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有沒有人說過，你這脾氣很不討人喜歡？”

聽到荀子寧這句話，陸明舒邊浮起諷刺的笑：“旁人說這話便罷，荀公子說這話，不覺得好笑？”

他們倆拉出去，到底誰更不討人喜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荀子寧呢？就他這眼睛看天的子，出門沒被人打都是稀奇事。

“或者荀公子以為，別人都要討你的喜歡，而你不需要去討別人的喜歡？”

看荀子寧的表，他顯然就是這麼想的。

陸明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前借著天看了不七八糟的話本子，里面常有一種主角，從不想想自己什麼樣子，而認為所有人都該對自己另眼相看，討他的喜歡。

荀子寧得的大概就是這種主角病吧……

于是，易市里的第二次相見，雖然沒有不歡而散，但也是雙方互相忍耐。

“好吧，”荀子寧很委屈地退讓了，“那個控制我的人，就是掌門。”

陸明舒吃了一驚：“掌門？你們周流宗的掌門？”

荀子寧點頭。看驚訝得說不出話的樣子，他心里有幾分快意：“是不是覺得接不了？何必非要知道。”

“哼！”陸明舒毫不客氣，“就因為太吃驚，才要早些知道吧。”

心中暗暗思忖，九州的無衰高人，基本不管事，周流宗的掌門，可說是大權在握，比其他長老麻煩得多……

真看不出來，那個慈眉善目的掌門，居然會是幕后指使者。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寸步難行了吧？便是想逃都沒得逃，我之家族親友，全在周流宗，他拿著我的命脈，除了屈服，別無他法。”

荀子寧看著：“至于你，在九州沒有負累，但古夏呢？我知道你想什麼，大不了等到你家長輩來接，到時候還是能安全離開。可是之后呢？周流宗的掌門，想要拿你，管你在何，你家長輩護不了你！”

陸明舒沉默。他說的并不假，周流宗掌門能調的力量太大了，說不定還會把項宗師拖下水……

把思緒回，細細想了一遍，問：“他從何得到天？”

“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他的運道。”荀子寧語氣平平，“此天上一任的主人，就死在問天臺，那塊三石，也是他的。后來，周流宗祖師在此開派，將他的收門派藏，歷代只有無衰高人和掌門得見。”

陸明舒眉頭一皺：“難道廣靈尊上研習數，也與此有關？”

“廣靈尊上應該沒有發現天。”荀子寧道，“他之所以研習數，確實與此有關，因為那位高人的里，有大量與數相關之。無衰高人實力已達頂尖，想要尋求突破，只能另尋他路。這位高人，明顯是他界而來，正可做為目標。”

達到無衰的境界，已經可以憑借自的力量去他界了。但是，和擁有天的他們不同，他們去別的界，需要知道確切的路線。九州目前所知的異界并不多，且沒有一個比九州等級高的。

“歷代祖師，無人發現里藏的東西，偏偏掌門發現了。他手里有這位高人真正的，一直試圖解開天的。我得到此時，年紀尚輕，不知收斂，他看出了端倪……”

荀子寧臉上有慘痛之：“結果就不得了。”

“為什麼不求助無衰高人呢？那樣不就能擺他了？”

“他怎麼會給我機會求助？”荀子寧諷刺地道，“一開始他就在我上做了手腳，所以，在外面我是絕對不敢跟你說這些話的。”

頓了頓，他又道：“何況，擺了他，難道就能逃過無衰高人嗎？重要的是利益，而不是背后的人。”

陸明舒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掌門對天知道多？”

荀子寧說：“他目前只知道，可憑借此穿梭各界，而不必路線和修為所限。”

僅僅只是這個，就夠讓虛心的，哪怕無衰，也是趨之若鶩。

“那麼，他為什麼要對付耶長老？”

荀子寧搖頭：“你說之前暗算耶長老的人？并不是掌門，而是我師父。”

陸明舒面奇異之：“你是說……”

荀子寧顯然對這個師父沒有多深的，直接就倒出來了：“我師父一直想把耶長老從清凈殿殿主的位置上拉下來，這是門中派系之爭， 與我們無關。”

陸明舒稀奇了：“那我是怎麼被掌門盯上的？”

“你壞了我師父的好事，又和耶長老勾結在一起，他就想拿你開刀，看看耶長老是否已經意識到。不過，他只試了一回手，發現耶長老已有準備，就收手不了。”

荀子寧出一個嘲弄的笑：“掌門在派中遍布耳目，偏巧這次手，讓他發現你不太對勁。我師父收手了，他倒是又派人試了好幾回，直到確定你真的不對勁。”

“……”所以這個事，起因是耶歡，后面卻與無關了。

陸明舒覺得自己運氣太差了。

“你要把掌門打落塵埃，僅憑我們自己做不到吧？借力的話，又該往何借？掌門可有別的對手？”

“對。”荀子寧毫不猶豫，“所以這十年，我們一點也不輕松。你要抱好廣靈尊上的大，而我，需要聯合各方。此事我已做了多年，只是一直被他盯著，不敢做得明顯。以后有你分擔，我應該能輕松一些。”

“可你被關閉……”

“關不了多久的。”荀子寧滿不在乎，“用不了一年，我就能出來，他需要我為他辦事。”

陸明舒點點頭：“這還像個合作的態度。”

“……”荀子寧出忍耐的表。

看他這樣，陸明舒心好多了。

“既然十年不得離開，我需要托你辦一件事。”說。

“說。”

“幫我找一個人。”陸明舒道，“如果你找到了這個人，說不定能給我們再添一分助力。”

“什麼人？”

“他謝星沉，來自古夏。”

荀子寧瞟了一眼，出幾分不屑：“就是你那個人吧？我勸你別用事，這麼大的事，他能幫上什麼忙？不添就不錯了。”

陸明舒冷笑：“荀公子，你不會以為，這世上只有你才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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