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羅娜和敖薇,都在猜測蘇安然是被青玉的迷住。
殊不知,蘇安然從頭到尾就沒把青玉當人看——那就只是一隻會直立行走的狐貍。
就如眼下。
在蘇安然眼裡,羅娜的和高挑材全部都是假,這就是一隻同樣會直立行走的蜘蛛。
僅此而已。
“你和青玉……不是……”羅娜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所有的謀劃又一次被眼前這個男人功打了。
“你以爲我和青玉是什麼關係?”蘇安然冷笑一聲,“我和只是一場僱傭關係而已。”
“我也可以僱傭你!”羅娜總算不像青玉那樣,失智得那麼嚴重。
只是,大概是羅娜真的時運不濟。
“沒必要。”蘇安然搖頭,“你上不管有什麼東西,我殺了你之後也都是我的,我何必跟你做什麼易。”
羅娜啞口無言。
平時這種話,都是說給別人聽的。
卻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被人這麼問候回來。
如果不是此刻已經到了命攸關的急時刻,羅娜恐怕會覺得自己和蘇安然真的是棋逢敵手了。
“呵。”羅娜像是認命了一般,出一個悽的笑容,“看起來,我這一次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蘇安然依舊不爲所,但是他卻沒有毫鬆懈。
羅娜給他的覺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個人可不像那隻蠢狐貍一樣好忽悠,這就是一隻真正的毒蜘蛛,一隻藏在角落裡隨時準備攻擊人的致命蜘蛛。
“那麼,可以給我乾脆利落的一劍嗎?不是用你的劍氣。”
“不行。我爲什麼還要費力去給你一劍?”
“那至,讓我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我,這個要求可以滿足我吧?”
“對不起,不能。”蘇安然搖頭,“你說你都是死人一個了,還哪來那麼多要求。”
羅娜心中一陣鬱結,直接就是一口噴了出來。
這是被氣的。
真正的氣吐。
但蘇安然可不知道:“怎麼?想假裝吐亡?以爲這種招數就能騙過我?放心,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要在你上扎個百八十劍的,纔會安心離開。”
“我記住你了!”羅娜大吼一聲,同時手碎了一顆珠子。
蘇安然當即毫不遲疑的運轉二十一柄煞劍氣,直接朝著羅娜的位置猛然轟擊下去。
紅的芒猛然發而出。
只見以羅娜爲中心,半徑五米範圍的地面,居然憑空消失了一大塊,就好像是被用勺子挖空了一塊一樣。
此時留在地面上的,只有無數炸散開來的珠。
而這些珠也正在空氣中飛速的消融,散發出一縷縷白的青煙,以及被這些珠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大地。
一種難言的酸臭腐蝕氣味,在空氣裡瀰漫著。
蘇安然手一招,只剩十來柄的長劍,從半空飛回到他的邊。
剛纔那一瞬間的最後鋒,蘇安然能夠覺到,有數柄煞劍氣直接貫穿了羅娜的,但是傷到哪裡,以及造什麼樣的傷勢,蘇安然卻是無法肯定,但他相信羅娜的傷勢肯定不會輕到哪去。
只是。
這最後一次攻擊,蘇安然同樣不好過。
有五柄煞劍氣直接被羅娜的底牌所摧毀,這對蘇安然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他的神海都遭到影響了。如果不是有云海佩護著的話,只怕他現在已經是神識創的結果了。
“可惜了。”蘇安然搖了搖頭。
他知道,像他青玉、敖薇、羅娜這樣的大聖氏族直系親,上必然會有那麼一兩件保命的底牌手段。
就像是他,上也有黃梓給的一張保命符篆。
只要碎,所有在外行走的太一谷弟子都會到,之後他只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陣子,等候他的師姐來援即可。
當然,在幻象神海這個境裡,這張符篆可沒辦法讓他的師姐進來。
但是至,符篆同時還保留著一道凌厲劍氣攻擊。
這也是一個救命手段了。
而正是因爲知道這些,所以蘇安然哪怕就算真的想殺了羅娜,也絕不會選擇靠近到邊——如果他剛纔真的信以爲真的靠近到羅娜的邊,只怕他現在就已經骨無存了。
略微遲疑了一下,蘇安然收回煞劍氣,但卻並未選擇將屠夫重新封存,而是擡手服下整整一瓶恢復神力和平緩神海創的丹藥,然後轉立即朝著原路返回。
他可不認爲,敖薇會對青玉手下留。
畢竟敖薇不像青玉那樣,會心存顧忌——青玉的顧忌,在於如果殺了敖薇的話,那麼從蜃妖大聖境裡拿到這些法寶,就統統無法關明正大的使用了。
可這個顧忌反過來,在敖薇那邊卻並不立。
因爲本就知道幻象神海境的,也是衝著這些法寶而來。
所以就算敖薇殺了青玉,也照樣可以明正大的使用這些法寶,而不用擔心青丘氏族會找的麻煩,畢竟沒有證據。而且現在這個境裡還有他的存在,只要敖薇真的能夠殺了青玉的話,到時候再把鍋甩到他上,蘇安然也是百口莫辯。
尤其是現在羅娜跑了,到時候敖薇和羅娜兩人聯手串供,那他就會爲整個妖盟的共敵。
蘇安然可不打算當替罪羊。
而且相比起敖薇和羅娜,蘇安然覺得青玉還可一些,就私而言,至雙方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了。
於公於私,蘇安然眼下都沒辦法就這麼丟下青玉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