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道可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話語間,語白已經看向了那位惠先生,表淡淡,然而,那意味深長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在對小蕭煜說,還是對惠先生。
“說得好!”麻管事忍不住讚了一句,難道還要他們南疆洗好脖子等著大裕先帝把屠刀架在脖子上不?!
小蕭煜似懂非懂,卻是拚命地給義父鼓掌,爹爹說了,義父說得都對!
那惠先生滿臉通紅,手指微地指著語白,許久方才憋出一句:“詭言狡辯!”
語白卻沒興趣與這等死讀書的書呆子爭論什麽,轉頭對麻總管道:“送他走吧。”
“是,元帥。”麻管事抱拳應道。
他話音未落,語白已經帶著小蕭煜飄然離去,留下後麵幾人震驚的目和難以置信的聲音:“這是元帥?!”
南疆唯一的元帥語白?!
那這個孩子是……
那些揣測的話語是傳不到語白和小蕭煜耳中了,之後語白就帶著小蕭煜踏上了回駱越城的歸途。
金燦燦的和那規律的顛簸喚醒了小蕭煜的瞌睡蟲,他的眼皮已經開始沉甸甸了,懶洋洋地窩在義父懷中打著哈欠。
未時一刻,他們就從駱越城的北城門進了城,然後放緩了馬速。
語白俯首看著懷中的小家夥,含笑道:“煜哥兒,就快到家了。”
就在這時,他們左手邊的風蘊茶樓的二樓忽然有了靜,幾扇半敞的窗戶後,一朵朵姹紫嫣紅的鮮花從二樓的雅座中灑了下來,形一片鮮花雨朝語白落下,紛紛揚揚……
一下子就吸引了不路人駐足,也同樣吸引了小家夥,他瞬間又神了,大道:“花花!”
就算那些路人原來不知道語白的份,一看到這片花雨,也都猜到了,七八舌地說著話:
“是元帥!”
“這又是哪家姑娘在向元帥丟花啊!”
“我看元帥這次是躲不過了。”
“……”
一片喧嘩聲中,小四板著臉,眸中閃過一道冷芒,他從腰間衝出一條鞭子,如靈蛇般“刷刷刷”地甩出,鞭子帶起一陣鞭風,把花兒們吹散開去,最後紛紛地落在了語白的四周……
而語白的那一月白袍子上仍然是片花不沾!
一時間,整條街上似乎安靜了一瞬,跟著又喧鬧了起來,不人都投以意猶未盡的目。
小四卻是麵沉如水,冰冷的目如利箭般向了風蘊茶樓的二樓,那眼神仿佛在說,這還有完沒完了?!
忽然,小四似乎覺到了什麽,目又下移,朝前方看去。
下一瞬,就聽前方傳來一個戲謔的男音:“古有擲果盈車,今有擲‘花’盈‘街’,實是一則談啊!”
幾丈外,一個形容昳麗的紫青年騎在一匹高大的烏雲踏雪上,捧腹大笑。
“爹爹!”
小蕭煜一看到蕭奕,興地對著他張開了雙臂,蕭奕隻得把兒子給接手了過來。
看著兒子像貓兒一樣蹭了蹭自己,蕭奕有些好笑,隨口道:“臭小子,你義父帶你玩去了?”
“嗯。”小團子用力地點頭,想到了什麽,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顯擺地拿出一塊他從安行莊得來的窩糖,大方地說道,“給爹爹吃!”
他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蕭奕,仿佛在說,爹爹,我對你多好啊!
小蕭煜這個馬屁拍得頗為到位,蕭奕一個高興,就道:“走!爹爹帶你買好吃的去!”
話語間,七八個年輕的公子、姑娘從那風蘊茶樓走了出來,朝蕭奕和語白這邊走來,其中還有幾道悉的影,華三公子,劉五公子,華姑娘,常環薇……連曲葭月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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