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明明很普通的房子,因為裝飾的格調微微有些不同,就與邊上的房屋形了鮮明的對比,貌似這里面住著一位文人雅士,或者是士高人。
房子的屋檐下橫著一條長長的繩索,上面掛滿了曬干的藥草。
那個寬大的窗戶,站立著一個穿白袍子的清秀年,他手上的作不停,卻斯斯文文,一直在搗鼓著桌子上的藥草。
藍妖妖靜靜的看了一小會兒。
不由得將手放在邊,微微輕咳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站在窗的男子聽得見。
聽聞咳嗽聲,宋雁歸抬起頭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來。
見到是一襲紅的天,微微一僵,臉頰莫名的染上一抹紅潤,見到姿妖艷的天朝著走來,他忽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目更是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待藍妖妖在窗前站定,宋雁歸朝著微微拱了拱手。
“天。”
見他這個模樣,藍妖妖勾了勾角,調侃道:
“不請本天進來喝杯藥茶麼?”
“啊?請、請進來喝杯茶。”
他話音一落。
藍妖妖并沒有轉朝門口走去,而是在宋雁歸的愕然下,直接手撐窗戶翻進來。
“怎麼?不覺得本天會干出翻墻的事來麼?”
“不、不是。”宋雁歸極力否認。
“哦?是嗎?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呢!”說著,藍妖妖就慢慢靠近宋雁歸,將他漸漸靠著桌子,此后傾過去,湊近他,“聽說你是繁華村最俊男子,本天可不信,需檢查了才知道。”
此話一出!
宋雁歸臉頰瞬間紅,結不停翻,整個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但子越來越僵,想挪都挪不了。
“天、天,這是沒有的事,我的子不、不好看,不要污、污了天的眼睛。”
可他越是這樣說,藍妖妖越是靠的近,纖纖玉手輕輕上的襟,隨后眼神微微一閃,一抹狡黠在眼底呼嘯而過。
藍妖妖手一用力,直接將他的服扯開,出了一大片。
印眼簾的是一片白皙健壯的膛,而膛上印出幾道紅紅的印子。
知道,那是昨晚上在兇手上留下的痕跡。
口一涼,宋雁歸心下一慌,急急忙忙捂住口,看到天的目落在他膛上的紅痕,神微微一變,閃到一旁,手忙腳的扣好袍,恨不得摑自己一掌。
“你在戲弄我?”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不辨喜怒。
“本天只是想親手抓住兇手。”藍妖妖挑眉看他,語氣意味不明的道,“你武功一般,輕功不高,昨晚卻能從本天手上逃,實在可恨。”
見藍妖妖語氣篤定,宋雁歸眼神閃躲,撇開臉否認。
“在下不知天在說什麼,這下還有很多事要做,天請回吧!”
宋雁歸下了逐客令。
藍妖妖也不惱,更沒有出去,而是在桌子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自己倒了杯藥茶,輕輕抿了一口。
“雖然王霸的尸草草理掉了,但本天檢查過,他有迷幻藥,死之前還和人劇烈搏斗過。而那種迷幻藥,就是當日你與玉流蘇比試制藥后,玉流蘇留下來迷幻藥。
而且!
本天昨晚與兇手搏斗之時,在兇手口上留下來抓痕,剛剛略施小計,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加之,第一次見你時,你正與王霸打斗,敵不過,差點命喪王霸之手,種種跡象表明,你就是殺人兇手。”
見天娓娓道來,宋雁歸怔愣良久。
認證無證俱在,容不得他抵賴。
他終是嘆了一口氣!
“你把我出去吧!”
聞言,藍妖妖角似笑非笑,挑眉道:“為何不讓我殺了你?”
“我不想死!”宋雁歸喃喃說道。
他不是怕死,他只是還有未了的事,所以他不能死。
“將你出去,雖然不用死了,但你這幾年連殺六人,繁華村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你。”
聲音淡淡,語氣肯定。
今日王霸尸被理,悄悄查驗了尸之后,就在跟年老的太阿婆打聽神樹顯靈的事,這些年神樹顯靈懲罰罪惡之人,帶上昨日王霸之死,一共顯靈了六次。
之前的五次。
死者皆是平靜的死在神樹前,死狀皆是:膝蓋跪地,雙手搭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做懺悔的模樣。
那五個人,與昨夜死去的王霸皆有關系,他們都是王霸的酒朋友,為王霸馬首是瞻,這些年無惡不作,禍害了不人。
因為他們這六個人都是人高馬大,且還有些三腳貓功夫,其中王霸的武功高一些,村民們都對他無可奈何。
直到這些年來,那六個人一個一個相繼死去,神樹顯靈越來越深人心,六個中剩下的幾個人才不敢明正大禍害村民。
宋雁歸不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藍妖妖。
“你、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其余五個人都是你殺的麼?”
藍妖妖搖了搖頭,這種事不難猜測,但也不敢肯定,畢竟模仿殺人的事見多了。
不過……
“其實本天不知道,剛剛說出來只是測試一下,你的反應已經給了我答案,但我知道你本不壞,你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跟我說說吧!你跟王霸他們之間的仇怨。”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宋雁歸也明白了,天如果想殺他,絕不會跟他說那麼多。
反正已經知道事的真相,多知道一點和知道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幾步走到窗前,目定定的盯著神樹,神暗淡無比。
“七歲那年,王霸一行六人闖進我家中殺了我爹和二哥,|殺了我娘和姐姐,之后燒了房子毀尸滅跡,后來發現了我大哥帶著我逃了,便一路追殺我們。
后來,大哥被他們殘忍殺死了,我也差點命喪他們之手,是元虛高僧救了我,我跟了他顛沛流離幾年,之后他把我送到了繁華村,讓老村長收留了我。
他說,以后會有人來將我帶走,讓我哪兒都不要去,就待在繁華村。而他獨自進了沙漠,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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