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令領著蘇老頭一家人,一進同濟藥房,不由的怔愣了一瞬。
他冇有想到,竟然在這裡到了王忠。
“王總管,你這是……”鄭縣令看向王忠,遲疑的問道。
隨即,心裡“咯噔”一下子。
難不是那位爺的子……
王忠微微彎腰施禮,嗬嗬一笑,說道:“縣令大人好,小的來抓幾副藥。”
鄭縣令一看王忠的笑臉,心放下了。
若是位小爺子有病,王總管肯定不會笑嗬嗬的。
“王總管,楊爺子可還好?”鄭縣令親熱的問道。
“多謝縣令大人掛懷,爺一切都好。”王忠滴水不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m.
蘇老頭見到王忠,也連忙打招呼。
“哈哈……王總管,咱們又上了。”
“嗬嗬……這就是緣分。”王忠笑嗬嗬的道。
蘇老二卻是眼睛一亮,大聲說道:“爹,你們今兒不會又是坐人家的馬車來的吧?”
蘇老頭,“……是。”
“嗬嗬……順路順路。”王忠依然的笑嗬嗬的,彷彿果真順路。
鄭縣令,“……”
咋就次次順路?
他聽著都不信。
看來,那位爺對蘇家,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張掌櫃見到鄭縣令,趕上前行禮。
鄭縣令一擺手。
然後,把掌櫃拉到了一旁,低聲說道:“老張,我這位親戚拿了幾支上好的人蔘來,本原是想直接買下來的,但是不好估算價格,萬一讓我這親戚吃了虧,反倒是不了。”
鄭縣令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所以,你給估算個價格,暫且買下來,稍後讓人送到縣衙……”
鄭縣令的話還冇有說完,張掌櫃就出了為難的表。
若是其他的藥材,張掌櫃肯定直接就答應了。
但是,鄭縣令一說到人蔘,張掌櫃就想到了纔剛王忠代的話。
“敢問縣令大人,您和那位王總管,是啥關係?”張掌櫃問道。
鄭縣令,“……”
這關係不好說呀?
這位王總管,雖然隻是個下人,但是他這個縣令,也不敢隨便得罪這個下人。
“咋了,老張?”鄭縣令出懷疑的神,問道。
“實不相瞞,縣令大人,剛纔那位王總管,和您說了大致意思相同的話。”張掌櫃直接道。
鄭縣令,“……人蔘你給他吧。”
張掌櫃,“……”
看來,這位王總管,份不一般呀。
就連縣令大人,都不敢得罪。
不過,等張掌櫃看到蘇老頭拿出來的人蔘後,不由的很是心。
很想自己留下。
哪怕是一支也好。
可惜,連縣令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一個藥房的掌櫃,就更不敢得罪了。
張掌櫃眼紅心熱的看著人蔘,正想要開口,門外突然衝進來兩個人。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攙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
“掌櫃的……你這裡有冇有人蔘?”上了年紀的婦人,氣籲籲的問道,臉上滿是焦急之。
張掌櫃連忙把手裡的人蔘放下,說道:“這位大娘,你稍等,在下這就去取。”
說完,轉就要往後麵去取人蔘。
他手裡倒是有兩支人蔘,隻不過年份都不長。
婦人卻是眼睛一亮,目直直的落在了,張掌櫃剛放下的人蔘上。
“掌櫃的,我就要這支參!”婦人急聲道。
張掌櫃的腳步一頓。
“這位大娘,這支參不是在下的,這是……”
“掌櫃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怕我們買不起?”婦人臉一沉,說道:“我們英國公府,會連區區一支參,都買不起嗎?!”
婦人的話一說完,蘇老太太臉一變,子不由的一震。
隨即,低下了頭去。
婦人卻是一臉高傲的繼續道:“若非是我家,路過此了胎氣,需要參片吊命,豈會來你們這裡買這等東西?我們府裡自然是有的是!”
張掌櫃的聽了婦人的話,先是看了蘇老頭一眼,然後又向王忠看了過去。
且不說英國公府他得罪不起,人命關天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不過,人蔘不是他的,他說了不算。
雖然他手裡有人蔘,但是藥效和這支比起來,相差許多。
“人蔘就按照市價,賣給這位大娘吧。”蘇老太太突然說道:“麻煩掌櫃的估個價。”
蘇老太太說完,又低下了頭去。
張掌櫃一聽,連忙道:“這是二百年多年的老山參,鬚完整,往往有價無市,最也要五百兩銀子。”
王忠一聽,皺了皺眉頭,說道:“二百多年的老山參,怕是上千兩銀子都有人搶著買。”
張掌櫃的心裡“咯噔”一下子。
明白這是王忠嫌棄他說了。
可是,在棲縣這個地方,實在是冇有幾個人,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一千兩銀子來,買一支人蔘。
他說的價格,也是按照棲縣的價格來的。
婦人想必也是見過世麵的,並冇有覺得王忠是無中生有,故意想要抬高價格。
隻不過,還是一臉不高興的看了王忠一眼。
這一看,不由的臉變了變,眼底出了一抹懷疑。
原本想要說的話,也嚥了回去。
婦人直接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了張掌櫃。
“這是五百兩銀子,掌櫃的你點點。”婦人說道。
掌櫃的接過銀票,婦人的目卻又落到了籃子上。
冇辦法,籃子裡還有兩支人蔘呢。
婦人的眼皮一跳。
價值千兩的人蔘,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裝在籃子裡,咋有一種看蘿蔔白菜的覺?
掌櫃的點過銀票,婦人拿了人蔘急急往外走。
不過,走到門口,猛地停住,向蘇老太太看了過去。
“你是……大小姐?”婦人震驚的道。
蘇老太太緩緩的抬起頭來,表平靜的道:“這位大娘,你認錯人了,民婦隻是一個鄉下婦人。”
婦人聽了蘇老太太的話,臉上出了遲疑之。
旁邊的小丫鬟催促道:“王媽媽,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還等著人蔘救命呢。”
“哦,對對,趕走。”婦人再也顧不得蘇老太太,急忙向外走。
王忠看了蘇老太太一眼,眼底閃過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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