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找到了大伯母把事一說,果然大夫人爽快地答應下來,笑著說道:“正好去年莊子上送來一批木料,回頭我就讓人送過去,兩天就能做好。”
“謝謝大伯母,讓你費心了。”蘇辛夷笑著道謝。
大夫人看著辛夷道:“你說這些做什麼,不過賽龍舟的事,我瞧著有點危險,辛夷,大伯母知道你厲害,不過這賽龍舟不是別的事兒,就咱們府上那幾個爺,怕是不行,這把船搖出去怕也不能爭。”
大夫人說得晦,其實更直白點就想告訴辛夷,怕是會丟臉!
蘇辛夷笑著道:“大伯母,我知道。”
大夫人一愣,“那你為什麼還要他們去?”
畢竟現在辛夷不只是齊國公府的六姑娘,還是未來的太子妃,這不是白白地給人添笑柄嗎?
蘇辛夷看著大夫人正地說道:“大伯母,就當是給幾位哥哥的激勵,知恥而后勇,輸一次就知道上進了。”
主要是上輩子蘇家的男兒讀書也沒真的出人頭地,蘇家行伍出,與文多有,棄文從武,只要武藝強橫就能容易出人頭地。
但是棄武從文卻不容易,文比武將更重出,而且他們同年同窗同鄉畫得圈,別人也很難融進去。
為什麼會有黨爭兩個字,黨便是黨派的意思。
蘇家人曾有的榮耀,都是這些文臣不喜,甚至于有些人是厭惡的。
大夫人聽了蘇辛夷的話想想也有道理,便道:“就是不知道你幾個哥哥的臉皮能不能承得住喲。”
蘇辛夷一下子就樂了,大夫人也跟著笑,“年輕也有好,摔倒了還能爬起來,這樣好,就這麼辦。”
大夫人立刻就讓人去庫房搬木料送去演武場,又讓人去請工匠,蘇辛夷從大夫人這里告辭出來,琢磨著哪里去找一個能練習龍舟的地方。
而且龍舟這個東西,自家現在做肯定是來不及了,倒不如去租借,這麼一想事一大堆,回去跟母親說了一句就出了門。
四夫人看著雷厲風行的兒哭笑不得,索由去了,現在在家里還能自在,等將來進了東宮,只怕就難得有這麼輕松自在的時候了。
蘇辛夷先打聽有沒有船行,一般在京城都有租借畫舫游船的船行,還真讓打聽到了,去一問,才知道人家不做龍舟的生意,但是給介紹了另一家。
蘇辛夷又馬不停蹄地跑去,幸好去得快,船行只剩下兩艘沒租借出去的龍舟,仔細比對一下之后,定下了其中一艘,又看著掌柜地問道:“京城哪里能去練習龍舟?”
掌柜的做一筆生意心很好,立刻就說道:“大家都去小明湖,小明湖連通護城河,方便得很。因為端午節將至,每年小明湖都會為龍舟賽行方便。”
蘇辛夷記下來,謝過掌柜的,又讓他把龍舟直接送去小明湖那邊,免得送回齊國公府,還要從齊國公府再運去小明湖。
掌柜的一口答應下來,“小明湖那邊有專門的替人看守龍舟的,到時候姑娘晚上回家的時候,直接給人點銅板就行。”
蘇辛夷笑著應了,“這還方便的,居然還有人干這個?”
“嗐,這不是以前出現過毀壞龍舟的事,后來大家就讓人守著了,不過總有人不方便的時候,于是就出現了守船人,也就這麼月余的差事。”
“還有這樣的事?”蘇辛夷問道。
“什麼事兒沒有啊,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你可要當心些,跟你家里人說一聲。”掌柜的好心提醒道。
蘇辛夷謝過掌柜的,約好時間這才轉走了。
蘇辛夷還不想回府,就從街邊找了個乞兒,給他一把銅錢,讓他去齊國公府送個信,讓二哥找人去小明湖接船。
蘇辛夷順著街道前行,穿行在人中,忽然就看到了廣平郡王府的馬車一路急行,路上的百姓紛紛讓路,那馬車像風一樣轉瞬消失在拐角。
因為避讓太匆忙的緣故,有幾個百姓摔了一跤,周圍的人把他們攙扶起來,聽著百姓議論紛紛,抱怨之語不絕于耳。
蘇辛夷微微皺眉,廣平郡王府行事真的是毫不收斂,這是幸好沒有傷到人。
“聽說廣平郡王府的潤儀郡主要不好了,這是急著去請太醫呢。”
“真的假的?也沒聽說這位郡主有什麼大病啊?”
“我鄰居家兒媳婦的妹妹就在郡王府當差,聽說了一句潤儀郡主前幾日就病了,還重的樣子,只是沒往外傳。”
蘇辛夷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宴瓊思生病了?
上輩子可沒聽說這位郡主生過什麼大病,前幾日?忽然就想起那日商君衍對容王說過的話,算算也就幾日的功夫,難道是因為商君衍通過容王拒婚?
蘇辛夷想到這里冷笑一聲,如今自己已經被封為太子妃,商君衍若是還拒婚不娶宴瓊思,廣平郡王府的人總不能再怪到頭上。
蘇辛夷也沒當回事,對廣平郡王府的人一點好印象也沒有,不過想起宴瓊思,不免又想起扶乩案,想起扶乩案又想到了許玉容,不知道這次許玉容到底有沒有摻和其中。
雖然這輩子并沒有刻意針對許玉容,但是并不意味著就忘記了許玉容對做過的事,再加上許玉容嫁給了束學博,這就屬于低嫁,基本上以后二人的人生不會再有集,可要是活得太順心,總是不太開心的。
“咦?蘇辛夷?在這里都能到你?”
蘇辛夷的思緒被突然出現的容王打斷,抬頭看向對方,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拐角,容王就是從另一條街過來,倆人在這拐角遇到了。
“容王殿下,你怎麼在這里?”蘇辛夷看著容王問道。
容王下意識地就懟一句,“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
蘇辛夷:……
“也是,殿下自然是想去哪去哪里,臣還有事先走一步。”蘇辛夷角了,走還不行嗎?
“哎,等一下。”容王立刻攔住蘇辛夷,“你跑這麼快做什麼?我還有事跟你說。”
“殿下有什麼事?”蘇辛夷看著他問道,容王能有什麼正經事。
“就是那個商隊的事,他們很快又要出關了,這你知道了嗎?”容王問道。
蘇辛夷點點頭,“有收到信,王爺就為了這事兒?”
容王:……
怎麼,這點事就不能說了?
只要想想這人以后會為太子妃,做他的大嫂,他就一陣陣堵心。
一個太子還不夠,還要再加上蘇辛夷,他這以后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不只是這點事,本王要參加龍舟賽的事你知道了吧?到時候比試一下?”容王想著在陸地上我打不過你,難道在水里還能打不過你?
蘇辛夷愣了一下,隨即就想起之前自己猜測,頓時就笑道:“殿下,你真要跟我比?”
“你不敢?”
“當然,敢!”蘇辛夷立刻說道,那些專門比賽的龍舟隊杠不過,難道容王自己送上門來的還能杠不過?“既然要比,總得有點彩頭,王爺出什麼彩頭?”
容王看著蘇辛夷,“你就這麼肯定自己能贏?”
“不能,但是這跟定彩頭有什麼關系?”蘇辛夷道。
容王一想也是看著蘇辛夷想了想說道:“這樣,要是你贏了,等你嫁給太子的時候,我送你一份大禮。若是你輸了呢?”
蘇辛夷微微挑眉,“什麼大禮?這可要說清楚一點才。”
容王嗤了一聲,“小肚腸。”
“王爺,你說什麼,臣沒聽清楚。”
“本王說,說清楚就說清楚。”容王咬著牙說道,“我那里有一對夜杯,你要是贏了,我給你當賀禮怎麼樣?”
“當然可以。”蘇辛夷沒想到容王還大方,想了想就道:“我也不讓王爺吃虧,我若是輸了,我那里有一件尺許高的紅珊瑚做彩頭。”
容王意外,“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好東西,那就說定了。”
“。”蘇辛夷也道。
容王看著蘇辛夷要走,看著問道:“你這麼著急走,我是夜叉不?”
蘇辛夷:……
就沒聽過有人把自己比夜叉的,容王是頭一份,看在這句話的份上,又折回來,“王爺還有什麼賜教?”
容王差點翻個白眼,看著蘇辛夷問道:“你知道商君衍被我大哥調任的事嗎?”
蘇辛夷搖搖頭,“王爺真是說笑,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
容王遲疑地看著,“你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蘇辛夷就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索直接問道:“為什麼把他調走?”
容王頗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大哥把他調去戶部管西北道的錢糧。”
蘇辛夷神一怔,西北道?
那不是能與榆林衛還有漳平府扯上關系?
太子殿下難道聽取了自己上次的建議不?
蘇辛夷雖然不喜商君衍,但是這人做真的有一套,若是他管西北那邊的錢糧,這不就意味著太子在考驗他的能力嗎?
邊關之地民風彪悍,再加上常年有戰事不時發生,錢糧就是個大問題,知道戶部總哭窮,還是上輩子從商從清口中偶爾得知的。
“殿下讓他去自然有殿下的道理。”蘇辛夷道,可不想背后說太子什麼,看著容王眼睛一轉,便道:“我剛聽說一件事,現在忽然想起來,王爺,你可知道潤儀郡主生病的事?就在不久前,平靖郡王府的馬車從鬧市快速穿過,聽人說是去請太醫。”
蘇辛夷加重鬧市兩個字,果然就看到容王皺皺眉頭。
容王看著蘇辛夷問道:“生病了?真的假的?”
看來容王不知道。
蘇辛夷看著他,“這我就不知道了。”
容王的臉就有點不太好看,哼了一聲,“八又是為了商君衍的事,真是想不明白,至于嗎?”
蘇辛夷無法回答,因為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能讓潤儀郡主對商君衍瘋子一樣的癡。
“臣也不知道,王爺還是去看看吧,別真的鬧出什麼命攸關的事來,臣也要回府了。”蘇辛夷可不想跟容王繼續聊下去,還是趕的好。
容王嘆口氣,看著蘇辛夷道:“我去看看,你說這個商君衍也是,娶誰不是娶,瓊思長的家世好還有什麼不好的?”
蘇辛夷:……
告辭!
蘇辛夷轉就走了,要是能這麼簡單,這世上哪有什麼癡男怨。
雖然也不太懂這種,但是不妨礙知道常識。
容王看著比還傻,連常識都不知道。
蘇辛夷溜了,容王只得去了廣平郡王府,頭大得很,可能他上次把話說得有點重了,但是他那話沒問題啊,人家又不喜歡你,死乞白賴的干什麼,多丟人啊。
蘇辛夷這次不想瞎溜達了,直接回了齊國公府。
回府后就知道二哥帶著三哥去小明湖接船,四哥與五哥堵住,帶著去演武場加練。
蘇辛夷:……
好歹容換裳。
蘇辛夷回院子換了一束袖短打,吩咐翠雀一聲,就直接去了演武場。
此時演武場上一角,工匠正在安梅花樁,他們在另一邊,蘇辛夷兩位哥哥,問道:“咱們做什麼?”
“六妹妹,大哥說你刀法也使得好,給我們看看?”蘇北問道。
蘇辛夷聞言就去兵架上拿了把腰刀過來,手掂了掂,也沒做什麼花樣,就把軍中的將士常用的刀法使了一遍。
蘇辛夷的刀法大開大合,虎虎生風,刀鋒所過之,蘇北與蘇滁甚至于能覺到刀氣拂面。
練完一套刀法,蘇辛夷看著他們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有點眼?”
蘇滁點點頭,“與父親平日練得很像。”
蘇辛夷笑,“這是軍中常用的刀法,幾乎每一個從軍的人都會的。”這是去了榆林衛之后看士兵練才知道的,沒事就跟著比劃幾下,天分極高,再加上有習武的底子,很快就學得像模像樣。
“五哥,我跟你過幾招?”
蘇滁忙搖搖頭,“我還不會呢?”
“不會才學啊,你跟著我學學怎麼運力,你看懂了,等你自己學的時候就很容易了。”蘇辛夷笑,“學武也不能一味死學,這也是有竅門的。讓你上的每一塊都起來,如何用力,如何發力,如何借力都是有講究的。”
蘇辛夷說著手腕一轉,手中的彎刀像風一樣飛了出去,穩穩地在了箭靶上,刀傳來的嗡鳴聲不絕。
蘇北:……
蘇滁:……
蘇辛夷給他們開小灶,細細講這里頭的奧妙,聽得倆人似懂非懂,蘇辛夷讓他們看自己的胳膊,給他們講方才是如何用胳膊運力將刀擲出去……
倆人終于聽懂了,但是他們卻沒有六妹妹這樣的力量,最后知道為什麼六妹妹跟他們講這些,還不是要他們每天早上好好地蹲馬步,練基本功。
不過,經蘇辛夷這麼一講,倆人覺得習武好像也不是那麼枯燥,似乎還有趣的樣子,人一旦對什麼興趣,便不會覺得枯燥乏味心生抵了。
“講得不錯。”
蘇辛夷一回頭,立刻與兩位哥哥起,笑著見禮,“三伯。”
“爹。”蘇北與蘇滁齊聲說道。
蘇三爺微微頷首,也沒管兒子,看著辛夷問道:“咱爺倆過兩招?”
蘇辛夷:……
蘇滁,蘇北:……
爺倆?!
這倆字是這麼用的嗎?
“行,還請三伯手下留。”蘇辛夷倒不在乎這些小節笑道。
蘇三爺就喜歡辛夷這份痛快,問,“你用什麼?”
“長槍。”
蘇三爺點頭,順手也拿了一把長槍,“四弟的槍法也好,他小時候的槍法是你祖父親自教的。我們使槍大開大合,你爹爹用槍就很猥瑣,當年不知道多人罵他。”
蘇辛夷很囧,不知道,但是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蘇三爺出招很突然,上一刻還說著話下一刻突然舉槍上前,槍尖挑起了蘇北朝著蘇辛夷扔了過去。
蘇北猝不及防,哪想到自己忽然就了探路石嚇得哇哇大。
蘇辛夷目瞪口呆,這可是親兒子,嫡親的,三伯就不怕三伯母跟他拼命嗎?
想是這麼想,蘇辛夷手下卻不含糊,槍尖一轉,槍擋住蘇北砸過來的沖勢,右手握住槍,左手拎住蘇北的領把人放到一旁。
就這麼一瞬的功夫,蘇三爺的長槍如風雨一般攻了過來,蘇辛夷立刻往后一跳避開其攻勢,跟著一個反沖刺,長槍弧轉,力破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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