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蘇呈沒睡好,第二天頂著一雙黑眼圈到了實驗室,渾都散發著一喪氣,一起做課題研究的同學都沒敢去招惹他。
倒是九點多的時候,他手機震,收到了厲淺淺的信息。
【對不起,昨晚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系,覺怎麼樣?】
【頭有點疼。】
【誰讓你喝酒的,活該。】
【……】
厲淺淺睡醒后,約還記得發生了些什麼,細節不清楚,但肯定是給他添麻煩了,這才給他道謝。
結果一聲活該,又把氣得跳腳。
蘇呈!
你就是傻,還是個大傻。
厲淺淺上午還有兩節課,發完信息,就和室友去上課了。。
只是頭疼得厲害,一整個上午都暈乎乎的,也沒聽到老師講了什麼,只記得結束時,老師布置了作業,讓寫篇一兩千字的論文,說是會記期末考核績。
所有人都怨聲載道,厲淺淺也是耷拉著腦袋。
頭還疼著,和室友離開教學樓,其他人去食堂,則回宿舍補覺。
邊走邊打哈氣。
正當張大打哈氣時,眼前出現了一個悉的人影……
蘇呈!
還張著,一臉懵。
直至他走近,才悻悻然閉上了,抿了抿,“你、你怎麼來了?”
“頭疼?”
“嗯。”
“給你送藥。”蘇呈手中的確拎著一包藥,又皺眉問了句,“剛下課?”
“嗯。”
“吃飯了?”
“沒有,室友去食堂了,說會幫我帶飯。”
“走吧,請我去你們食堂吃飯。”
“……”
蘇呈說著,還從手中接過了裝書的包,厲淺淺走在他邊,心里總有些異樣的覺,余瞥了眼蘇呈,卻不曾想他也在看自己。
四目相對,心思各異,又同時別開了眼。
正午的,不知曬紅了誰的耳朵。
厲淺淺急忙輕咳了一聲,“你過來,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路過而已。”
厲淺淺皺眉,蘇呈如今住在廈城理工附近的招待所,距離這里很遠,路過?
其實,蘇呈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
只是說自己頭疼后,他就開始心神不寧。
他本來也只是研一的學生,沒安排他太多任務,導師看他昨晚沒休息好,又神思恍惚,給他放了假,讓他回招待所休息。
蘇呈都不知道自己犯了哪門子邪,買了藥,就來找了。
厲淺淺點著頭,“路過?你原本是要去哪里?”
“……”蘇呈一愣,“導師安排的任務。”
“哦。”
蘇呈素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突然撒謊,還覺得渾都不得勁。
兩人到了食堂后,遇到了厲淺淺的室友,只是們邊也沒有足以容納兩人的位置,他們打了飯,就重新尋了個地方坐下。
蘇呈似乎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惹人,從他進食堂后,就一直有人在觀察他們。
“怎麼不吃飯?”蘇呈打量。
“頭疼。”
“酒還沒醒?”
厲淺淺知道,自己要是再說是緣故,依著某人欠的程度,怕是又要毒舌了,便尋了個理由,“今天下課時,老師布置了一篇論文,很煩。”
“什麼論文?”
厲淺淺拿出手機,打開課堂拍攝的PPT,上面有論文容及其他要求。
蘇呈只淡淡瞄了眼,“普普通通的論文而已,至于煩這樣?”
“誰想寫論文啊。”
厲淺淺拿著筷子,不停著盤中的米飯,又抬頭,笑著看他。
“小呈哥,要不你幫我寫吧,之前就聽嫂子說,你前段時間還發了核心期刊,你這麼厲害,這麼簡單的論文,對你來說,肯定不在話下。”
蘇呈抬頭看了一眼,沒作聲。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蠢,沒你這麼聰明。”
蘇呈挑眉:“對自己的智商有清醒的認知,也是好樣的。”
“……”
厲淺淺輕哼著,沒再理他。
原本也沒指他能幫自己搞定論文,純粹是為了轉移話題。
卻沒想到,當快吃完飯時,蘇呈離開位置,不知從那兒端了碗溫水過來,又把藥扔給,“吃藥。”
厲淺淺確實頭疼,自然不會拒絕的他好意,當將藥丸放進里,喝了口水,準備吞服時,就聽他說了句:
“你什麼時候寫論文?我來幫你。”
“……”
藥丸卡在嗓子眼,如鯁在,怎麼都咽不下去了。
卡得臉都紅了。
這種臉紅,一直持續到蘇呈離開,厲淺淺回到宿舍,喝了大半杯水,似乎才把藥丸給咽了下去。
“給你送藥啊?嘖,你這個哥哥可真夠心的。”室友調侃。
“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在食堂,多生盯著他,眼睛都在放。”
“如今這社會,雖說男比例失衡,但是好男人太啊,你哥哥很好啊,溫又心。”
厲淺淺無奈:
“這都是表象,他的原型……”
“是只沙雕!”
室友拍了拍的肩,“你管他是什麼沙雕,先把他下來再說。”
“……”
什麼玩意兒?
沙雕?
難度太大。
厲淺淺也不傻,認識蘇呈也有些年頭了,他對談的事,一直都不熱衷,腦子里不是星辰大海,就是琢磨著他的大奔,整天和許州混在一起,傻兮兮的。
讓這種人開竅,很難。
招待所
蘇呈回去后,把昨天換下的服洗干凈,晾曬后,卻總覺得上面還有口紅印,有學長關心他的況,特意來找他問。
“你看,我這服上還有沒有臟東西啊?”蘇呈指著自己的服。
學長看了半天:
“很干凈啊!”
“你沒看到,上面有個紅的東西。”
“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
后來,蘇呈盯著服發了會兒呆。
包軼航又給他打來了電話。
無非是想看看,這個揚言不河的智者有什麼新況了。
“滾你的,誰告訴你我談了?”蘇呈輕哼著。
“你聽沒聽過這樣一句話:”
“要在江湖混,最好是,我還想多混幾年,好好跟著導師學習,談什麼。”
包軼航笑出聲:“學習和,又不沖突。”
“我不想談!”
“每個說不想談的人,心里都裝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
包軼航跟他做了這麼多年朋友,近朱者赤,也跟他學了些貧的話,竟懟得蘇呈啞口無言。
不可能的人?
他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厲淺淺。
和他?
自己豈不會被姐夫給打斷?
結果,
剛掛了包軼航的電話,手機震,看到來電顯示,他的頭皮瞬間發麻:
是厲蒼。
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的時候,討好得笑著:“喂,姐夫。”
“你干壞事了?”厲蒼的聲線本就極低,如果刻意著,更會在無形中給人一種極強的迫。
“……”
蘇呈心里咯噔一下,隨即笑了笑,“沒有啊,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你剛才那聲姐夫,語氣不對。”
蘇呈深吸口氣,“我沒有,就是昨晚沒睡好。”
“只是這個原因?”
厲蒼打電話給他,無非還是問厲淺淺的近況,掛了電話后,才看向正都陪孩子玩的蘇琳,“我覺得小呈今天跟我打電話,語氣不太對。”
蘇琳無語:“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要把工作習慣帶到生活里,你累不累啊?”
“不要別人有一點反常,就把別人當賊看。”
“你有這功夫,不如幫我多帶帶孩子。”
“……”
敢懟厲蒼的,也就只有蘇琳了。
結婚這麼久,厲蒼沒被嫌棄,尤其是他們家隔壁還住著一個五好老公——陸時淵。
自己的媳婦兒嘛,還是得寵著。
——
掛了電話的蘇呈,看著晾曬的服,又開始發呆。
他反復想著包軼航的話……
學習和,并不沖突。
即便心向星辰大海,也不耽誤他采擷玫瑰。
似乎,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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