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茹這才悄悄地拉拉妹妹的袖子,低聲問道。
“你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兒?那磚頭拍在腦袋上,一點兒覺都沒有。”
馮慧珍笑了笑,從地上撿起剛才拍的姐姐腦袋上的那塊板磚。
馮慧茹仔細一看,板兒磚看起來和其他的板磚沒什麼區別,可是掂在手里才明白,分量輕了很多。
恍然大悟,角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兄妹兩個剛才也嚇壞了,不知道所以然。
馮慧珍這塊兒板磚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是某個魔節目里用的磚頭做的,和真實的板磚一模一樣。
反正當時抱著空間不用白不用,有一些特殊的東西都收集了很多的道,在空間里擺著。
誰能想到現在還能派上用場。
當然第二塊兒板磚的是真的,要不然砸在地上能砸一個坑嗎?
馮慧珍剛才就從樹上摘了一個大力桃子吃。
桃子的功能在一個小時之,可以力大無窮。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那個慫貨沒被嚇住,說不準就真的得展現一下什麼暴力碾。
要不是因為時間不充裕,真的寧愿把那個桃子給大哥吃,讓大哥展現一下力量,也能震懾住眾人。
可惜啊可惜。
馮慧珍借機把那兩塊道收進了空間里,而地上的那兩塊板磚,卻沒有去管。
總得留點兒真材實料的證據。
當然從今天開始,整個掛面廠里無論是老工人還是新工人,沒人敢招惹馮志強和馮慧茹兩兄妹。
誰不知道啊?
馮家的一家子都有一厲害的本事。
更有謠言傳說馮志強他們幾個說不準還是某個武功世家的后代傳人。
胡德旺回去之后不服氣,暗自想要找人收拾馮家兄妹不提。
廠里的二溜子,登徒子敢調戲任何一個工,都不敢在馮慧茹面前放肆。
馮志強和馮慧茹去宿舍放東西,三個人約好在廠門口等著。
馮慧珍他們一塊兒去劉科長家做客,順帶著幫哥哥姐姐把劉科長這個關系打結實了。
等到馮志強和馮慧茹來到廠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妹妹拎著一個沒見過的編織袋兒站在路邊。
兩人急忙上前。
等到三個人來到劉科長家的時候,兄妹兩個才知道妹妹這邊知道里裝的是什麼。
居然裝了一塊兒足足有十斤的豬。
十斤的豬有五斤是瘦相間的五花,看著就讓人垂涎滴,另外五斤那絕對是最好的豬板油。
劉科長人看到這東西的時候,笑得都合不攏。
劉科長和他們吃了一頓賓主盡歡的午餐,這頓飯招待的簡直是心甘愿。
當然,劉科長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要盡量多照顧一點兒馮家這兩兄妹。
他今天等兩兄妹走之后,跟人事科的王科長閑聊了一會兒。
話里才明白,原來這兩兄妹可是劉書記打過招呼的。
他知道馮家和馮廠長那是絕對的親戚關系,但是這親戚關系有多親,他還拿不定主意。
現在多了劉書記,他還能不明白。
如果不是馮廠長的親戚,劉書記摻和這種事干什麼?
馮慧珍當然不知道這些,把哥哥姐姐安頓好,去車站買票。
特意買了十天之后的車票。
哥哥,姐姐的事不理好,以后會有后患,這一次胡德旺的事決定手。
畢竟今天做的事,也不過就是一場戲而已。
馮慧珍拎著一兜蘋果去看大伯。
要在城里辦事兒,必然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到了大伯家,大伯母見到馮慧珍,那是熱洋溢地招待了馮慧珍,畢竟這是代替自己兒子去下鄉的。
馮慧珍說明了來意,想要在縣城里住兩天,辦點事兒。
大伯母哪有不肯的。
這一次馮慧珍沒有帶鋪蓋,所以大伯母給還是在兩口子的客廳里面搭了小床。
馮慧珍眼瞅著天黑了,跟大伯母說了一聲,去干爸干媽那里拜訪。
從劉書記家里出來,馮慧珍微微有些擔憂。
干爸,干媽也沒有遮掩,這會兒他才知道,馮廠長目前在廠里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聽說上面有領導有意想要更換廠長。
而這位胡主任跟上面的領導跑得非常勤。
廠里一直在瘋傳這個胡主任有可能頂替馮廠長的位置,為下一任廠長。
想起了那個正直無私的馮廠長,在想一想江磊。
馮慧珍有些頭疼。
這年頭好人不一定有好下場。
的問題是本做不了什麼,目前來說最棘手的是,如果這個胡主任頂上了馮廠長的位子。
哥哥姐姐的下場就可想而知。
說不準哥哥姐姐最多就干個幾個月,就得被人家直接開除。
馮慧珍憂患意識,瞬間蘇醒。
這個時候必須做點兒什麼,趁著現在有能力。
也唯有有這個能力,能做點兒什麼。
畢竟沒有人比更知道縣城里曾經發生過的事,也沒有人像一樣擁有空間這樣的金手指。
馮慧珍微微有些焦躁。
想做的事和能做的事似乎相差很遠,上輩子這會兒在村兒里,連生存都很艱難。
怎麼可能知道縣城里發生什麼?
這只能是悔恨加。
要知道會重生一回,肯定提前把所有的事,點點滴滴都記在腦海當中。
也不至于現在抓瞎。
在小河邊兒吹了半天的風,馮慧珍終于冷靜下來。
無論怎麼樣,必須盡能力去嘗試一下。
不是為了馮廠長,也不是為了江磊,而是為了哥哥姐姐。
重生的道路上遇到所有的絆腳石,都必須嘗試搬開,現在不過遇到了一點點的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還有能難倒馮慧珍的事?
馮慧珍悄悄打聽過,那個胡德旺明天上的是下午班。
第二天晚上9點下班。
馮慧珍的打算就是跟蹤胡德旺和胡德旺的老爹。
父子兩個肯定不會那麼清白,以胡德旺的這種品來說,他爹也不是什麼好人。
從他們上找點病,徹底一鍋端了才是正事兒。
免得走之后,哥哥姐姐步履艱難。
順帶著也幫著馮廠長和干爹解決麻煩,從干爹的話里能聽出來。
胡主任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他要是上了位子,整個廠子得套。
連自己干爹的位子,恐怕都很難保住。
無論是為了誰,這件事都是勢在必行。
馮慧珍蹲在黑暗的巷子里。
這年月路燈可沒那麼多好的,基本上大街小巷暗的犄角旮旯多的是。
果然,在廠門口等了不一會兒,剛剛9點就看到胡德旺推著自行車出來。
胡德旺一邊走,一邊和狐朋狗友在那里調笑。
“胡哥,今天去不去打牌啊?”
“打什麼牌呀?我今天要去小香玉那里。”
“哎呦,胡哥今天是人相約啊。”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胡德旺推著自行車卻沒有騎著走,正好方便馮慧珍跟在后面。
走了不到一條巷子,胡德旺已經從小賣店里買了一包花生米,外加一瓶二鍋頭。
推著自行車進了巷子盡頭的一戶院子里,馮慧珍這才知道為什麼沒騎自行車,這麼近的距離,用不著騎。
馮慧珍想了想從空間里又找了個桃子吃了。
唯一的本事,只能依仗空間。
這個桃子做輕如燕。
馮慧珍稍微撐著墻頭就翻進了院子里,落地輕飄飄的像是一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屋子里亮著燈。
屋里傳來男的調笑聲。
“死鬼,你怎麼才來啊?”
“我這不是來了嗎?好幾天沒見,想我了吧。”
“想個屁,你還記得老娘啊?”
“記得,怎麼能不記得呢!就你這小腰,這一賽雪的,我可舍不得。”
“你個死樣!”
“來,先親一個。”
馮慧珍貓在墻兒底下,聽著屋里不堪耳的聲音。
直接翻了個白眼兒,沒辦法為了打聽清楚胡德旺胡家父子的底細。
一個大好青年只能干這種聽墻角的事兒。
捂著耳朵蹲在墻角畫圈圈。
不過才過了五分鐘,屋里那鬧騰的靜終于停了下來。
馮慧珍無語!
就胡德旺這樣的質還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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