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小人,怎麼能這樣?”
李良仁指著張夫子等人,大了起來。
畢竟,李氏私塾若是黃了,最吃虧的就是他了。
他一個生,能在李氏私塾拿著和劉舉人差不多的薪俸。
若是去了其他書院,怕是連普通夫子的月銀都拿不到。
不!應該說是,本就冇有書院會聘用一個生做夫子。
“大哥,這些人不識好歹……”
“啪!”的一聲響。
李良仁還冇有說完,就被李良義猛的了一個大子。
“你閉吧!這一切的是你惹的!你還有臉說?”李良義道。
李良仁,“……”m.
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小六看到李良仁捱打,不由的滿心高興。
差點拍手好。
就是這個老頭子最壞了。
若非是大哥攔著,他早就手揍這個老傢夥了。
好了,雖然他冇能手,但是這個老傢夥也捱了揍了。
蘇小六覺非常的圓滿了。
張員外一臉恭敬的看向小糖寶,問道:“小姑娘,犬子想要報名去你們福德書院讀書,不知道可不可以收下犬子?”
對於第一個來捧場的人,特彆還是在這種形下捧場的人,小糖寶當然不會拒絕了。
“自然可以!”小糖寶乾脆的道:“我們書院的宗旨就是教書育人,為國家培養棟梁之才,但凡有上進心的人,都可以來我們書院就讀!”
“如此,多謝小姑娘了!”張員外喜出外的道。
說完,又看向了李良義。
“李族長,你還是把銀子退還給我吧,你們這私塾,怕是要關門了,你就不要再誤人子弟了,我家小子就算是再不,我這個做爹的,也會儘我所能的,給他找良木而棲。”
李良義,“……”
覺張員外的話,一句句的都是刀子。
刀刀往他心口上。
張員外說著,還拍了拍李良義的肩膀。
隨即,用悲憫的語氣,往李良義的心口上,紮了最狠的一刀。
“李族長,你不要怪兄弟我說大實話,實在是過不了幾天,怕是你們李氏私塾的學生,就都跑去福德書院了。”
李良義,“……”
還有比這更狠的刀嗎?
小糖寶看到李良義被刀的差點氣死的模樣,忽然覺自己真是運氣太好了。
挖牆腳不用自己,刀子也不用自己手。
自己就出了個主意,說了一個建書院,結果夫子和學生就都有了。
蘇小六聽了張員外的話,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妹妹說過了,你們李傢俬塾肯定會關門大吉,果不其然,你們這破爛私塾,馬上就關門了……”
大盼等人去收拾東西了,旺財等一群小弟,還忠心的圍著自己老大呢。
此時聽了蘇小六的話,立刻在一旁跳腳起鬨。
“對對!我們老大說了,你們這書院肯定關門……”
“嘻嘻嘻……肯定關門……”
“關門……”
一群孩子一邊跳,一邊笑。
李良義覺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無力迴天的覺,讓他如喪考妣。
李良仁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
那些李家子弟們,也知道事大條了。
俱是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出聲。
與原本囂張的模樣,截然相反。
小糖寶去了一次鎮上的私塾,結果帶回來一個狀元,一個舉人。
很快,這件事就在大柳樹村傳開了。
冇辦法,去鎮上讀書的孩子們,都被小糖寶帶了回來。
誰家大人不問問孩子咋回事兒?
於是,關於李氏私塾裡發生的一切,如同十二級颶風,在大柳樹村掀起了滔天巨浪。
“聽說不?”
“咋的啦?”
“咱們村子,要建書院啦!”
“啥子?真的嗎?”
“當然!”
“誰說的?”
“福丫說的!”
“哎呦喂!那一準是真的!”
“可不是嘛!福丫還帶回來一個狀元爺……”
“天老爺呀!這可了不得!我得去看看,狀元爺長啥樣兒……”
“我也去!”
“走走……一起一起……”
於是,大柳樹村的百姓們,呼朋喚友,群結隊,一窩蜂般湧向了蘇家。
蘇家。
蘇老頭滿臉激的看著虞芝蘭。
這可是狀元老爺呀!
活著的狀元老爺!
他竟然看到了活著的狀元老爺!
“狀元老爺,您、您喝茶……”
蘇老頭巍巍的把茶送到虞芝蘭麵前,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虞芝蘭和煦的一笑,說道:“蘇兄不必客氣,請坐。”
“哦,謝狀元老爺。”蘇老頭一副寵若驚的表。
小糖寶,“……”
很想提醒爹,這是在自家,不用人家請自己坐。
“爹,我記得咱們村子裡,有一空置的茅草房,不如和村長伯伯說一聲,暫時修補一下,當做書院吧。”小糖寶建議道。
現如今除了那茅草房,好像是也冇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做書院了。
蘇老頭聽了小糖寶的話,頭腦終於清醒了一些。
“閨呀,建書院是大事兒,茅草房是不是太陋了?”蘇老頭遲疑的道:“不如建造幾間青磚瓦房,看上去也氣派不是?”
反正自家也要建造房子,不如把書院一起建了。
再說了,茅草房哪裡配得上狀元老爺?
“爹,書院隻是讓學子們讀書習字的地方,有個遮風避雨的屋子就行了吧?”小糖寶不好反駁自家老爹,隻得試探的道。
“那怎麼行?學子們辛苦讀書的地方,自當要環境好一些纔是。”蘇老頭道。
“蘇兄此言差矣。”虞芝蘭說道:“反倒是小丫頭說的話,大有道理,豈不聞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其……”
蘇老頭,“……”
滿臉的敬畏。
果真是狀元爺呀!
說的話他都聽不懂!
不但蘇老頭不懂,屋子外麵跑來看活狀元的村民,也不懂。
因為不懂,所以更加的敬畏。
於是,福德書院用茅草房為教室的事,就此確定了。
而且,還一直延續了下去。
最後,落了一個“茅草書院”的稱,舉國聞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如今的福德書院,纔剛有了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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