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永生

    蘭其實在門裡了重的傷。這一路全都是撐著回來的。誰知道回來之後不僅沒有馬上得到治療和休息，反倒是和胖子在雪地裡裝了大半天的牛叉。反倒把自己弄得都快掛了。

    幾天之後蘭勉強能下地了。而這時候胖子那天在雪地裡跪了這麼久造的凍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我就尋思著是不是該著胖子一起問問蘭一些事了。可等我繞到胖子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胖子還是和前幾天那樣，一如既往地萎靡不振。

    胖子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我，又用眼睛看了一眼屋裡的凳子。意思是讓我坐。

    我進去坐下，看著胖子：“我說，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人都死了，你現在傷心有個屁用。”

    胖子哼了一聲，沒說話。自顧自點上一煙靠在床頭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自從我遇到胖子開始，就從沒看到過他這麼沒鬥志過。

    “你他娘的，現在就這種狀態？以前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到哪裡去了？”我一把拿掉胖子手上的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

    胖子兩眼傻愣愣地盯著地上已經被踩扁了的煙看。好一會之後，胖子這才喃喃自語似的說道：“胖爺的座右銘雖然是老子天下第一，可人生信條是什麼你知不知道？”

    我搖搖頭。

    “謙虛。”

    “......”我忽然就覺原來的那個胖子回來了。只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還有些不在狀態而已。而且說出來的這些笑話我也沒有覺得有多好笑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蘭為了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是不知道，回來之後直到今天早上才能勉強下床走。”

    胖子點了點頭，長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

    “明天咱們去看看。順便把我想知道的也問一下。”我說。

    “行。”胖子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照舊來到正殿給佛像上香。我現在對上香這件事已經變了習慣了。之前是為了祈禱蘭能快點回來。而這幾天，在上香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想。這幾乎可以用滿腦子空白來形容。

    上完香之後胖子走了進來。進來的還有蘭。我想過去扶，可卻沒有進到裡面。而是就這麼靠著門框坐在門口。

    胖子的臉跟昨天一比，要好上許多了。他朝我使了個眼，然後自己走到佛像面前，隨手拿了個團坐下。

    我點點頭，問蘭：“額......那什麼，你有沒有好一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覺到好像沒有指明這句話的對象。於是又試探的了一聲：“蘭？”

    蘭面朝著寺外那座雪山，微微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沒事。”

    這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下來。蘭的這一句沒事，似乎是在回絕我。給我一種現在不想說話的覺。這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了。不過好在胖子機靈，這時候幫了我一下：“額......蘭姐啊。你不是說讓我們在這裡等你麼？總不可能是讓我們在這裡吃齋念佛敲鐘上香的吧？”說著就給我打眼。

    我一看，急忙附和道：“對啊。而且我還以為你只是晚我們幾天回來而已。可沒想到會是這麼久。我們――”

    “問吧。”蘭打斷我的話。

    我噎了一下，條件反地就去看胖子。胖子朝我翻了翻白眼。意思是胖爺我都給你開頭了，剩下的自己來。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這寺廟裡的和尚說你在幾十年前來過這裡，是真的？門口那棵菩提樹也是你種的？”我再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看到胖子拔了一香梗丟我。我看過去，發現胖子用型問我這他娘的是什麼問題。我讓他別急，我現在也有點。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好了。

    “來過。”蘭說，“樹也是我種的。”

    我一愣：“啊？真的來過啊？那......那那那――”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蘭說，“我之所以能夠一直保持著當時的樣子不變，完全是因為當時接到了那個東西。”

    我一聽，心說有戲。就趕接著問：“那你接到的那個東西，是不是外八行裡都想尋找到的？”

    蘭點了點頭：“這個東西在你看了可能有些不真實。可它卻是實際存在的。”說完蘭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到底是什麼？”我問。

    “永生。”

    “永生？”我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對應的這個詞語。就去看胖子。可胖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蘭要說的東西。這時候正一臉平靜地看著我。當看到我一臉不解的時候，胖子就解釋道：“哎，說白了就是長生不老。明白麼？”

    我咋舌：“真的有這種――額，這種......能力？”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了。永生這個詞，我也不知道該形容它一種東西還是一種能力，又或是一種現象。

    “這個是一件東西。”蘭說道，“外八行裡每一行都想要得到它。”說著蘭轉過頭盯著我看：“特別是你們盜門的人。”

    “啊？為什麼？”我一愣：“按理說這種東西應該每一行都想要得到的吧？怎麼盜門又特別一些？”

    這時候胖子忽然了一句：“因為永生這個東西，是你們盜門――噢不對，是你們韋家老祖宗的東西。”

    我又是一愣。心說這怎麼又跟我韋家扯上關系了？

    在這裡需要說明一下。盜門並不是只有韋家這一個家族。韋家只是盜門裡核心的，也就是起到領頭作用的家族而已。至於盜門外圍，往往會分布有一些其他姓氏的家族。而這些家族，往往會聽從韋家的調遣，從事實際的盜墓行。這種分工其實很久以前就有了。按照現在的說法，就夾喇嘛。韋家作為風水相師，踩好古墓的位置之後把信息發布下去，召集人手。所以韋家就是夾喇嘛中的筷子。而韋家外圍那些實際作下墓，從墓裡拿東西的家族，就喇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