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翠花,你在家嗎?咱媽來了!”
馮慧珍正在廚房里忙碌。
明天就要回知青農場。
今天在家里給母親做點兒東西。
已經進臘月。
其實想想辦法,馮慧珍可以留在家里過年,不過吳大壯還特意給他們大隊打了電話,知道馮慧珍母親已經康復。
催促趕返程,畢竟現在可是下鄉知青,哪能在家里隨隨便便一待就好幾個月。
更重要的是馮慧珍是吳大壯手里的人員,行蹤不定,沒有準確地待在所在的崗位上。
擔責任的可是吳大壯這個隊長。
這些年又不是沒有知青逃跑過。
馮慧珍這是趕走之前給母親炸丸子,做燒。
今天臘月十二,在的話,還能給家里人補一點兒。
要是不在,劉翠花可舍不得買。
他們家不可能有票,過年殺年豬的話,他們村兒完任務豬,剩下的豬每一家能買到半斤,那都算是運氣。
畢竟他們家又沒有殺豬匠。
在的話,空間里隨便拿出來點兒東西,都能找出各種借口。
反正誰讓在縣城里有神通廣大的干爸,干媽,還認識無所不能的馮廠長,再加上有兩個在掛面廠上班兒的哥哥姐姐。
在外人眼中馮家算是發達了。
有點什麼東西似乎都開始變得理所當然。
他們村子里能有幾個當工人的!
以前有多看不上馮家,現在對馮家的態度就會有多大的改觀。
馮慧珍聽到陌生的呼喊聲,從窗子探頭看出去。
看到來人馮慧珍不由得撇撇。
讓蹲在爐灶跟前拉風箱燒火的四哥馮志平差一點兒,笑岔了氣。
“你那是什麼表呀?讓咱娘看見了,非得給你一掌不可。”
“我這是什麼表?你看我這個表,你就知道誰來了。”
馮慧珍無奈地嘆氣。
“咱姥姥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特意帶著舅媽,可想而知是要飛狗跳。我就是心疼咱娘。”
自己老娘劉翠花人特別好。
子好,做事爽利。
唯一的不好,就是娘家不好。
問題是誰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出。
“咱姥姥能咋樣?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斷過來往。好端端上門,非即盜!”
馮志平不以為意,他們家在十年前就和姥姥家斷絕來往。
馮慧珍撲哧被逗樂了。
“非即盜!用得好!四哥有水平!”
馮志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這件事說起來很久遠。
劉翠花娘家離著馮家的這個村子有三十多里路。
正常來說三十多里路也不算什麼距離。
村兒里人誰還不用腳,走個幾十里路。
劉翠花一個寡婦,帶著家里五個孩子過日子,日子過得困苦,理論上娘家人應該搭把手。
大家一路走來,從馮慧珍對于往事的回憶當中就能知道,馮慧珍對于劉家只字片語都沒有。
可以想象到劉翠花的這個娘家一定是非常不好相。
劉翠花是家里的老二。
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劉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家庭,對于男孩兒的重要,才會連生了三個兒。
最小的弟弟被當了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
當然,這是當年很多農村家庭典型的狀態,也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擱在后世這種觀念肯定會被人罵得狗淋頭,可是擱在這個年代這是非常正常,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有辯駁。
寵男孩兒,不把孩兒,當然這就是常態。
劉家也一樣,劉家的弟弟劉翠山算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兒,自然是生慣養長大。
不過農村的生慣養,也最多不過是家里養只能自由地吃上一個蛋。
干活兒的時候,讓他干的是輕省的農活兒。
這就算是生慣養。
劉翠花嫁到馮家,當時馮家老爹給了十塊錢的彩禮,100斤的玉米面,50斤的小米兒。
那個年月這可是大手筆的彩禮。
丈母娘老丈人嫁哪個兒要的彩禮都很高。
就是為了給兒子攢娶媳婦兒的錢。
當然到了劉翠花這里要得特別高。
那是因為弟弟劉翠山同年也要結婚。
為了娶弟媳婦兒進門,這個當姐姐的彩禮方面自然是不依不饒。
當初差一點兒沒把馮家老爹給死。
那是在村兒里借遍才湊夠了這麼些東西。
彩禮的事,就不用說了。
劉翠花嫁了過來也就算了,可是劉家父母大概是覺得婿能拿出來這麼多彩禮,婿家里肯定有點兒底子。
以至于兒結婚之后,還時不時的上婿家里來打秋風。
一開始劉翠花和丈夫都忍了,畢竟是自家的父母。
有時候說家里沒糧來借點兒糧,難不能狠心說不借。
最讓人生氣的是劉翠花那一年懷著肚子里的老二。
剛生完老二,在家里坐月子。
馮老爹基本上沒什麼親戚朋友,直系的親屬基本上都死,出了五服的親戚大家互相之間也不來往。
主要是這年月家家日子不富裕,誰知道出了五服的親戚,是個什麼樣的人。
馮老爹是個好男人,一個大男人給媳婦兒坐月子,雖然家里不富裕,可是起碼他能幫著媳婦兒干活兒,讓媳婦兒能在家里好好歇一歇。
還能幫著帶孩子,洗尿布,做飯。
誰知道媳婦兒月子才坐了五天。
老丈人就來了。
馮老爹一開始也高興,還以為老丈人是來看媳婦兒的。
畢竟他們兩口子只剩下娘家人這門親戚。
沒想老丈人坐下,兩句話沒說完,就喊他媳婦兒回娘家去。
馮老爹也有點兒懵。
“爹,我媳婦兒剛生完孩子,正在坐月子,您這會兒哪能讓出門兒?著了風怎麼辦呀?”
村兒里就算是窮人家孩子生在地頭上,可是在家里坐月子,那是誰都挑不出來的。
再窮的人家,也不能在兒媳婦坐月子的事上苛待媳婦兒。
那是會被人詬病的。
“有啥可坐月子的?村兒里的人生在地頭上的多的是,趕上秋收第二天下地的還有的是!有啥金貴的?生了一個賠錢貨,還有啥月子可坐的?
趕的讓跟我回家。我和娘要去回姥爺家。翠山和他媳婦兒沒人給做飯,翠山媳婦兒大著肚子。”
馮老爹一聽這話,都懷疑自己耳朵有病。
“爹,合著你拿我媳婦兒當長工使呢?翠山和他媳婦兒有手有腳,都這麼大的人,怎麼就不能做飯?
我媳婦兒一個人大著肚子還得照顧小的,還得給家里做飯收拾,哪樣也沒差了。
怎麼到了弟媳婦那里就還要人伺候?
弟弟弟妹不丟人?”
最氣憤不過的是,老丈人居然這麼糟蹋自己閨。
【1】 飛蛾撲火。 她似飛蛾,他是火。 她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卻放出了一個惡魔。 本文有部分陰暗麵描寫。慎入。 【2】 刺激得讓人渾身戰栗,曖昧得讓人呼吸急促 飛蛾撲火。她似飛蛾,他是火。她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卻放出了一個惡魔。 鄧初雨,泰國華裔醫生。一個午後她莫名被兇殘的毒販綁架成為人質,狼窟之中卻出現一個謎一樣的男人。這個男人玩世不恭,冷漠,卻在發生大爆炸時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素不相識的她。 陸子墨,在泰國臥底數十年。他提著自己的性命遊走於鬼門關。在他生命中最為黑暗的時刻,陰差陽錯的命運漩渦將那個與他截然不同的女人深深地卷入這份複雜危險的生活。 然而,身份的差異,黑與白對比鮮明的背景似乎注定了他們是兩條異麵直線,無限接近,卻永遠也無法交匯。讓人幾乎沒有喘息時間的追殺從兩個人相遇開始便如影隨形,究竟二人要如何才能在血雨腥風中找到彼此的寧靜?
盛以安嫁給了云城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男人娶她只是因為她性格乖順,軟弱,而且不多事。他出錢滿足她的物質生活,她出力應付他的家屬長輩。她愛他,所以心甘情愿,忍氣吞聲,可失望終究會攢夠。后來盛以安終于明白,傅承燁于她而言是一雙不合適的鞋,她不能再讓這雙鞋繼續磨破她的腳。盛以安:“傅承燁,我們離婚吧。”男人滿不在乎,爽快同意。然而離婚后,傅承燁撞見某個正在相親的女人,勃然大怒。“盛以安!我們才離婚幾天,你就著急著找下家,當我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