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搭線

    “銀行？博館？”胖子哼了一聲。“胖爺我敢保證，我們家裡幫忙保管的東西，從來沒丟過。比銀行安全多了。”

    我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噢，就是行李寄存唄。”

    胖子翻了個白眼，沒搭理我。我以為談話到此就結束了，就準備去刷牙睡覺了。可還沒等我下到地上，胖子就丟過來三張機票：“明天早上九點，飛北京。”

    我拿起機票看了看，還真是明天早上的。

    “這麼快？”

    “時間有點。”胖子說，“你總不至於想著讓我家老頭子過來見你吧？”

    我一想也是。可這是在也太急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這怎麼也是我第一次接到外八行之外的勢力。心裡難免會有點張。

    胖子看出我的不安，就說了幾句客套話安安我，然後讓我自己一個人晾在一邊，他睡覺去了。

    我看了看蘭。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只要一有想不通的事，或者猶豫不決時，都會下意識地看一眼蘭。盡管看完之後我還是得自己做決定，可至我會安心不。

    蘭發現我在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苦笑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把我弄醒了。稀裡嘩啦收拾好所有東西之後就開始往機場趕。

    飛了幾個小時，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北京。在機場見到了來接我們的人。

    簡單吃了午飯之後就往胖子家裡趕。下午將近四點的時候到了胖子家裡。胖子的家是一座四合院。大的。而且聽胖子說，這周圍一大片的四合院都是他們家的。除了他老爹住在這最中心的位置之外，周圍全是直系親。只要有什麼風吹草的，人可以迅速集合並商量出對策。

    進到院子裡，我就發現有個老頭在院子中間打太極。

    我看了一眼胖子，心說我靠。怎麼說胖子不靠譜呢，他老爹都不靠譜了。太極哪有傍晚的時候打的？

    進去之後先是胖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各個房間裡就開始出來人了。胖子就給我介紹，然後我就開始一個個的人。而從頭到尾蘭都沒有說一句話。並且我還發現蘭似乎對胖子老爹打的太極拳很興趣，是不是還看一眼。於是我就問是不是喜歡太極拳，要不回去了我給你在網上搜一下教學視頻什麼的。

    蘭搖搖頭，問我：“他那套服不錯。”

    我看過去，發現是服是一套純白的。就說：“好看是好看，可穿著下鬥容易髒，難洗的。”

    蘭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進了屋。

    胖子的老爹似乎是講究禮法的。進了屋之後先是讓我坐在了賓客位，然後自己這才坐了下來。而胖子和其他的人就坐在了下面左右兩邊。只有蘭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我旁邊。

    “韋誠。”胖子老爹說。

    我點點頭，對著他抱了抱拳。看著這老頭一行頭，應該是很吃行走江湖的那一套規矩的。所以我還是把玩唄見長輩的規矩做足了，免得他再給我挑刺。

    “盜門，最近好像不是很團結。”他說。說話的時候聲調也是抑揚頓挫的，搞得像拍電視劇一樣。

    我眨眨眼睛，剛想說是的。可忽然想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我從遇到胖子開始就一直管他胖子。習慣了之後也忘了問他到底真正的名字是什麼了。就算是姓什麼我也不知道。

    這下就尷尬了。我在腦子裡微微搜索了一下舊時代那些對別人可以用的尊稱。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一個能用。不過這個尊稱就需要我不卑不了。

    “閣下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用再客套什麼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可在看上的第一眼，我就覺這老人家絕對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那雙眼睛他娘的都快趕上X了。和他對視的時候我有了一種沒穿服的錯覺。

    我低頭去拿桌上的那杯茶，借此錯開和他的對視。

    茶我喝的多了，可我從沒見過這種茶葉。而且這種茶實在是太苦了，讓我有一種這就是門口樹上摘的葉子的覺。不過苦歸苦，喝完之後那種甘甜的覺確實久久淡不去。我甚至都能覺自己的唾沫都是甜的。

    “你盜門現在掌燈的應該是你大伯吧？”他問道。

    我點點頭：“家父不知所蹤，盜門本該由在下子承父業。可不想竟是出了這等事。不過幸好，得到閣下的......”我這援手兩個字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他給打斷了。

    “哎，不急不急。”他拿起茶杯聞了聞裡面的茶水，然後又放下。“我還沒說要真的幫你。”

    我一愣，心說這是什麼意思。玩我呢？想著我就看向坐在下面的胖子。卻發現胖子也在朝我使眼。

    這麼久了，我和胖子也算是有點默契了的。看著他朝我使眼，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的，這是在磨我啊。

    磨，就是盡可能榨出更多有用的東西的意思。看來這老頭子似乎不只是想要得到那個盒子，還想要更多的東西啊。這就不對了。活了這麼幾十年，按理說泥都快埋到下底了。怎麼還對塵世裡的東西不舍？

    我不著痕跡的了鼻子，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本來不想跟你扯皮的。既然你老臉不紅，那行啊。來，那我就用生意人的談判方法來跟你聊一下。

    我把茶杯放回桌上，勾起角笑了笑：“閣下助我拿回盜門的掌燈地位，無非就是想要和我盜門搭上關系。”

    老頭子一笑：“噢？還請賜教。”

    我心說賜教你妹，能不能說點正常點的話啊？可臉上還是出了一副‘我都知道’的表：“閣下家族不在八行之，卻又想要和我八行之首的盜門搭上關系。莫不是想要――”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這種言又止的說話方式現在用出來才是最恰當的。而剛才的這一番話，也不是胖子教我的。是我昨晚一個晚上想出來的。說實話我並不知道他這一個外行人為什麼要摻進八行裡面來。如果單純的就是為了那個永生的，那直接手倒鬥不就好了。實在不行就搶啊――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我靠，老狐貍啊。跟我盜門搭上線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可以跟著我們下鬥了？

    老爺爺，好算盤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