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耗子跟我們說,鈔票變冥幣的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沒想出來。我心說南山人屬於地府機,小雪也是無意中得知,死耗子這些幾宗鏡子神,當然不知道了。
沈冰一瞪眼,沒好氣說既然都沒想出來,還惦記著燒,找啊?
死耗子撇撇,遇上這麼只母老虎,它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問它怨冢的事知不知道。死耗子皺起小眉頭說:“怨冢那是邪派中失傳很久的一種邪了,難道又重現人間了?”
哦,原來是失傳的邪,難怪在大無量裡沒有。我於是把游泳池底下百怨念,又詳細的跟它說了一遍,死耗子氣的鬚髮皆張:“造孽啊,怨冢一旦形,那每年都要拉個替死鬼夥的,不然,怨念膨脹,最終會制不住,攻破墳冢,將整個縣城變一座人間枉死城的!”
靠,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我明白了,今年拉替死鬼夥的,肯定就是小,但不知道自從天師這死老孃們死後這幾年,都是誰被抓走了?
“那怨冢怎麼破解?”我急忙問。
死耗子搖搖頭說:“這事得容我好好想想,明天記得帶燒來!”說完沒了小腦袋瓜。
我看看錶,才凌晨一點多,回去睡覺有點晚。這幾天一直都沒開張店鋪,不如今兒個就開會兒店吧。把門板打開一塊,回來坐在炭火盆跟前取暖,沈冰則是坐在桌前翻看茅山古籍。
今天運氣不錯,沒過多大會兒,有生意上門。
一隻鬼帶著一森寒風,從狹窄的門鑽進來,站在我跟前。這鬼穿著一單薄的服,慘白的臉上滿是哀怨神。這副模樣,倒讓我想起了茹玉。
“哪位是習先生?”鬼看看我再看看有點惶恐的沈冰問。
沈冰一捂臉說:“你看呢?”這還用問嗎,習先生怎麼也不會是個的。
“啊,那你就是了。”鬼說著衝沈冰過去。
我勒個去,這腦殘程度,絕對比沈冰嚴重的多,真是朵奇葩。我咳嗽兩聲說:“不是,我是習風,有什麼事要求我?”
“哦,哦,你原來是習先生啊,沒看出來。”
,這話啥意思?難道因爲哥們長的土氣了點,就不像習先生了?我憋著肚子裡的一火氣,皺眉說:“有事快說。”心想要是來搗的,哥們立刻打你滿沒牙。
哪知這鬼一撇:“你怎麼這麼兇啊,我聽說習先生脾氣很好的,人家最怕男人兇的,一害怕,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狂汗,你這是害怕了嗎,跟機關槍似的?還自稱人家,你哪點像人了?
我心裡苦笑一下,看到沈冰用書遮掩著臉孔,出眼角衝我一笑,似乎這朵奇葩,把也雷到了。
“好,好,我不兇我不兇,你說找我什麼事啊?”我於是委婉口氣,跟小孩說話一樣問。
鬼這才臉緩和,拍著脯子說:“我是來替姐妹冤的,聽說習先生幫忙要給鬼牙,我先給一個做訂金。”說著張開就拔下一顆淋淋的牙齒遞過來。
沈冰嚇得立馬把書捂住了臉孔。
我心裡這個苦笑啊,沒說啥事先給訂金,你說我能接嗎?搖搖頭說:“先說事,我再決定是否收你的訂金。”
“哦,哦,這樣啊。我一個姐妹在這個縣城朱忠旗家當保姆,結果被誣陷害死他的兒,關在監獄裡,被打的死去活來,已經屈打招了!”鬼說著流下眼淚。
我一怔,沈冰這時又拿開一半書朝我這邊看過來。我們倆對一眼,心說這件生意又扯上朱忠旗了。這個保姆的遭遇,確實聽陸飛提起過,後來因爲小雪的事,把給忘了。這恐怕是一個冤案,朱忠旗可能爲了兒橫死遷怒於保姆,故意陷害讓做陪葬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朱忠旗這種貨,把家裡三個死人的事都能擺平,還能做不出誣陷好人的惡舉?
這保姆鬼姐妹真是夠義,跑過來找我幫忙。按理說生人的事店鋪是不管的,可是鬼魂代求,那又不一樣了,不能“拒載”。我於是起走到桌前,開屜拿出拿出鑷子和艾葉,接過這顆鬼牙,用艾葉包起來放在桌上。
轉過說:“這生意我接了。不過你得說清楚,你跟什麼關係,怎麼確定人不是殺的?”
這鬼抹了把眼淚說,呂紅豔,就是本縣中屯村人,那兒距離尚城鎮不是很遠,大概有十五六里路。因爲去年在縣城打工時,回家遇到車禍死了,至今還沒排上號投胎。在朱家當保姆的譚桂芬,跟是同村同齡孩,關係非常好。經常會從地府出來,看看這個姐妹近況。
可是今晚發現譚桂芬關在監獄裡,上雖然沒有傷害,但奄奄一息的躺在牢房。呂紅豔大吃一驚,現跟想見,差點沒把這姐妹給當場嚇死。好在們倆以前跟親姐妹一樣,譚桂芬害怕了一會兒後,就緩過神,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小淹死當時,真的去了廁所,不過出來後,聽到小的哭喊聲,一眼看見小落水中。在這一瞬間,有條人影迅速躲起來。但當時顧不上去找那個人,而是衝向游泳池去救小。剛跑到池邊,猛地捱了一記悶,就此暈過去。等醒過來發現,小在游泳池裡死了。
朱忠旗兩口子回來後,對破口大罵,馬上警察過來將帶進了警局。幾天痛打和神折磨後,實在不住,就承認孩子是推下游泳池的。
呂紅豔聽到姐妹的遭遇,義憤填膺。在地府聽說過鬼事專門店習風,幫助警局破獲過大案,這才急匆匆的過來找我幫忙。
我聽完後,覺小的死,並不是意外,好像這是一起蓄意謀殺。兇手就是那條人影,但譚桂芬當時沒顧上捕捉到他的樣貌。忽然腦中靈一閃,想起包裡的那隻高跟鞋,小鬼魂對這件東西恨之骨,立刻讓我斷定,小真是被人殺死的,並且兇手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