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
提起這個人,猶豫了下,國師還是多問了句,“蓁兒,你如今也算是知道自己的世了,可要見見那個人?”
見離堯?
哪怕留著同樣的鮮,曲蓁也著實對于這個生父沒什麼好,且不說將大哥送大盛為質,又不顧他命肆意開戰,就是他偏幫離戰,妄圖陷殺大哥,這口氣,也咽不下去!
“大離我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
“也是!”
國師點頭,“眼下大離分崩離析,各方心懷叵測,是個是非地,你去了也是心煩,不如等我同墨兒清理干凈后再來,不管怎麼說,大離也是你娘親拼命護下來的,有的心和痕跡,你該去看看!”
“嗯!”
曲蓁點點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大哥他還好嗎?”
“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當質子的這些年早已將他心磨平,如今行事沉穩老練,白蘇城里那些上躥下跳的小丑奈何不了他!”
這兩個孩子沒了娘后,歷經辛苦,可幸都沒有長歪!
他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承諾了!
國師無比欣。
大離的消息隔三差五總會收到些,大哥也會寫家書給,只是那薄薄的紙張承載著的,從來都是笑談趣聞,不言其他。
最怕的是大哥報喜不報憂,如今聽師父這麼說,心中也就放心了。
三人聊了徹夜。
直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曲蓁才目送著國師翻上馬,出了天門關,著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心中有些不舍。
“局勢穩定后,我送你去大離住上些時日。”
肩頭突然多了一雙手。
聞言,清眸染了些笑意,“心甘愿的?”
容瑾笙作勢思考了下,很是無奈,“誰大舅子不能得罪呢?”
他細細的捋著耳畔的發,凝定的著,聲線輕的像風,“那里有你掛念的親人,從另一種意義來說,也算是你的娘家,多個人疼你,我很高興。”
那視線像張灼熱的網,將的心牢牢兜住。
曲蓁臉頰微燙,已顧不得去理會離別之事,轉就走,“容公子的語從哪兒學來的?”
“無師自通!”
容瑾笙知臉皮薄,笑著跟著上去。
兩人回營后短暫休息了會,就準備回京,手等人牽著馬候在營外,以晏曄為首的眾多將領直將他們送出才止步。
“娘娘,這才幾日,怎麼就急著走了?也不多待些日子!”
“就是啊,我們還有很多事想要討教呢!”
蔣大海幾人七八舌的說著,有些羨慕的看了眼跟在側的黑云騎眾人,哎,他們也想跟著東奔西跑啊,那樣的日子一定很暢快。
可惜,他們是軍人。
那眼神可憐兮兮的就像是要被拋棄的小狗兒,風愁等人對視著不失笑,紛紛出言打趣,“不走怎麼辦?真讓我們主母住在軍營里?”
“你們一幫大老爺們也好意思老追著子跑?”
“舍不得的話,要不考慮加我們黑云騎?不過校考可是很難的,憑你的花拳繡,恐怕都撐不過第一關?趕好好練練吧!”
“就是,還說自己千杯不倒呢,不知道是誰喝的人事不省,抱著自己親兵不撒手,愣是睡了一夜!”
軍中漢子豪邁獷,待人赤誠,待在這兒的時間里,雙方都結下了深厚的誼,互相調侃打趣,鬧了半響,晏曄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將準備好的醬那些命人遞給了曲蓁。
所有誼到了邊,都剩下‘保重’二字。
曲蓁著他,“北邊的消息我會留意,讓蛛樓的人傳信給你!”
“好!”
眾人翻上馬。
在后數人的目送中,迅速出了天門關,往汴京的方向趕去,沒走出多遠,他們就停了下來。
“蓁蓁,我帶你!”
沒了外人,不必再偽裝份,容瑾笙摘了面換回常服,一煙青長袍,墨發輕挽,稱的他姿態越發風流,觀之如芝蘭玉樹,令人而生畏,多看一眼都覺。
那雙手朝來。
自己騎馬本就累得很,曲蓁樂得躲清閑,驅使著小白靠近,搭上那手,形借力凌空一翻,就落在了他前的位置,二話不說放松子朝他懷中靠去。
那通黝黑的馬兒察覺上多了個人,扭著頭回來看,示好般在上蹭了蹭。
“這麼諂的嗎?”
風愁幾人頓時齊齊了下角,這匹汗馬是世上難得一見的良駒,當之無愧的馬中之王,早些年主子得來一直命專人細養在別院中,因著疾也沒機會騎它。
這貨本就是馬中最高貴的統。
又被伺候出了一病,眼睛長在頭頂,除了主子外,逢人不是尥蹶子就是甩個屁對著,火氣大了多還得踹兩腳,旁人連靠近都膽戰心驚,更別說其他了!
原本他們以為有主子鎮著,最多就是不將主母甩出去!
誰曾想它居然化個狗子,還知道討好人的?
“這年頭,連馬都知道阿諛奉承!”
風愁慨萬千。
馬兒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吭哧吭哧的對著他,后蹄子猛地在地上刨。
“呦,還生氣了?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眾人哄笑。
曲蓁看的有趣,側首對容瑾笙問道:“它什麼名字?”
方才有留意過,這匹馬在的地方,其他馬匹都不敢靠近,那威風神氣的模樣,就像是個君王一般。
容瑾笙任由他們鬧,薄微勾,輕道:“小黑!”
“嗯?”
曲蓁怔然,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但顯然下這位大爺對于這個名字很是滿意,以為主人喚它,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馬頭,耳朵立得筆直!
風愁見針,“以前它可不這個名字,主子后來改的!”
他特意瞥了眼那通雪白的馬,笑得意味深長!
曲蓁頓時悟了!
一時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前有照夜雪獅子小白。
后有汗寶馬小黑。
聽著多麼默契般配的一對!
容瑾笙不以為然,拍了下小黑的馬頭,往旁邊一指,“喏,給你找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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