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已經冷掉的茶水，廣靈居士道：“也罷，既然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我便護你一回。牌符拿來。”

陸明舒雙手奉上。

牌符一閃，消失在手中，不等廣靈居士發話，又一個子出現了。

“尊上，有何吩咐？”

廣靈居士指了指：“帶去安頓。”

子眼中閃過一詫異，點了點頭：“是。”

得到確切的答案，陸明舒終于放下心中大石。

很好，目標初步達了。

在三石，荀子寧告訴，廣靈居士已清修多年，平日以研究數打發時間。如果能表現出自己的數天分，就能留在廣靈居士的邊。

這一步走對了，荀子寧沒有坑。

廣靈居士邊的子，好像個個都這麼安靜。默不作聲地帶著一路走過九曲橋，進了湖邊一座小院，然后待給此間的侍，自己便離開了。

陸明舒住進這間小院，就這麼了廣靈居士的“客人”。

當天晚上，進天。

荀子寧已經在約定的地方等著了。

“混進去了？”他問。

陸明舒點點頭。

荀子寧出微笑，他就知道，手里有天的人，數不可能差，一定能打廣靈尊上。

陸明舒盯著他看了兩眼，說道：“荀公子，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說。”荀子寧心很好。

“你沒事的時候，還是不要笑比較好。你一笑起來，我就覺得不懷好意，會忍不住對你產生懷疑的。”

“……”荀子寧頗郁悶，“我笑起來很丑嗎？”

“不丑，就是太像壞人了。”陸明舒認真地說。

荀子寧無話可說，只好指了指路邊攤：“去那邊坐坐？”

兩人要了壺茶水，撿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

“到底是誰強迫你的，現在可以說了吧？”陸明舒道。

荀子寧搖頭：“不行。”

“為什麼？”

“我怕你了形跡。”

陸明舒冷笑：“你要是不相信我，又何必與我合作？”

荀子寧答道：“這與信不信無關，而是我不能輕易冒這個險。”

“那我呢？”陸明舒咄咄視著他，“我們素昧平生，三石第一次相見，我信了你，難道不是賭上自己的命？既然我付出了信任，為什麼不能要求你給予同等的待遇？”

荀子寧仍然搖頭：“還不是時候。”

“若是這樣，我與你的合作，很難繼續下去。”陸明舒冷冷道，“把希放在別人上，我做不到。”

荀子寧嘆了口氣：“放心，也不急在一時。我被關閉十年，你也要留在廣靈尊上邊，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磨合。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可以選擇做不做。”

陸明舒道：“你這難道不是我上了賊船，不得不配合你嗎？”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荀子寧并不退，“真的一拍兩散，你不過一個人，可以借著天遠遁，我呢？家族、親友，沒一樣能夠拋棄。此事對我來說，風險更大。”

“這是你的事。”

雙方互不退讓，最后荀子寧只得道：“好吧，我先告訴你大概的計劃，這你總放心了吧？”

他讓了一步，陸明舒緩和了面：“你先說。”

“想要完全解決危機，除非那人打落塵埃，不得翻。目前而言，有一個機會。每隔數年，九州各大派之間，會有一次會晤，以瓜分中源海的資源。這個時候，各派都是傾力而出，我說的那個人，必然也會出戰。到那個時候……”

荀子寧詳細說了一遍：“所以，你要在這十年，獲得廣靈尊上的信任。到時候，才能參與進來。”

陸明舒仔細想了想：“你說的這個難度太高了。我便是有點數天分，對廣靈尊上來說，只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怎麼可能當真。”

“所以要看你的本事了。”荀子寧說，“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們就算聯手，也沒什麼意義。”

陸明舒瞇起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表面的意思。”荀子寧不客氣地道，“這是你惟一能做的，你做不到，那要你何用？”

陸明舒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說這樣的話， 這種覺讓很不喜。

“荀公子，這樣過河拆橋不好吧？”冷聲道，“三石，你什麼也不說清楚，就讓我配合你。現在過了這關，你就翻臉不認了？”

荀子寧微微揚著頭，帶著讓人非常不爽的高傲：“你不問清楚，是你自己考慮不周。”

“呵……”陸明舒這下是真被氣笑了。

這麼無恥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既然如此，我們不必多說，就此別過。”陸明舒一拂袖，消失在易市中，回了天空間。

荀子寧沒什麼反應，喝完杯中的茶水，起付了茶錢。

“脾氣真夠的。”他站在易市那棵大樹下，喃喃說了句。

當然，他不會承認是自己太過強勢，引起陸明舒的逆反。

仔細把這件事想了一通，覺得已經沒可能下船了，荀子寧點點頭：“那就等著吧，看誰熬得過誰。”

說完，他影一閃，也消失在易市中。

本以為過不了幾天，陸明舒就會跟他聯系。沒想到荀子寧這一等，就等了十來天，半點音訊也沒有。

他猶豫了好些天，終于還是給陸明舒留了消息。

收到消息的陸明舒，邊出一冷笑：“真以為我上了船就下不來？也不想想，我孤一人，哪有那麼多顧忌？大不了等項宗師來接，那人又能奈我何？”

拖了兩天，才給荀子寧回信。

兩人再次于易市頭。

荀子寧這次的態度，終于沒那麼咄咄人了。

他說：“些許爭執，陸姑娘何必耿耿于懷？”

活像是鬧脾氣似的。

陸明舒被他一句話又起了火氣，反相譏：“荀公子說得真是輕松，好像以勢人的不是自己一樣。我這人脾氣就這麼臭，你要是不滿意，大可以另外尋人。”

荀子寧有點郁悶，他要是找得人，何苦熬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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