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陸明舒坐直子，盯著眼前的槐中客。

他搖了搖頭：“那人就提了一句，說要尋找一起去荒域的隊友。但那是很早以前的消息了，已經聯系不上他了。”

“……”陸明舒有點失。

槐中客繼續道：“我這人，好奇心重。對一件事興趣，不打聽清楚，簡直坐立難安。但是這件事，真的無可奈何。到了咱們這樣的修為，在天里尤其注意自己的私，生怕被人看出來歷，遭到暗算。是以，每個人的圈子都不大。我打聽了這麼久，識得的人里，并無一人進荒域。”

說著，他自嘲一笑：“我也是早早就開了荒域，但一直沒通過挑戰。”

陸明舒略一猶豫：“閣下可愿告知，挑戰是什麼容？如果不便就算了。”

“這不是什麼機，沒什麼不好說的。”槐中客很干脆，“我與不人換過消息，開啟荒域的挑戰，分為兩類，一是武力，一是智力。武力自不必說，會把你拉進一個幻境里，打穿了就挑戰功了。智力嘛，類型就多了，比如……”

槐中客講了幾個，又道：“失敗了可以再來，但再進的話，考驗又會變樣，是以本沒辦法準備。”

陸明舒點點頭：“哪一種難些？”

槐中客一攤手：“武力考驗，姑娘懂的，沒到那個境界，想通過幾乎是不可能的。也有很多人想走捷徑，挑戰智力考驗，結果比武力還慘。”

“……”天擁有者里，高智者很多，擁有的天越高階越是如此。這些人全都敗北，換估計差不多。

這麼一想，還是武力比較有前途。

“那要積累積累實力，再去挑戰了。”道。

“理論是這樣沒錯，不過，以我推斷，荒域的挑戰，是據自實力來的。你實力提升了，挑戰也會變難。它的原理極有可能是，需要發揮出自十二分的實力，不，可能是十五分的實力，才能通過。”

“那還真是急不得了。”

“可不是？”槐中客笑道，“不瞞你說，我突破境界已有三十余年，這事也琢磨了三十余年，到現在還沒頭緒呢！不著急，反正到我們這境界，壽元已經很長了，總是能琢磨出來的。”

陸明舒謝過他，與他清了賬，通過天，回到自己的世界。

從殿里出來，九龍正在四飄，很無聊的樣子。

“喲，回來啦！”九龍飄過來。

陸明舒點點頭。

頻繁通過天去異界，哪能瞞得了人？至人皇和九龍是瞞不了的，索不瞞了。

他們好奇歸好奇，不說又能怎樣？

九龍瞧著，嘖嘖道：“修為穩固不啊！這回又弄了什麼寶貝？”

陸明舒掏了瓶仙，丟給他：“喏。”

在補天石靈息的滋潤下，九龍的凝實不，吃吃喝喝也可以嘗出味道，只是不能通過這種法子增長修為。

九龍滋滋地抿了一口：“這味兒不錯。”

剛喝了兩口，就被陸明舒搶回去了。

“哎，再給我喝一口，別小氣啊！”

陸明舒無視他，放回去：“小呆還沒嘗過。”

“……你對它還真好！”九龍酸溜溜地說。

“它是我的珍，你可不是我的靈。”陸明舒說著，站到正殿門口，“里面怎麼樣？”

“就那樣啊！”九龍一攤手，“估計這幾日能到化。”

“陛下是要把他一口氣推進虛嗎？”

九龍道：“這是當然。那塊補天石，有大半被他吸收了，不借此機會進虛，豈不浪費？”

這邊一如往常，陸明舒站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

殿，謝星沉苦不堪言。

人皇教他， 可不只是修煉而已。他本就是把小時候免掉的功課，從頭到尾上了一遍。

這會兒，他老老實實跪坐著，而人皇就在他邊飄來飄去地講課。

“……是不是很得意，不過化境，連虛都被你耍著玩？”人皇說的是混進玄派這事。

謝星沉耷拉著腦袋，不敢說是，他要說了，那邊戒尺又會敲下來。

人皇就嘆了口氣：“你啊，生得太聰明了。”

謝星沉腹誹，聰明不好？你們想聰明還沒有呢！

“聰明自然是好事，可是太聰明了，就容易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人皇繼續道，“看看你做的事，總以為自己比別人強多了，熱衷將別人玩弄于掌。可是，你就真的肯定，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嗎？”

人皇目一掃，就知道他不以為然：“這次你栽了，服不服？若是孤沒有出現，這會兒你們就是別人掌上的魚。”

謝星沉小聲道：“也不至于的！那是九龍答應了，我們只要進去，剩下的事歸他。”

“他答應你就一點也不考慮了？”人皇冷笑，“到底他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

謝星沉閉著，不說話了。

“為人做事，立要正。”人皇諄諄教導，“好弄小巧，容易迷了心智。總是要走捷徑，習慣了，你會偏離正路，到時候越走越歪，拐都拐不回來。”

“……”

“不服？還不服是吧？”

謝星沉已經用態度表明了，此時索道：“我會，他們不會，為什麼不能利用自己的長？”

“你這利用自己的長？”人皇瞟著他，“你這不利用，而是依賴，甚至不走正路。這次要不是運氣好，你們倆說不定天人永隔了，信不信？”

看到他神變幻，人皇續道：“不止是你，那丫頭孤也要說的！比你好些，可也不是沒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說到陸明舒，謝星沉更不服了，“計劃是我定的，什麼也沒做。”

“就因為什麼也沒做！”人皇不客氣地說，“我看啊，安逸日子過久了，失去警惕心了！你們倆，也就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區別！”

“你仔細想想，如果孤沒有現，你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了？”

聽得這話，謝星沉順著想了一會兒，神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人皇暗暗松了口氣：“你想和長久在一，就要做得更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