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微”點點頭,看了眼曲蓁,轉就走。
“快去吧,這些人我會安置妥當的。”
晏曄冷的語調了些。
霍百川等人也知道來日方長,不好再纏著他,便扭頭去和葉遲等人說話。
曲蓁知道他辦事妥當,也不擔心。
轉……跟了上去。
迎面走來的將士紛紛好奇打量著一前一后走著的兩人,軍營中難見子,更何況是這麼絕的子,當下覺得新鮮,不免多看兩眼。
前面的人影腳步頓止。
直等著曲蓁走到側,才眼帶冷意的四顧一周,目之所及,皆膽寒戰粟,顧不得欣賞,逃也般溜走。
曲蓁著他。
要說在野原之時被分了心神,沒有察覺到異樣,那回來的這一路也足夠分辨清楚了。
什麼泉微!
什麼黑云騎統領,分明是……容瑾笙!
鬼面之下眸溫,蘊著濃烈的思念與專注,那雙手,那個人,是最親近的,深深刻在心底的!
絕不會錯!
“你……”
“走吧!”
容瑾笙看到那樣的眼神,心被什麼東西猛地中了,那一瞬間,他竟想不顧一切的把攬懷中,碎了融里。
認出來了!
心中雀躍,酸、想念、憐惜等等緒糅雜在一起,在腔中如浪翻,無法遏制。
他看了眼四周的兵卒。
稍稍冷靜了些,他如今是泉微,是帝后,無法肆意而為,直等著與曲蓁進了黑云騎戒備的范圍,再忍不住!
一把將打橫抱起。
大步流星往營帳走去!
進了帳子撂下簾,他直接將放在榻上,“容……”
不等開口,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下,堵回了那些聲音。
“蓁蓁、蓁蓁、蓁蓁……”
發髻何時散了,不知,帶何時松了,不知,細的肩頭曝在空氣中,涼的有些恍惚的神驟然清醒幾分。
“容,容瑾笙……”
曲蓁躲避著那無不在的,艱難開口,“外面,外面有人……”
“沒人敢進來。”
“還,還是白天……”
氣吁吁的按住那四游走的手,“別來……”
容瑾笙半撐在上,眸凝視著,有傷,“你不愿?”
“不是,我……”
不等話說完。
“那就夠了。”
他俯,懲罰似的在肩頭輕咬了口,“蓁蓁,那晚你自己說的,要補償我,如今,該還債了!”
話落,他手指靈活的出腰帶。
取出簪子。
青如綢緞般,霎時流瀉鋪滿床榻,那清冷雪白的面因,染上了些許紅暈,像的桃花,艷麗的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微微闔眸,張的攥著榻下的褥子。
脖頸有汗漬滲出。
似是認命般。
“那就,還債吧!”
聞言,容瑾笙不由好笑,這不解風的木頭就連話都說的這般生,活像是要上刑場。
“我等你太久了。”
他道。
曲蓁睜眼,迎上那雙眸子,溫的倒映著的面容,那樣專注而深的著,輕聲道:“容瑾笙,我很想你。”
以為要回京才能見到他的。
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邊關。
他,來接回家!
失落被歡喜填滿,子被他點燃,重新靠在他懷中,看著他,念著他,便是連‘容瑾笙’三個字想起來,都讓的心作痛。
環住他的脖頸,微微仰頭,“圓房!”
云雨巫山……
直到晚膳時分。
曲蓁和“泉微”都沒有出現。
晏曄命人殺了只整羊,眾人圍著篝火而坐,羊被架在子上,燒的油滋滋的往下掉,香味四溢。
霍百川攪著子,練的往上撒著調料。
“這是我最拿手的烤全羊,待會讓你們也嘗嘗,保管你們把自己的手都一起吃進去!”
“真會吹!”
“口說無憑,嘗過你就知道了。”
幾人拌著。
“酒來了!我跟你們說啊,這邊關的老酒酒勁濃烈,可不是汴京那些湯水能比的,喝不了就早說,別待會醉死過去還要找人照顧!”
蔣大海勾著葉遲的肩,招呼著手下搬來了幾壇。
“軍營酒,平日里我們可是都不敢,也就是托你們的福,將軍才特許拿來這麼幾壇,可別給糟蹋了。”
“廢話那麼多,趕給滿上!”
其他人看不過去,紛紛去搶。
眾人頓時鬧作一團。
晏曄笑看著這幕,也沒制止,來了天門關之后,許久不曾見到故人,也不曾這麼熱鬧。
好不容易南疆罷戰。
讓他們也好好放松下!
“對了,姑娘……呸,娘娘呢?你們誰見過了?瞧我這張,就是改不過來。”
霍百川四下看了眼,大喊道。
“回來之后就沒見著人了啊,可能還在帳子里休息吧,我去!”
蔣大海站起來,胡八鬼也嚷嚷著要一起去。
風愁對手使了個眼,忙一人一個拉著重新坐了下來,“主母在南疆奔波數日,肯定是疲力竭,好不容易休息會,你們就別去吵他了。”
況且有黑云騎守著,他們也進不去。
“那也不能不吃飯啊,這烤羊可是特意給準備的。”
蔣大海不嘀咕。
“別管,晚些時候會有人準備的。”
風愁竊笑著將他按下,倒了碗酒遞給他,“月正好,來,喝酒喝酒!”
“好!”
酒蟲被勾起,蔣大海忙端過一飲而盡,袖子往上一抹,大笑道:“痛快!”
“都愣著干什麼,喝酒啊!”
“喝,都給喝趴下!”
囂張的喊與笑罵聲織在一起,震散了云,月兒害的探出臉來,靜謐溫的籠罩著這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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