳頭道：“我打算跟娘娘腔一起回北境了，不在戰場上練出個武神境出來，我都沒臉跟你并肩作戰了。”

楚歌點頭贊許。

目前來說，徐天狼回北境，比跟在自己邊要更妥當。

畢竟，齊老頭年事已高，不能老讓他一個人守著北境。

想到這，楚歌看向了意志沉迷的燕青青道：“小青，你有考慮回北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