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殺氣

    “為什麼？”我問老頭，“怎麼現在是要我命的東西，怎麼以後就變保我命了？”

    “你現在還不能知道。現在知道只能讓你死的更快。”說著老頭子就起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說：“今晚就先住下吧。我會幫你的。”說著就走了。

    我看了看蘭，發現也在看我。我就朝笑了一下。

    晚上和胖子還有他老爹在飯店吃飯，說起過幾天要去砸場子的事。可能是老頭子在場的緣故，胖子似乎沒有以前那麼飛揚了。連說話都老老實實客客氣氣的。甚至是剛上席的時候還畢恭畢敬地給我和蘭倒茶。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中國人喜歡在飯桌上談事。說起剛才我的顧慮時候，老頭子擺擺手。表示這件事完全不用在意。到時候我只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就行了。而且還一定要讓大伯他們的人知道，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就是絕對有把握把盜門的掌燈拿回來。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能輸人，不能輸陣。

    當然了，這些還需要練習。可時間畢竟剩不了多了，所以就得抓了。

    定下來策略時候，吃完飯幾個人就回去了。這一晚我們沒住酒店，就住在胖子家裡。

    回去之後依舊是幾百個仰臥起坐。這幾乎變了我的習慣了。

    我看著蘭坐在我小上，兩眼直愣愣地盯著一個地方似乎是在發呆。而且這種狀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我見到開始，這種作就經常做。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在想些什麼東西。可後來有幾次我發現發愣發著發著就睡著了。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發愣不一定是在思考問你，還有可能是真的困了。

    “蘭。”我了一聲。

    蘭偏過頭看我。

    “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才能有氣勢？”我問。

    蘭眨眨眼睛，表示沒聽懂。

    “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了超級賽亞人變之後全金黃.的樣子。

    “殺人。”蘭吐出這麼兩個字。

    我一愣：“殺人？這麼簡單暴？”

    蘭手捧住我的臉抬起來，然後和我對視著。

    我看著蘭的眼睛。這是一種特別平靜的眼神。可我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這種眼神猛然地就是一邊。

    我發誓我之前是從不相信眼神是可以殺人的。可蘭現在的這個眼神，讓我渾一連打了好幾個寒。整個人都怔住了。

    蘭松開捧住我的手，又變回那種古井無波的眼神。

    我撐著子愣了半晌，愣是沒從剛才的那種驚慌中緩過神來。真的，就是驚慌。剛才和蘭對視的時候，我似乎就已經能覺到下一秒能直接被盯死的覺。我了額頭上的汗，想說些什麼。可發現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本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向你們盜門，需要的就是腥的氣息。”蘭說。“這是盜門掌燈必須要有的。”說著蘭又看向我。我下意識就躲開了的目。

    “你現在連跟我對視都不敢，怎麼練。”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把視線轉移開去。心說我靠，跟你對視。萬一被你一眼睛瞪死了，那我不是很冤？

    “這種東西沒有速的辦法。只能靠你自己慢慢練。”

    “那......我要怎麼練？對著鏡子自己瞪自己？”

    “殺氣不是瞪出來的。”蘭說，“你太膽小了。你從不敢正視自己害怕的東西。等你有膽量看著一個人在你面前死去的時候你就算門了。”

    我忽然就腦子一熱，一句話沒過腦子就問了出來：“你就是看著他死在你面前的？”

    這話一出口，我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辯解：“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因為他才――”

    “死在我面前的人有很多。”蘭淡淡地說道。

    死在我面前的人有很多。

    蘭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是那麼的淡然。就像人命在面前本就不值錢一樣。

    “那......你殺過人麼？”我問。

    “殺人。”蘭抬起眼簾，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過了許久這才說道：“你有沒有用刀劈過西瓜。”

    我點點頭。蒙著眼睛劈西瓜，很常見的遊戲嘛。

    “刀劈在人頭上的覺，和劈在西瓜上一樣。”

    我一愣：“那......能不能告訴我，你殺過多人？”

    我覺得現在的蘭完全是另一種樣子了。

    “不知道。”蘭說。“那些人都應該死。”

    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後，當所有的事都已經完結了我才知道。蘭所殺的那些人，都是大伯派過來殺我的。而這一切，都開始於大伯找到我之後。也就是說，從大伯找到我的那一天開始，再到我在千棺棧道下面遇到蘭。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蘭從一開始就出現在了我的周圍，只是我並沒有意識到而已。對了，還有胖子。胖子的出現也並非偶然。而這一切現在要說明白的話會需要很多的時間。所以在後面我會慢慢提到。

    “那我現在該怎麼練？”我問蘭。

    “行的時候你跟我。不許閉眼。”

    不許閉眼。這四個字蘭微微加重了語氣。這讓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覺。我幾乎都能預想出到時候的場面了。

    “你既然選擇要摻進來，那就要認認真真地走下去。像你現在這樣，沒有我和他，你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蘭說的那個他指的就是胖子。於是就問：“那你知不知道胖子他們家到底是幹什麼的？我總覺他們這一家人對我太好了。我怕有詐。”

    “他們本來就該對你好。”蘭說。“這些事你現在知道了也沒用，以後再說。”

    又是以後再說。我翻了翻白眼，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洗子。這將近一個月的訓練，我覺得現在的狀況至是之前的三倍。力就更不用說了。

    而我吃的這一個月的苦，為的就是過幾天的那一次見面。

    雖然現在想起來會有些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了那麼一期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