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廷遠這一番直男式發言,俞恩低頭看手機再也不想理他。
而就在這時,有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伴隨著一陣迷人的香味,沈瑤姿搖曳地走進了貴賓候機廳。
俞恩抬眼看到沈瑤,表微微怔了一下。
再看沈瑤旁帶著的那個人,赫然是曾經接過多次的崔天祥。
俞恩愈發驚愕了,沈瑤不會也是要去北京參加葉文的麵談吧?還帶著崔天祥?
崔天祥之前一直做導演,但眾所周知,許多導演也擅長編劇。
所以,崔天祥不會就是沈瑤這次帶的編劇吧?
俞恩還沒等回過神來,崔天祥已經笑著上前跟傅廷遠打招呼了:“傅總,您好。”
“好久不見。”崔天祥邊這樣說著邊給傅廷遠遞著名片,“托傅總的福,我現在不做導演了,改行做編劇了,這是我的新名片。”
崔天祥這番話說得實在是難聽,什麽托傅廷遠的福他不做導演了?
這不等於在暗地控訴傅廷遠當初封殺他跟那個副導演嗎?
可崔天祥跟那個副導演當初被封殺,難道不是他們品行不端自己作的?
怎麽現在反倒怪上傅廷遠了?
還真是夠無恥的。
這一刻,俞恩覺得自己的表管理有些失控,肯定眼底全是厭惡。
“恭喜。”傅廷遠倒是神自若,甚至還說了句恭喜才慢悠悠接過了崔天祥遞過來的名片。
沒人知道,他垂下看名片的眼眸裏,劃過了一不易察覺的寒。
崔天祥又笑嗬嗬地打算遞張名片給俞恩,傅廷遠抬手攔下了:“名片就不用給了。”
崔天祥有些不解,傅廷遠勾冷笑:“我怕髒了的手。”
崔天祥臉上的表頓時比吃了屎還要難,憋了好一會兒都憋不出一句回懟的話來。
一旁的沈瑤更是也氣得花枝,崔天祥現在是旗下的編劇,傅廷遠這樣奚落崔天祥,就等於在狠狠打這個老板的臉!
還有,傅廷遠說什麽怕髒了俞恩的手,這樣毫不掩飾地偏袒嗬護俞恩,愈發刺痛了沈瑤心底的痛。
傅廷遠曾經對俞恩不屑一顧,俞恩到底哪裏來的魅力,竟然又讓傅廷遠為不顧一切!
沈瑤在心底恨得咬牙切齒。
俞恩也有些無語,可沒想到傅廷遠會這樣簡單暴。
傅廷遠一開始接了崔天祥的名片,還以為傅廷遠打算跟他們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現在看來是天真了,他憋著那句話等在後麵呢。
傅廷遠懟完崔天祥之後,麵不改地轉頭衝俞恩說道:“陪我去吃點東西。”
然後便率先起邁著長走人了,俞恩一頭懵地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趕跟上了他。
比起跟沈瑤和崔天祥共一個空間,寧願跟傅廷遠相,最起碼沒那麽膈應人。
不過,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什麽陪他去吃點東西?說的他們之間關係好像多稔似的,他們不過是工作夥伴的關係。
兩人並肩離開了候機廳,俞恩不解地問他:“你這是要吃午飯還是晚飯?”
傅廷遠瞥了一眼,但是沒說什麽,轉頭又繼續推著行李箱往前走了。
俞恩卻是站著不了,因為他那眼神出出來的訊息,赤地在嘲笑笨。
很顯然,他隻是找個借口離開候機廳而已。
俞恩氣得咬牙,可最終也隻能邁步跟了上去。
兩人在一間咖啡廳坐定,各點了一杯咖啡。
傅廷遠喝了一口之後就說:“比你做的差遠了。”
俞恩有些頭疼,他坐在人家咖啡廳,上來就評價人家咖啡做的不好喝,像話嗎?
不過還是禮貌回了一句謝謝,便拿出電腦來打算工作了。
也算是轉移注意力的一種方式,因為對麵的傅廷遠視線好像一直落在臉上。
故作鎮靜地盯著電腦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了了,抬眼看向他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傅廷遠否認了的話,同時也別開了眼。
傅廷遠不想承認,他剛剛一直盯著看,是因為好多天沒看到了,想好好看看。
從住院第一天他去跟鍾文誠打了一架之後,到今天他跟就沒見過麵。
他知道鍾文誠回老家了不在邊,但還是沒去找,怕因為傅倩倩的事而擺出一副厭惡排斥的表來對他。
最近這段時間他有些同,能明白當年在跟他的那段婚姻裏堅持不下去的原因了。
一個人總是被冷漠相待,時間長了真的會累。
隻不過傅廷遠沒想到,這一看不要,看了就有些移不開視線。
其實以前他就知道,俞恩長得很好看。
如果不好看,他也不會容忍待在他邊那麽多年。
食,也。
男人大抵都一樣,一開始是看臉的。
俞恩見他移開了視線,總算放鬆了一些,垂眼看著電腦屏幕繼續寫《容妃傳》的劇本。
的進度很快,已經寫了一大半了。
但知道任務還很重,所以抓時間趕稿。
坐在對麵的傅廷遠再次將視線落在了臉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自上而下看到翹的鼻梁,纖長的睫,整個五的廓和散發出來的氣質,莫名就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傅廷遠就那樣不時地看一眼麵前的人兒,默默喝完了一杯咖啡。
他今天切切實實會到了什麽做秀可餐。
登機廣播響起之後,俞恩連忙收拾了電腦,推著行李箱隨著傅廷遠一起離開咖啡廳前去登機。
剛出咖啡廳門口,俞恩手裏忽然一輕,原來是傅廷遠將手上拎著的包給接了過去。
出門喜歡用大包,因為可以直接裝進電腦去,再塞一些常用的小品,整個包的重量就上來了,單肩背的話確實沉。
隻是俞恩沒想到傅廷遠會幫拎包,愣了一下的功夫,傅廷遠又將手裏推著的行李箱給接了過去。
於是俞恩就了兩手空空,而傅廷遠則是一手推了他們倆的行李箱,一手拎了裝電腦的包。
俞恩回過神來趕追了上去:“那個、我自己可以的……”
傅廷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幫拎包推行李,怕會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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