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師兄!”發現此事的弟子,大吃一驚。
盯著祭臺的,當然不止他一個,耿長老更是眼都不錯。
四位虛長老施法,通道逐漸在祭臺中央現形。兩個空間的接駁,映照出真實的形。
“宇文卓”的形貌,逐漸改變,出現在那里,卻是個陌生的青年!
耿長老大急:“你是何人?我徒兒呢!”
“是他!”一位化弟子失聲喊道,“那個搶了宇文師兄藥蟒的人!”
謝星沉掃過一眼,知道上的變形傀儡失效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兩個空間相連,會產生輕微的扭曲,直接破除了變形傀儡的蔽功能。
他并不慌,就聽陸明舒的聲音傳腦海:“放我出去。”
謝星沉毫不猶豫,心念一,將陸明舒放出九龍鼎。
發現徒兒被人冒充,耿長老豈能聽之任之?
四位虛長老正在施法,暫時不能,他卻沒有顧慮。目含怒,手臂暴漲,便向謝星沉抓去。
眼看就要被他抓住,憑空出現一個白子,的眉心飛出一點芒,直取耿長老。
強大的氣息一出現,眾人盡數變。
無衰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耿長老收手不及,只聽一聲悶響,他被生生震退。
空間接駁已經穩定,四位虛長老也能了,當下另有人一掌拍來:“何人膽敢在我玄派弄鬼!”
倉促間,謝星沉把陸明舒往空間一推,自己生生了這一掌。
“唔……”他頭一甜,氣翻涌,經脈都要被震碎了。
陸明舒哪能由著他這樣被打?劍氣一卷,將他拖過來。
兩人直接滾進了這個單獨開辟出來的空間。
“九龍!”謝星沉大喝一聲。
九龍鼎及時飛出,在那幾個虛進來的同時,化出一個影,撲向此放置的一塊石頭。
那塊石頭不知了什麼刺激,放出刺目的芒。
隨即,這空間口便逐漸合攏了。
剛才進來一半的虛,又被空間之力推了出去。
祭臺那邊,幾位虛眼睜睜地看著空間合攏,直到口消失不見。
眾人面面相覷。
事發生得太快,從謝星沉顯形,到口合攏,總共也才幾秒種的時間,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怎麼回事?”耿長老剛才到重創,吐了口,顧不得掉,急急趕過來,“消失了?再打開啊!”
四位虛也是這麼想的。當即各站位置,再度施法。
但是,他們很快發現,這并沒有用。
“打不開了。”其中一人擰著眉,“里面被鎖住了。”
“里面?”耿長老驚了,“這怎麼可能?戴祖師,對,馬上找戴祖師!”
旁的事不好驚無衰,這事卻是必須上報的。里面那個東西,可是玄派的鎮派之寶,玄派之所以崛起,一舉為靈珂州第一大派,就是靠的這個!
“唉!”一聲悠長的嘆息,在耳邊響起。
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祭臺上已經多了一位中年子。
頭發半白,臉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但還是掩不住貌。
“戴祖師!”看到,虛們紛紛行禮。
禮罷,耿長老急切地道:“戴祖師,剛才……”
這位戴長老抬起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話:“事我已知曉。”
這東西是玄派的鎮派之寶,雖然沒有來觀禮,怎麼會不關注呢?此異變一生,就知道了,也馬上趕來了。
“戴祖師,此人實在可惡,也不知我徒兒宇文卓怎樣了,還請祖師做主!”耿長老悲憤不已。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居然被別人摘了桃子,豈不惱恨?最關鍵的是,宇文卓現下不見蹤影——他可不相信,那人冒了宇文卓的名,會好好地放過他。
戴長老淡淡道:“你們都回去吧,今日之事,一個字都不許出口,知道嗎?”
“祖師?”耿長老還想說什麼,被人拉了一把。
“ 耿師兄,聽戴祖師的!”那人低聲勸道,“祖師定會為我們做主。”
耿長老只能依言:“弟子告退。”
虛長老,帶著門下弟子,不過片刻便走得干干凈凈。
外面那些人,毫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還以為宇文卓進了祭天之閉關。
人都離開了,戴長老出手,平平一指。
空間并沒有如常打開,但是,逸出了一氣息。
眉頭一皺,指一引,那道氣息慢慢凝結一個虛影。
“老三。”緩緩道,“好久不見。”
祭臺中央,一個和謝長河的軀完全不像,覺又十分相像的男子出現了。
他面帶微笑:“戴貴妃,好久不見。”
……
陸明舒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好像要炸開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這是第二次用廣靈居士的力量,雖然反噬還是很嚴重,卻不像第一次那麼激烈了。
爬起來,去看謝星沉,卻見他躺在地上,四肢經脈,模糊。
他的經脈!
陸明舒大吃一驚。這是他的經脈了重創,導致了!
“謝星沉!你醒醒!”
顧不得別的,掏出傷藥,就往他里倒。
什麼冬夏石,子母水,凡是有療傷效果的,能給他吃就給他吃!
過了一會兒,謝星沉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看到陸明舒,笑了一下。
滿都是,笑得嚇死人。
“咳咳!”他吐出里的。
“你怎麼樣?”
“完了完了,”謝星沉倚著,有氣無力,“虛一掌,果真威力驚人。我都做了這麼多準備,還是直接給廢掉了。咳!”
他又吐出一口。
“你的經脈……”
“破了。”他居然還笑,“這可完蛋了,功力全散了。哎呀不好,功力一散,我會不會變老啊?要是真變老了,我以后可裝不了公子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陸明舒眉頭皺。
“不想這個想什麼?就算死也不能死得這麼難看啊!要是你以后只記得我又老又丑的樣子,可怎麼辦?我會氣活過來的。”
“那你就別死!”
“這我可真沒辦法答應你。”謝星沉臉更白了,“不行了,我覺我要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