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而已】
自被宋許嚴辭趕回家后,孔飄飄便一直在沙發上呆坐著。
因為一直掛念宋許,也分不出心思干別的,只好焦慮的把手指甲挨個啃了個遍,正準備啃第二遍時,才聽到悉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
一聽見門廳有聲響,就像聞見主人味道的寵狗般像大門沖去,看見宋許如落湯一般的模樣,忍不住驚呼:你怎麼才回來,去哪了,怎麼打電話也不接!外面那麼大雨……”
宋許把外套丟在地上,的衫洇開一圈深水痕,走出餐廳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坐上車,而是漫無目的走了許久。
直到心沒有來的煩躁被冷意取代,才隨手攔了輛車。淋雨加上吹風,讓他的意識變得前所未有的混沌。
孔飄飄見他作遲緩,擔憂更甚,出手朝前人去,手可及之都是冰冷雨水。
慌張起宋許的服來:“得快點掉,不然會冒。”
“嗯……”
宋許遲鈍應了一句,便被孔飄飄連推帶搡送進了浴室,水溫被調到正好,滿室的熱氣。
沐浴在花灑下,宋許仰著頭閉上眼睛任由水珠濺落在他皮上,他突然生出一種從未從雨中離開的錯覺,而睜開眼,目的潔白的瓷質磚墻,將他拉回現實。宋許搖了搖頭,把那個闖腦海的影悉數抹去。
簡單拭后,宋許換上睡剛走出浴室,便被迎頭飛來的巨大巾裹住,在失去視野的的瞬間宋許只覺得他的頭像一顆白菜被任任,他好不容易從中掙出來,又被孔飄飄發送的冷眼回巾里。
被推到床邊后,宋許嗅著巾特有的干燥味道,著毫不憐惜的發手法,紛雜的思緒在這一刻像是得到某種安,他上孔飄飄的手,無奈笑道:“好了……”
把手指宋許發了,覺得大功告后,孔飄飄順勢把宋許按進床上用被子裹起,又把四個角掖好:“好了,不準!就這個樣子給我保持到天明。”
“你不問問我去干什麼了?”
孔飄飄正走到門口關了燈,回頭看見幾乎全被被子埋住,只出半個額頭的宋許,嘆了口氣:“我只希你好好的。至于去哪里,見了誰,我都不在意。”
隨著門板啪的一聲關閉,房間的最后一束源也消失不見,黑暗中,宋許注視著閉合的門板,出一個無聲的微笑。
他是如此幸運。
其實與嚴與非的會面,他并不如表現的那麼冷靜,不然也不會在暴雨中狼狽行走,直至重回平靜。
可正如孔飄飄說的,要好好的,而這個好好里,絕無可能出現那個將他半生耗費的人名。
恍惚間有水聲傳來,細碎又清晰,宋許站在青灰石板路上循聲走去,盡頭之人的面容在一片霧氣中看得不甚清晰,他唯一能看清的,便是由那人指中落下的水漬,一滴滴濺落。
宋許猛地睜開眼,注視著靜謐四周,沉默良久,又緩緩閉眼,困意再次襲來。
只是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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