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容淡笑,對于冷傲天的改變看在眼里!
“皇上,月容承認,當日并非是被人虜走,而是月容心設計的結果,原因是掛念玉瑤,一人南越,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皇上恕罪!”原因豈止一條,只是這一條占的比例最大而已“若說有罪,也是朕的罪過,之前沒顧及你的,也未爭得玉瑤的同意,便決定將嫁到南越,月容,!對不起!”冷傲天的聲音有些沙啞,漆黑的眸子帶著一疚落在了尹月容的臉上!
“既然皇上坦誠相見,月容亦不瞞,的確,當日聽到皇上如此決斷之時,月容的確有恨,但和親之事亦屬國家大事,月容愿相信,皇上亦是迫不得已!”原本于深宮,尹月容對國家大事了解甚,可自從到了南越國,尹月容也漸漸發現,做為皇帝也有他的不由已!就如許多臨近南越的小國,時不時的以和親之名要與南越好,無非也是想建立友好邦,想必當時冷傲天亦是不想蠢蠢之際再有樹外敵吧。
“玉瑤還好吧?”冷傲天的眸子閃過一暗淡,就算是迫不得已,他亦不應該拿自己的兒去換取和平!如今,解釋已是多余。
“還好!段浩宇為了玉瑤一心一意,更為玉瑤廢黜后宮,還有,玉瑤快要為人母了,”尹月容淡笑著回應。
“是麼?!謝上天,玉瑤沒有疼的父親,還有有寵的夫君,能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冷傲天的面略有舒緩,這個心結終于解開了!
“還有,我自出宮之后,便到了南越,段浩宇更視我為親母,孝義有佳,如今,我已是南越太后,但份卻不是玉瑤生母,目的就是怕因為我的緣故引起大蜀和南越的爭端,若非大蜀巨變,我打算一直瞞自己的份,既然現在形勢有變,我懇請皇上下道旨意恩準我能明正大的留在南越!”尹月容緩緩起,朝冷傲天行大禮!
冷傲天此見景慌忙將尹月容扶起,眼中盡是愧疚,作為夫君,他沒有給尹月容應有的關懷呵護,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他!可是。
“月容!莫說一道旨意,就算十道旨意都沒問題,可是玉璽不在,旨意!”冷傲天說出自己糾結之,此時此刻,在大楚、南越的眼里,自己已經不是皇帝,旨意怎麼可能有效力。
“我明白皇上的顧慮,只要皇上答應大勝之日頒道旨意解了月容的心結便好!”尹月容明白冷傲天的意思,此來的目的也只是讓冷傲天在言語上有所表示而已!
“好!朕草擬一道旨意,作為你我之間的約定!”冷傲天扶起尹月容,回到書桌,剛要起筆,卻被尹月容攔了下來!
“皇上,你我夫妻十余載,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何須付之于紙面,月容相信您斷然不會反悔,”尹月容回冷傲天手中的紙筆放回原!
“月容!謝謝你!呵,難得你對我還有這份自信,現在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了!做為皇帝,我丟了江山,做為父親,我害了雪鳶和玉瑤,做為夫君,我沒看出蘇曼荷的險惡,害你和碧萱一次又一次的陷險境,呵!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冷傲天頹然的堆坐在椅子上,眼中的芒迷離且恍惚!
見此景,尹月容櫻微抿,緩坐了下來“如此妄自菲薄這不像你呵!丟了江山,這不是你的錯,我聽劍塵講過當時的形,本來你已灑下天羅地網,對厲傲宇已是甕中之鱉,這足以說明你的能力!是當之無愧的帝王!碧萱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也正是這個意外,更顯你重重義!丟了江山,錯不在你,在乎天意!”尹月容眸生輝,在看向冷傲天時閃爍出晶亮的芒!此時此刻的尹月容正像一位親人般語重心長的開導冷傲天,是人就有低落和不自信的時候,如果有人拉他一把,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尹月容如是想!
冷傲天疑的看著尹月容,驚訝于的言語,難道沒有恨麼?
“月容,謝謝你!可對于你和玉瑤!”
“再說為人父,的確,對于玉瑤和雪鳶,你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但是你卻沒有擔負起這個責任,這是你的錯,我不想為你開,不過!玉瑤從始至終都很崇拜你,從未對你有任何的怨言,就算被合親的時候,也未在我面前說過你一句不該,足以證明你在心里的形象,并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而且,現在的玉瑤生活的不知道多幸福,人生也可以用完滿來表達,不管是差錯也好,歪道也罷,玉瑤的幸福畢竟是你給的!所以對于玉瑤,你并不虧欠于!”尹月容如此說也只是寬冷傲天,在的心里,他虧欠玉瑤的是父!
“再說雪鳶,的死雖然不是你害的,但畢竟發生在后宮之中,為父親,你沒能力保護,的確虧欠太多!而你也因此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麼?有因必有果,或許雪鳶在天之靈看到你為的母親可以犧牲生命,丟棄江山,早就原諒你了!所以,這件事,你也無須掛懷!”
看到冷傲天此刻的無助,尹月容緩緩起,倒了杯茶放到冷傲天的面前,櫻復起“至于為人夫……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悲哀,也不只是我和碧萱的悲哀!這是住在皇宮里所有人的悲哀,不是一個朝代!而是所有朝代,這是時代的無奈,后宮爭斗由來已久,從來都是殺人不見!其實在后宮的爾虞我詐里,你,只不過是個工,所有的事本由不得你!而且做為一個旁觀者,你和段浩宇屬于同一種人,但和他比,你對的理明顯拖泥帶水,當段浩宇知道心里最的那個人是玉瑤的時候,他可以毅然決然的廢黜后宮所有嬪妃,而你……總是糾結于對蘇曼荷的舊,不敢正視對許碧萱的愫,你這樣的,模棱兩可給了蘇曼荷希,才滋生了的野心!當你真正明白心中所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尹月容輕嘬了口茶,余瞄向冷傲天,在他的眼睛里,尹月容看到了豁然。
冷傲天不苦笑“是呵,一切都太遲了!如果我能看清自己對碧萱的覺,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月容,不瞞你,當我掀起碧萱喜帕的那一刻,我有心,可是卻將這份心抑下來,我一直糾結于對蘇曼荷的承諾,為難碧萱,有時候我的心也很痛!”這些話冷傲天一直想找人傾訴,如今能與尹月容如此暢談,他索說出心底的話!
“你們錯過太多了!這樣也好,經歷了這麼多,在以后的日子里就會互相珍惜了!”尹月容嘆“以后的日子?呵!以后的日子珍惜的人已經不是我了!或許這也是上天對我的一種懲罰吧,當我想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卻沒有機會了,”冷傲天一口飲盡杯中茶水,手攥著茶杯,恨不得將它碎,他是恨,恨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
看著冷傲天的自責,尹月容只報以一聲輕嘆,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不是可以幫上忙的!
“皇上!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月容便不打擾了!”尹月容言盡于此,轉爾起,盈盈走向房門!
“月容,你放心,你說的事兒我記下了!如果還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和玉瑤做的,你盡管開口!”冷傲天亦起送尹月容至房門,眸堅定的看著尹月容。
“那月容便多謝皇上!還有!有些事不要只看表面,幸福還是需要自己爭取的,月容告辭,”尹月容語畢后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留下這句話,讓冷傲天回味良久……
轉眼間已是破曉十分,經鄭奎稟報,汐絕已帶齊人馬到達軍營,冷傲天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刻召集楚劍塵等人到前廳議事!
“汐絕!你辛苦了!”當冷傲天看到一路風塵的汐絕時,眼中流出一激!
“為皇上效力義不容辭!”
冷傲天坐下之后,目掃過楚劍塵、夜痕、追風、汐絕、還有鄭奎和尹月容,自然,作為南越使者,尹月容有權知道自己的每一步作戰計劃!
見人數均已到齊,冷傲天神肅然,眸凌厲如刃。
“至汐絕到達安圖這一刻,我們進攻林口的所有條件均已備,相信我到到安圖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厲傲宇那里,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必然會集結整個大蜀兵力到林口,而后進攻安圖!我們必須在此之前拿下林口,打他個措手不及!我想過了,明日開戰,以誅反賊的名義一鼓作氣,直取京城!各位有什麼想法?”冷傲天雙手握拳,寒眸凜冽,曾經想過放厲傲宇一條生路,這一次,一定要他死無全尸!
“皇上,屬下均以皇上馬首是瞻!”楚劍塵與夜痕幾人登時表態!冷傲天微微頜首,心知楚劍塵一直是自己的近侍衛,對行軍打仗并不悉,眸不由的轉向鄭奎!
“皇上!老臣以為此法可行!而且三軍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進攻林口!只是按老臣估算,就近幾個州縣若想以最快的速度援助林口,應該會有五日行程,而我方援軍則要七日左右,這兩日之差,能否守住林口,就另當別論了!”鄭奎早在之前便籌謀細算過!
“這一點朕也想過,只是林口的地勢優越,若不趁此機會拿下它,日后再想攻它,比登天還難!”冷傲天淡淡道“皇上!那我們試著游說盧炳方如何?”楚劍塵突然想到此法。
“此法行不通,盧炳方為人迂腐固執,向來只看兵符不看人!說服他無異于說服厲傲宇放棄江山!”冷傲天搖頭!
“月容計算過,南越大軍最早也要六天,現在時間上就只差一日!若能解決這一日之危,那林口便勢在必得!”尹月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就在此時,許碧萱突然走進前廳!
“碧萱?!”尹月容忙迎了上去,冷傲天亦起,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打擾各位,剛剛各位說的確是難辦之事,但碧萱認為,如果廣靈、天鎮兩地的守軍能半路攔截離林口最近的沁水、曲沃兩個州縣的援軍,或許能解決這一日之差!”許碧萱的話讓在座之人登時愣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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