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眼看著徐靈蕓瘦了一圈,還以為是因為春英出嫁鬧的。
幸好春英三天就回門,直奔院子來了,一見面就撲向徐靈蕓:“姑娘,我回來了。”
徐靈蕓見是,不由揚起笑容:“都做管事娘子了,還這麼躁躁的?”
春英尷尬地鼻子站好了,左右端詳著徐靈蕓,有些心疼道:“姑娘怎麼瘦了?”
“還不是想著你這丫頭過得好不好,白天想夜里想,吃不香睡不好了。”徐靈蕓點著的鼻子,逗了逗春英。
誰知春英信了,哭喪著臉臉道:“那姑娘,我今兒開始就在院子里住下,再也不走了。”
徐靈蕓“撲哧”一聲笑了,搖頭道:“那可不行,你留在這里,端硯豈不是要夜夜獨守空房?”
春英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絞著手里的帕子道:“我才不要管他……”
“行了,我可不想端硯天天跑過來要人。”徐靈蕓握住春英的手,拉著坐下,關切地問:“端硯對你好不好?”
“……好,”春英的聲音跟蚊子差不多,耳紅通通的,低著頭不敢看徐靈蕓。
“那就好,”徐靈蕓瞅見春英一的都是全新的,料子也是好的,就知道端硯待春英很是下了一番心思。
加上春英紅滿面,整個人散發著彩,這門親事看來是極好的。
徐靈蕓滿意地笑笑,就聽春英回過神,小聲說:“端硯讓我告訴姑娘,最近先別出門。”
“怎麼了?”徐靈蕓奇怪,想著徐家都離開京城了,又有什麼麻煩尋上來了?
春英嘟著,聲音又低了一點:“聽說是香蘭郡主不滿跟都統的婚事,抗旨不,在房間里上吊自盡,幸好被仆婦見救回來了。如今每天哭哭啼啼的,被關在屋里。”
徐靈蕓皺眉:“香蘭郡主不滿親事而尋死,跟我有什麼關系?”
春英無奈道:“跟姑娘確實是沒關系,可是香蘭郡主喜歡大爺的事是不人知道的。如今寧愿抗旨也不肯嫁給都統,必定有人借著此事牽扯到姑娘上來。”
一品大員的都統不嫁,反而想嫁給商人之子的蕭晗,香蘭郡主這一舉,不止讓皇上臉面無,打了郡王府的臉,還讓都統一家都記恨上了。
要是香蘭郡主真嫁過去,只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徐靈蕓嘆氣:“郡主這又是何必呢,聽說很得皇后歡心,如今這一鬧,讓皇后娘娘下不了臺,再多的寵都抵消不了。”
“誰說不是呢,香蘭郡主就是想不開,使勁鬧著,皇上賜婚,哪可能隨隨便便就改的?”連春英都看出來,香蘭郡主越是折騰,以后的日子只會越難過。
不過能看見想要打徐姑娘的香蘭郡主倒霉,春英也是樂見其的。手臂的疤痕只剩下淺淺的一點,可是當初一鞭子下來的痛楚,永遠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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