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元等業老手，雖然不是畫方向的，但對這種“人氣”“熱度”的判斷是完全一致的。

　他們看的大數據反饋是專業的，和楚戈日常搜索看一眼不是一個等級，他們說畫上線必，那就是必，幾乎沒有懸念。

　但是！前期的熱度和營銷只是一方面，決定一部畫是否功，更重要的是質量。

　否則只能吸引一時熱度，說不定第一集都看不完就罵咧咧地棄了，最多給你面子撐兩三集，不好看還是不會繼續。

　影視或小說，和音樂有個很大的區別。一首歌只需要聽幾分鐘，只要你喜歡歌手，歌不好聽也能把它聽完，即使是付費歌曲，一首兩三塊錢大部分人也能掏得起。所以歌曲的榜單相對好上，即使如此，歌不好聽一樣是無法傳唱持久的，在長期數據上還是很明顯會有端倪。

　而影視或小說這種需要長期堅持看的，那就更必須是本能吸引人才行，績是很難靠去撐的。飯圈也不會無止境支持自己哥哥，把一部很難看的劇從頭看到尾，或者即使不看也掏錢，能做到這點的終究是極數，撐不起來。

　所以流量豆或者知名作者該撲街一樣撲街，人氣的主要用也就是吸引先期的關注和熱度，之后能取得怎樣的績還是要看本的質量是否能讓人看下去、尤其是能吸引多只是從推薦位進來的路人，才是決定績的主要因素。

　——認為“我不看所以某某就是爛作，績完全是支持起來的”，這種腦回路還不如飯圈水平。

　對應在《楚天無際》的畫上亦然，你原著寫得再好、漫畫畫得再優秀、歌曲再牛、作者再網紅，片子不行那就是不行，大家來圍觀一下就散了。

　楚戈也就沒把這初始播放人氣太當回事兒，有些張地點開第一集。

　主題歌部分是這些天看過多次的了，直接跳過，直奔主題。

　放眼悠悠藍天，青山綠水，稻田無垠，撲面而來。

　年楚天歌在田中奔跑，畫面細得幾乎可以看見他的紋理。

　“絕了，這點時間做出來的，真能這麼細。我還怕MV那些畫面是概念車，概念林志玲，到了正式量產就羅玉了，如今這麼一看真可以啊。”

　楚戈關注的是畫面，秋無際關注的是背景BGM。

　田園風，配的是悠悠牧笛，輕舒緩，很好聽。

　笛子也是親自吹奏的，這一段甚至沒編曲，也沒其他配樂，要的就是牧短笛的原始風，搭配在畫里，極為適宜。

　“天哥哥，天哥哥。”青梅的喊聲傳來，楚戈心頭都了一半。

　雖然和他親自回溯過去的時候聽見聲音不一樣，但依然好聽，百合般輕靈。

　小倆口對視一眼，心知了一大半了。

　對他們來說，最擔心的東西是制作，對于畫風和劇基本不用擔心，畫風是按照秋無際的原畫改的，劇本是楚戈自己提供的，又有漫畫的功案例在先，畫導演就算照本宣科都不會把故事講得多爛。

　何況畫導演也是名導，是可以信任的。

　看上去，真能。

　看彈幕就知道了——

　“好好好，沒讓我失！”

　“企鵝總算做次人了。”

　“話說這次企鵝的版權怎麼會在B站同步播放？”

　“聽說版權方是圈的其他大佬，關聯合作的。”

　“叔叔我啊，最喜歡錢了。”

　“這制作能賺錢，老子也認啊，這明顯看得出來花了很大工夫的。”

　“是，投資應該不小，這制作良程度不多見，我還以為就MV好點呢。”

　“劇也很尊重原著啊。”

　“原著黨能不能別KY了，就那垃圾書我一章都看不下去。沒秋秋的漫畫，你以為有人看？”

　“沒原著有個屁的漫畫！”

　吵起來了。

　雖然是各常見吵架方式，側面也能證明無論原著黨還是非原著黨，對畫的認可是一致的，至今沒看到一例說畫本不行的。

　“這什麼書啊？”這是路人：“我看推薦來的，才兩集就這麼多人，好假。”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即使是鄙視原著的，這回也在安利：“這書在他們網站也是榜一，本來就很火。”

　“也就是說劇也好看？”

　“當然，看了不虧。”

　當然要安利，畫如果不火是會被腰斬的，尤其是投資這麼大的畫，誰都知道叔叔們是要賺錢的，為了讓它能夠延續下去，或者后續別擺爛，也必須為它的績盡一份力。

　就在楚戈倆口子湊著腦袋看完這兩集的時候，播放量已經在多平臺進了月榜前三，部分平臺第一。

　不只是新作榜了，是月榜……

　當然，這是一月一號，所謂月榜也就第一天，當然好上。

　可是搶占了這第一天的榜單，又是一波流量，這是良循環。

　——平臺的曝位，遠比口碑見效快，口碑雖然很重要，但那是需要發酵的，不會現在初期的績上，而平臺的曝才是最立竿見影的。

　第二天，一月二日。《楚天無際》畫第一季，已經牢牢站在各平臺月榜第一下不來了。

　徹底火了。

　楚戈揣手手看著自己的小說，由于近期更新拉已經掉到第三第四的排行，無言以對。

　書沒畫火……

　就不知道這一波能不能反哺了，估計可以。

　“楚戈楚戈！”撲街開車群里傳來了一片艾特：“畫太了啊！”

　“酸死我了，我那個畫唉，別提了。”

　“楚戈這個簡直是被企鵝當親兒子看啊，快說是不是獻了？”

　“別提了，你們好歹有畫化，做得好不好也是看命的……你看我，漫畫被畫得連主角我都認不出來了，然后直接腰斬，畫更是至今賣不出去。哦對了，按照大家的共識，我這種撲街是不是群第一帥？”

　楚戈看著這位的ID，心中很是同意，前幾天他對米曉琳都介紹過這位死撲街，當然帥是真的帥，他很誠懇地鼓勵：“大佬，楚某看《春秋》長大的，你早晚也能畫化。”

　“承伱吉言了……”撲街落淚。

　“楚戈出來了啊！”群一片洶涌：“快，這事沒個紅包是說不過去了！”

　楚戈很是虛偽地回答：“才剛開始，誰知道后續怎樣？”

　“草！不要我們去刷彈幕黑你啊！”

　“舉報舉報了！”

　楚戈嘆了口氣：“我對這個詞過敏，大佬們高抬貴手。”

　在黑惡勢力的威脅下，楚戈忍痛發了個大包，群里一片沸騰：“看在這個包的份上，我們回饋幾個車牌給你……”

　看著群里一溜煙的車牌，楚戈目有些恍惚。

　完了，現在對車牌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以前看到這玩意可是第一時間興高采烈去搜的！現在咋這樣了呢？

　是因為有秋秋真人作呢，還是因為已經老了？

　可能真有點老了，因為對這炸般的、連大神們都半真半假地說出妒忌之言的畫績，自己居然完全沒多興的緒。

　腦子里想得最多的，居然是——這一波認知度擴展，能對書里起到多大的變化？

　自己的世界掌控力，能有怎樣更強的表現？

　之前能做到驅使太早一步升起，現在呢？

　能否一念日出，一念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