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說錯了,師兄記很不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可是識時務的,他絕對不會傻到跟菱兒較勁,他以前可是掉過坑里的。
為了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盤旋,正道:“師妹可有查到清風嶺的當家人是誰嗎?”
“據探子來報,清風嶺兩個月前被現在的當家人搶奪了去,為首的人一襲紅亙古不變,容貌妖冶,輕功了得,四個月前出現在乾坤國境的,依照瑤池國那邊的消息,那人定是云游四方的瑤池國王子。”
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原來是那個偏做賊的王子君子淵,看來傳聞不假!”
角一勾笑道:“果然不平凡的人都有一些不平凡的嗜好,跟你家那位屠夫很有一拼。”
菱兒的小臉因為的話而皺結了許多,不高興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中丟,“不許你說我夫君,別忘了若不是我夫君跟蹤劍老,你會這麼順利得到他在清風嶺的消息嗎?”
趕道:“是,多虧你家夫君,現在師兄要睡了,你還是快走吧。”
說著不等菱兒反對就出手將連推帶拉的趕出了門,快速將房門杠上,沖著門口沒走的菱兒道:“師妹,還是快回去吧,不然你家那個男人可就有你好看的!”
菱兒一聽,沖房間拔高聲音道:“師兄你要好好保護墨玉師兄,有要師妹的地方記得說。”
沒有聽見的回答,頭一轉走了。
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無奈的好笑道:“果然還是改不了整人的子。”
赫然被褥下是一只丑陋的懶蛤蟆,正著舌頭,肚子一抖一抖。
“呱呱呱呱……”
一腳掃開癩蛤蟆,明日大戰必將不可避免。
出了門的墨玉流飛落在客棧的屋頂上,盤膝而坐,紫在月華下泛著一縷流。
手中的笛子通雪白婉如凝脂,手冰涼,晶瑩亮得幽照人,竟是極好的無痕溫玉制,笛刻有竹子圖案,尾部系著一個黑金編織的穗帶,說不出的詭異。
墨玉流看了一眼笛子上穗帶,漂移開視線,將笛子放到邊吹奏開來。
落花跌碎在心田。
恍惚映出你容。
是誰執意別。
誰凋謝了誓言。
卻只是當年。
月染白了思念。
隔兩世人已遠。
笛聲舒緩,憂傷,追憶、嘆。
他忘的吹奏陷過往之中,悠悠笛聲令聞著心酸。
一曲罷,墨玉流仍然無法回神,他靜靜的著天空中的星辰,手指拂過玉笛的每一寸,靜默著不說一句話。
一陣破風聲夾雜著一片綠葉而來。
“誰!”
墨玉流手執玉笛一揮之下,綠葉就四分五裂的往地下墜去。
“墨玉公子的笛聲越發令人斷腸了。”
一沓腳步聲,一襲青男子大咧咧的出現在墨玉流后,來人肩膀上背著一把大砍刀,眉峰似劍,五宛如雕刻,深邃中著一玩世不恭的。
墨玉流沒有回頭,他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便是他師妹的屠夫郎君……屠霄。
右手取出一塊帕,細細的了一下剛剛到綠葉子的部分之后揣進懷中。
“你腸子斷了嗎?”
屠霄手了得,尤其是在屋頂上的功夫,宛如平地一般,信步走到墨玉流邊坐下。
“墨玉公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這樣待自己又是何必。”
墨玉流激的看了一眼屠霄,苦地笑了笑,“如果讓你忘記師妹,你能做到嗎?”
“不能!”
屠霄快言快語的回答,剛回答完就意識到他是菱兒的懇求來規勸墨玉流的,趕道:“可是死者已矣,你這般難過,這般沉溺在痛苦里,真兒姑娘在那里會開心嗎?”
墨玉流不答反問道:“屠霄,人一輩子可以深很多人嗎?”
屠霄看著墨玉流很認真的等待他的回答,心里很快意識到某些問題,想起剛剛的笛聲雖然哀怨憂傷,可是似乎還有一種自責在里頭,如今看來并不是他聽錯了,屠霄從腰間出一個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遞給墨玉流,這才說:“也許吧。
流兄上別人了?”
不能怪屠霄的疑跟眼底的吃驚,在他腦海中自從認識了他之后,他就沒有出過冰閣,也不跟什麼人說話,整日呆在冰閣后面的閣樓,對對孟真兒的癡所有人都是看見的,又如何可以上一個子。
仰頭喝了一口酒,再將酒壺遞給屠霄,“跟真兒長的一模一樣,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上了的容貌還是上了的人,不論哪一種我都十分痛苦。”
“流兄,你是說這個世界上又跟孟真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子,這怎麼可能?”
墨玉流很認真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一樣,一模一樣。
若不是真兒還冰冷的躺在冰棺里頭,我甚至會以為就是真兒,他們雖然長得一樣但是格卻南轅北轍,真兒溫婉可人,而霸道貪財,行為都與世俗格格不。”
“流兄,屠某知道你難過你背棄了真兒,可是真兒已經死了,你如果喜歡那個,屠某覺得你要勇敢追逐,珍惜眼前人才是真,倘若百年后真兒怨你,你自可在做補償,人不風流枉年!”
一道白影閃過,屠霄渾一個機靈,正要解釋,一只小手已經狠狠的拽住了他的耳朵,大喝:“屠霄你是不是想風流,想移別?”
“啊,輕點,輕點菱兒!”
屠霄將手里的酒葫蘆拋給墨玉流,趕手護住耳朵,好聲好氣的道:“好菱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有你就足夠了……”
看著菱兒小聲道:“我只是,只是再幫你勸你師兄啊!”
菱兒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見墨玉流臉上和許多,心中火氣消了一半,促狹的松開屠霄,威脅道:“屠霄你要是敢出去沾花惹草,我就把你給削骨頭架子。”
“師妹,每個人都會在乎男人上其他人嗎?”
菱兒理直氣壯回答:“當然了……”
屠霄手擰了一下菱兒,菱兒轉頭怒視著屠霄:“本來就是嘛,你干嘛擰我,找打!”
“噓噓……”
“好了,完了,都被你攪合了。”
菱兒回過味來,想跟墨玉流解釋說不一定,可是屋頂上哪里還有人。
菱兒撅著小,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依偎在屠霄的懷里,“夫君,我是不是犯錯了,我看我還是去跟師兄解釋的好!”
說風就是雨,離開屠霄的懷抱就要追去,卻被屠霄一把抓住,“讓你師兄自己想想吧,這個他自己想不通,出不來,誰也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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