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你的和障眼法,騙不了所有人。”
程浩的語氣里沒有咄咄人,也沒有勝利者的傲氣。就好像在陳述一個他早已經發現的事實。
“你既然早就知道,又沒有拆穿,就說明,你不想管閑事。現在揭,只是想警告我。”
“你很聰明。”
程浩拉過椅子,坐下:“你為什麼男扮裝,有什麼苦衷,我都不關心。我只想知道,你在以什麼份維護夏清,替著想。”
雅婕妤知道,是自己的大意,才造了現在這個局面。
他不想讓程浩和夏清的關系繼續發展下去,他以為他能像控制住其他男人那樣,控制程浩,讓程浩把目標轉移到自己上。
但沒想到,程浩看破了他的偽裝,并輕易用這件事反過來威脅了他。
“你喜歡?”
當程浩吐出“喜歡”兩個字時,雅婕妤的眼皮不可覺察地微微一,隨即,他扯著角笑了:“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長得還不如我漂亮的人?”
程浩掀起眉,向后靠在椅背上,著雅婕妤,沒有說話。
“別想太多了,我沒有和你搶人的意思。”雅婕妤坐起,結的位置,甜輕的子嗓音,頓時變青年郎君那般清朗溫潤的聲線,“也真虧你忍得住,知道我是男子,還任由我和同室而居幾個月之久。但你大可放心,我不喜歡。替出頭,只是不想讓這可憐的姑娘,被一個掌握不了的男人哄騙到最后,失魂落魄本無歸。但是,說白了,這與我又有何干。”
優雅,高傲,冷漠,自私。
這些特質,依然存在于他上。他還是那個雅婕妤,只是沒有了流于表面的艷和魅,沒有了眼和若無骨。這大概才是他的本。
“你不是不想我傷害麼。”程浩偏頭,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人。
雅婕妤拾起落在地上的披肩,搭在上,語氣冷漠得好像摻著冰碴:“隨便你。”
-
夏清穿越前是個酒場高手,一個人曾把全班男生喝倒認大哥那種。
但還是低估了菀常在這的酒量。
明明殺青宴上喝得已經很克制了,但最后還是被無良的場記小哥喝到了桌子底下。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夏清約只記得,昨晚是程浩把扶到了房間里躺下,還給擰了熱巾臉。
最尷尬的是,還記得,揪著程浩的服,拿吐他一嚇唬他,非要等到他又是哄又是求饒,才把他放走。
嗯,還是裝作不記得好了。
房間里窗簾閉,但還是過隙照進了幾縷。
屋子里只有夏清一個人。
腳下地,宿醉裂的腦仁兒,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后才回到床邊,拿起床頭放著的外套,出兜里的手機。
幸虧昨天沒怎麼用,所以手機現在還殘余了點電量。
居然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得虧是已經殺青了,不然總導演怕是要給罵的狗淋頭。
想起以后可能再也聽不到總導演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了,夏清一時間還覺得有點寂寞。
不過手機突如其來的來電,打消了心頭剛浮起的思緒。
“喂。”
“你終于醒了?還知不知道我是誰?一加一等于幾?”
電話那頭是雅婕妤標志的揶揄。
夏清無奈地答:“二。”
“還行,人沒傻。不是昨晚挨個打電話給我們三個,讓我們唱歌哄你睡覺的清寶寶了。”
“……”
還干了這種事?
不,不記得等于沒做過。
夏清果斷轉移話題:“你們在哪呢?我記得昨晚貴妃和皇后沒吃多久,就回房間休息了。”
“不知道,我們沒在一起。話說你醒了的話,回房間給我取一套服來。昨晚喝得多了點,吐了滿,服不能穿了。”
“……”
就知道,們家婕妤娘娘主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哎,就是個勞碌的命。
“那你先裹著點被子,別冒了。”
“知道了,趕快去。”
“是是。”
夏清認命地離開房間,回到816,拿了一套寬松的T恤牛仔,問清雅婕妤的房號之后,來到他的房間門口。
“雅婕妤,服取來啦。”
夏清敲敲門,然后靜靜等待房門從里面打開。
十秒鐘后,門開了個,纖細白凈的手臂出來:“給我,你在外面等著。”
“欸,我不能進去嗎。”
“不能。”
雅婕妤從門里瞄到夏清手里拿著的,劈手奪過,然后砰地關上房門。
夏清:……
嗚嗚嗚,以為他們朝夕相幾個月了,已經進化出了革命友誼,沒想到人家還是拿當小婢使喚,真是錯付了——夏清被自己的戲腦補逗笑了,靠在門邊,靜靜地等著雅婕妤換好服。
其實能看出,無論是最自我的雅婕妤,最狂傲的安貴妃,還是最弱的殷皇后,這五個月下來,都有了長足的變化。
都是往好的方向在變化。
就算還不能真正心,但們已經是朋友了吧。
這麼一想,要是有朝一日,真的能回到大淳國,那這后臺可真是的沒邊了——有其爹是丞相的貴妃娘娘,有最得圣寵的婕妤娘娘,還有一位是一國之母,當朝皇后。
想橫著走都沒人能攔著!
夏清腦補爽文節腦補得正高興,忽然,有劇組的員剛好從旁邊路過。看見夏清站在這兒,他蹭地就竄了過來,把夏清嚇一跳。
“清姐,采訪一下,你現在什麼想。”
“什麼什麼想。”
夏清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小哥,記得自己和他并不怎麼,總共好像也沒說過幾句話。
“哎呀,還跟哥們兒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是多姑娘日思夜想做夢都想的事兒啊。對了,怎麼說,咱們劇組也算是半個紅娘吧,事了之后別忘了請大家喝酒啊。我還有事,就先不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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