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派端硯送過去便是了,哪里用得著徐靈蕓去子衡院了?”大太太只嘆氣,無奈道:“我真是越發不明白晗兒究竟想做什麼了……”
“太太還請寬心,大爺素來是明白人。”金嬤嬤只得安大太太,畢竟蕭晗跟著蕭老爺出府行商好幾年,對大太太孝順有余,親近不足。
“琳兒也奇怪,看上誰不好,居然喜歡親近那徐靈蕓,連教養嬤嬤這麼好的事,也讓攙和到一起來了。”大太太著額角,答應金琳,實在是勉強至極。
“難得有同齡的姑娘家在,金小姐子單純溫婉,難免會想有個年紀相當的玩伴。徐姑娘素來乖巧懂事,不見得會提起這事來。”金嬤嬤對華月喜的出頗為不屑,連帶著對徐靈蕓也沒多好。但是不得不說,這幾年來,徐靈蕓確實安分,大門不邁小門不出,從來不會提過分的要求,小心翼翼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金嬤嬤并不覺得,為著教養嬤嬤的事,徐靈蕓會舍得打破平靜的日子,去惹得大太太不快。
大太太冷笑,搖頭道:“那是以前,不代表如今。你想著,那徐靈蕓今兒多大了?”
金嬤嬤一聽,不由恍然。不知不覺,剛府才八歲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有十三歲了。若是平常人家,早就學了幾年的規矩,開始在主母邊學掌家。只是華月喜那樣的份,徐靈蕓又是寄人籬下,哪里能攙和到管家的事來?
設地,徐靈蕓還真有可能急了。
再過兩年,就該議親了。等嫁出去,對管家一竅不通,到時候跟誰哭去?
即便是破落人家,也不得柴米油鹽醬醋茶。大點的富裕人家,更是講究。若是徐靈蕓當了正房太太,不給婆家嫌棄才怪。要是做了妾,就算是貴妾,對管家一竅不通,被正妻糊弄一下,不得盡委屈。
這般想著,徐靈蕓還真有可能鋌而走險,寧愿得罪大太太,也不舍得錯過被教養嬤嬤點撥的好事。
不過對徐靈蕓沉默乖覺的印象太深,金嬤嬤依舊很難相信:“若是如此,這位徐姑娘不免藏得太深了。”
大太太冷哼道:“有那樣的生母,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人的狗才不,你讓人仔細盯著,莫讓徐靈蕓再接近晗兒了。商戶人家規矩,徐靈蕓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懂得避嫌嗎?”
端起茶盞,邊的笑容帶著涼意:“我是對們母實在太好了,也是時候讓徐靈蕓看清楚自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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