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的地點定在喜來登酒店二樓的采悅軒中餐廳,林思卿報出侯志遠的名字,服務員領著他們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個大包間外。
還沒推開門,已經聽到里面傳來熱鬧的喧嘩聲,不時夾雜著幾聲大笑與尖,顯然,同學們十年重逢還是很激的。
林思卿看了一眼旁的蘇戰北,蘇戰北已經手推開了包間的門,里面吵鬧的聲音頓時飄了出來。
隨著包間的門被打開,里面的人也暫時安靜下來,不約而同的往門口看去,而第一眼去,所有人都先看到了一軍裝站在門口的蘇戰北。
謝霏霏還沒來,里面的人自然都不認識蘇戰北,大家看到個軍人神嚴肅站在門口,所有人一時都愣住,也沒人敢說話。
這突如其來的安靜領蘇戰北頓覺尷尬,他清了清嗓子,將門完全打開,然后手攬著一旁的林思卿,將擁到自己面前。
“嗨,親的同學們!還認識我嗎?”
林思卿看著雀無聲的同學,笑著往前走了幾步,揮手給同學們打招呼,真好,這些面孔悉又陌生,十年了啊, 十年了啊!
所有人在看到林思卿后,終于從短暫的靜謐中回過神來,不知是誰喊了聲,“林思卿!神!”
然后,人群發出一陣歡呼聲,幾名同學快步走了過來,其中一名齊耳短發的生尖著抱住了林思卿。
林思卿反手抱住這名生,說道,“小雅,十年沒見了啊!你還是這麼的年輕漂亮!”
被稱作小雅的生李雅,與林思卿還有謝霏霏當年都是一個宿舍的,畢業后去了首都上班,這麼多年也沒再見過。
李雅眼眶含著熱淚,努力控制著自己有些激的緒,連聲說道,“是,是啊,畢業后就沒再見過了,思卿,你還是當年的模樣,高冷的神!”
林思卿眼眶也有些潤,與李雅分開,卻還互相牽著手,說道,“神就算不上了,神哪有我這重量級的啊!”
說罷,林思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李雅順著林思卿的手去,在看到隆起的小腹后,忍不住又尖了一聲。
“天吶,神竟然懷孕了!啊……啊……”
李雅這一喊,其他同學的目都齊刷刷向林思卿的肚子,然后不約而同的了起來,包間里的氣氛頓時更加熱烈。
蘇戰北站在人群之外,看著林思卿被同學包圍,看著與同學互相擁抱,那種氣氛確實令人容。
同學誼是最純最真的,沒有利益的牽扯,沒有互相勾心斗角,在那些無憂無慮的年歲里,這些純真的年在一起肆意嬉笑。
哭過笑過,不論過去多年,再回憶起當年的大學生活,依然會笑,會想念,想念每一個同學,想念那些逝去的青蔥歲月。
蘇戰北雖然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可他實在太顯眼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的存在,有人看著林思卿問道,“那位軍哥哥,是不是你老公?”
所有人的目又紛紛從林思卿上轉到了蘇戰北那邊,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蘇戰北依然很平靜,眼神溫與林思卿對。
林思卿穿過人群,走到蘇戰北面前,挽著他的胳膊,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他蘇戰北,是我先生!”
蘇戰北出淡淡的笑,頷首說道,“大家好,謝謝你們在大學時對我太太的照顧,也謝謝你們手下留,沒人追到!”
蘇戰北這話說的幽默,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李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道,“誰說沒人追?追思卿的人都能組一個加強排了,只可惜思卿眼太高,看不上他們這些歪瓜裂棗!”
后有人大喊,“李雅,不能一打到一大片啊!我這個班草怎麼能得了你這樣的辱?”
眾人回頭,只見前段時間才與林思卿吃過飯的黨十尃站在凳子上,揮著手里的西裝大喊,臉上滿是笑容。
李雅嗤笑,不屑說道,“班草是你自封的吧?和思卿一比,你簡直就是雜草!當年是不是就你追思卿最勤快?”
黨十尃大,說道,“李雅,你這是要害死我嗎?你沒看到思卿的老公是什麼份嗎?你覺得我能打得過他?”
李雅大笑著說道,“當年你追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今天?活該,讓你天天在朋友圈秀恩!你今天故意不帶老婆,不會還對思卿念念不忘吧?”
李雅與黨十尃你來我往的斗,惹得大家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林思卿挽著蘇戰北的胳膊,小聲說道,“以前就他倆天天吵吵,你別聽李雅說的,當年黨十尃就不是追我,他是想追李雅!”
蘇戰北挑眉,饒有興致問道,“那后來為什麼沒在一起?我看他倆倒是般配的啊!”
林思卿滿臉憾,說道,“因為畢業時李雅要北上,而黨十尃卻想留在深州市,所以,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青春年時的那段朦朧疼痛的,總是充滿了令人憾的錯過,不是不,只是太年輕,不懂得珍惜,也沒有能力去挽留,只能隨波追流。
蘇戰北點了點頭,咬著林思卿的耳朵問道,“但是我更好奇的是,當初你上學時,真的有一個加強排的人在追你嗎?”
林思卿捂著笑,說道,“李雅的話你都信?哪有一個加強排?”
沒等蘇戰北說話,又憋著笑說道,“沒一個加強排,大概也有大半個加強排的人吧,沒辦法,人太漂亮了……”
蘇戰北看著林思卿眼中煥發的神采,他心中微微帶著一憾,錯過了最風采飛揚的大學生活,是他始終無法彌補的憾啊!
一群人正鬧著,謝霏霏和薛巖也推開門走了進來。
謝霏霏原本就是班里的活躍分子,看到同學們時,急忙松開薛巖的胳膊,撲上前去和同學們擁抱打招呼。
薛巖只認識林思卿與蘇戰北,他默默走到他倆邊,有些拘謹的看著謝霏霏游走在同學間,眼中帶著一自己都沒發覺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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