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接到捧花的伴娘,就會為下一個結婚的人呢。
許晴轉過去的時候,大家都積極踴躍地往前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里那一束潔白麗的捧花。
大家都是青春正好的孩子,誰又不想得到一場今天這樣盛大溫馨的婚禮呢?
“快扔快扔,我在這里!”
安凝也笑著鬧著往伴娘群中去,倒也不是說多麼能夠為下一個結婚的人,現在心如死灰,只想好好和天天生活在一起,不過,大家都是熱熱鬧鬧的,如果就一個人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那未免也太沒禮貌了。
“唰——”捧花從許晴手中飛出,匯聚著眾人的視線,往人群中落去。
眾人的視線隨著那捧花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最終落了安凝的手中。
在接到捧花的那一刻,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是不知所措的——原本只是不想冷了氛圍,才裝模作樣的出手“搶”一下,誰知道還真就好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自己手中。
“安凝!你搶到了捧花哎!”顧若菲本想手去勾到那束花,卻也僅僅是到了一瞬而已,下一秒,它就從指尖劃過,往別的地方去了。
顧若菲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樣的心思想要去拿到拿束代表著的捧花,只是,在看著半空中的花朵的那一刻,腦海中飄過的,還是于睿的臉。
“看來下一個要結婚的人就是你啊,安凝。”唐煜挑了挑眉,挽著許晴的手向前祝賀,“這麼好的事,江邵寒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
婚禮上,江邵寒原本是應邀前來參加了的,只不過中途接到陸宴電話說公司里有急事務需要理,便離開了。
“不不不……”安凝下意識紅了臉,輕聲連連否認,可在賓客們的起哄里,的聲音已經被完全淹沒了。
“不要害嘛,早點復合不是好的嗎?想想以前你們在一起的日子,”
江邵寒這樣的大人,在座的賓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聽唐煜在安凝接到捧花的時候提起江邵寒的名字,不由得對這個麗的伴娘多看了幾眼。
雖然安凝只是前妻,雖然外界傳聞說江邵寒已經跟任家的兒訂婚了,但流言歸流言,唐煜可是江邵寒邊最親近的人之一,既然他都說安凝才是“正主”了,那凡是有點眼的人,都能猜出幾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恭喜你呀,安凝。”許晴也微笑著看向。
即使自己的哥哥許也是安凝的追求者之一,但說到底,許晴真正希的還是他們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不管安凝最后的選擇究竟是江邵寒還是許,都會尊重且祝福。
面對眾人的深深祝福,安凝不好意思再掃了大家的興致,不方便解釋,只好帶著笑意朝著大家微微欠,“謝謝大家,相信不止是我,在座的每一位單人士都會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步幸福滿的婚姻殿堂的。”
唐煜在婚禮上的這一出,可謂是幫江邵寒大大的宣布了一把歸屬權。
有些對安凝有想法的男人在聽到江邵寒的名字之后,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那畢竟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在婚禮結束的第二天,江邵寒像往常一樣在下班后來到了安凝家,唯一不同的是他眉目間那種興的神采,仿佛是得到了新玩的小孩子,“安凝,昨天婚禮上的事我聽唐煜說了,你看,上天都在眷顧我們。”
不過就是接到捧花而已,至于這麼開心嗎?什麼結婚不結婚的,不過是為了吉利以及活躍現場氣氛而打的幌子……安凝默不做聲的點了點頭,打開門讓他走進來,一種驀然流在心里。
而江邵寒也頭一次這麼真心的希老人家口里不靠譜的話能變現實。
一連三個月以來,兩人之間的迅速升溫。在江邵寒的努力好天天的旁敲側擊之下,安凝從起初的搭不理,變為了現在的有說有笑,一起逛街,一起接天天放兒園,與一對真實的夫妻并無兩樣。
至于紀明真還有任家那個兒,誰沒有提起過。
也許是江邵寒對于安凝的決心打了江母,這三個月以來竟然過得分外平靜。沒有任何突然冒出來打計劃的干擾,仿佛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般,再也沒有嚷嚷著要江邵寒離開安凝的邊。
這樣的平靜來得蹊蹺,江邵寒一直放心不下,就連和安凝獨的悠閑時都不能消除警惕、安心地去,可江母那邊又遲遲沒有什麼作。
“天天昨天說想吃尖椒牛,一會回家的時候順便在超市買一盒牛吧,到時候你把車停在那個路口就行了。”安凝也習慣了這種與江邵寒朝夕相的生活,原本心里就放不下他,即便建立了再深厚的防備,也沒有辦法抵擋住日復一日的緒侵蝕。
一連小半年下來,不僅沒有把江邵寒趕出自己的生活,反而還有更加心的趨勢。
這樣一副妻子對丈夫說話的口吻讓江邵寒心頭莫名一暖,他偏過頭看了看邊副駕駛位上的安凝,溫的側臉在車窗外夕西下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好,更加讓人心。
前方恰好是紅燈,江邵寒踩下剎車停在了黃線前。
斑馬線上的行人隨著綠燈亮起而邁開腳步,有剛放學的孩子背著大大的書包歡快地一蹦一跳,也有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提著塞得滿滿當當的菜籃,也有穿著西服的上班族,一手拿著電話舉在耳邊,一手提著黑公文包,急匆匆地走過。
說實話,江邵寒也是在跟安凝切來往的這幾個月里才真真切切地到生活的氣息,才知道原來兩個人一起共同照顧一個孩子,看著孩子長大人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
要是放在以前,面對這樣的人來人往,江邵寒心里不會起半點波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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