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姑娘真是好眼!”華姑娘出聲應道,一雙烏眸熠熠生輝。
“原來這架琴是華姑娘的?”原玉怡走到琴邊,隨手在琴弦上輕輕撥了一下,琴音清越,“好琴,難怪可以作為前朝宮琴!”
華姑娘見原玉怡是個懂琴人,角的笑意更濃,“原姑娘可要一試?”
原玉怡皺了皺小臉,道:“我就不獻醜了。我娘說了,我也就是一個花架子,讓我彈彈什麽秋風詞還好,這‘大聖音’乃是稀世名琴,琴音秀而渾厚,到我手裏反倒糟蹋了”
曲葭月眸一閃,笑道:“流霜,你也未免太謙虛了。”流霜是原玉怡的封號,曲葭月與原玉怡自小就不算親近,一向彼此以封號相稱。
曲葭月拿起旁案幾上的一張琴譜,上前一步道:“我正好尋來一張蝶夢遊的殘譜,剛才我和華姑娘、常姑娘正在試著重譜這殘曲,不過尚未完第一段,我和華姑娘已經有了歧義不如流霜你替我們看看如何?”
原玉怡也被挑起了些許興趣,把曲葭月和華姑娘譜的曲譜都看了看,眉宇微蹙。
還沒說話,就聽“錚”的一聲琴響,俯首看去,這才發現小蕭煜不知道何時走到琴案旁,出小手撥了一下琴弦,然後仰起小臉,目灼灼地看著原玉怡:“姨姨,彈琴!”快彈給煜哥兒聽!
蕭奕好笑地把小蕭煜一把撈走了,在他額心彈了一下,“你這臭小子,慣會使喚人!”瞧這臭小子練的樣子,在家肯定沒使喚他娘彈琴給他聽!
小蕭煜委屈地看著他爹,他什麽也沒幹啊?!
不過小蕭煜的一句話倒是讓原玉怡靈一閃,笑道:“煜哥兒說得是,彈彈就知道了。”環視眾人道,“反正閑著無事,大家也聽聽,沒準可以各取所長。”
曲葭月笑容更盛,掌附和道:“流霜你這個主意甚好!那就由我先來試彈一下吧。”
曲葭月對自己的琴技一向很有自信,沒有子嗣,卻能在西夜王的後宮中嶄頭角,一來是的姿容出眾,二來就是因為的琴技超凡,比之那些西夜的庸脂俗,不知道出挑多。
曲葭月焚香淨手後,就走到了琴案後坐下,試了試琴音後,便開始撥琴弦。
悅耳的琴音響起,悠揚寬廣,清越人,漸漸地變得悲愴..
這隻是蝶夢遊的第一段,很快琴音就戛然而止,雅座中的其他人也有幾分意猶未盡,劉五公子讚道:“曲姑娘真是琴技卓絕!”
原玉怡看了曲葭月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
“獻醜了。”曲葭月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對著眾人福了福,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接著,就到了華姑娘,曲子的起頭自是一樣的,過了兩段旋律後,就開始有些不同,曲調空靈,生流暢。
當華姑娘收手後,雅座一片寂靜,直到小蕭煜“啪啪啪”地鼓起掌來,很是賞臉。
原玉怡凝眉思索著,也難怪們爭執不下,也真說不好是哪個好些,不同的人對琴曲有不同的理解,這兩段都譜得不錯,符合琴曲原本的意境。初初聽來,是曲葭月這一段曲調更為鮮明,給人留下的印象也更深,相較下,似乎華姑娘的這段平淡了一些,不過,卻淡而有味,留有餘韻
兩人各有千秋,但是
“還是華姑娘的好些”原玉怡誠實地說道。
曲葭月的笑意一僵,深吸一口氣,勉強溫和地說道:“流霜,為何?”
原玉怡著自己的下,沉著道:“我有些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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