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三過來。”
“是。”
很快,魏曕就到了存心殿。
燕王笑著道:“殷家那邊同意了,父王挑個吉日就去為你提親。”
魏曕難免出一笑意。
燕王瞧見了,很是稀奇,按理說,這門婚事委屈兒子了,兒子明事理沒有抗拒,但也不至于笑出來吧?
換老大老二那種圓的,會裝笑討好他,老三從來不會這一套。
“你好像高興?”燕王問,娶個商家,有何高興的?
魏曕自知失態,垂眸道:“父王給兒子挑的,定是個好子。”
殷氏雖然膽小怯弱,可對他一片真心,會在他被父王冷落的時候替他抱不平,會在他遠行時落淚不舍。
出賢名都是虛的,他更看重對他的。
燕王聞言,有些心虛,他哪知道殷家大小姐品行如何呢,不過,殷家是平城大戶,總不至于把兒教的太差。
“嗯,殷墉能做到燕地首富,見識自然不俗,殷蓉又是殷家的大小姐,想來也是端淑之人。”
魏曕剛要附和,臉突然大變,看向父王道:“您為兒子求娶的,是殷家大小姐?”
燕王被兒子的臉驚到了。
他這個老三,就是一個冰塊兒,高興不高興表都不帶變化的,可是,就在剛剛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老三先是出笑容,這會兒又大驚失,表富得像變了一個人。
“殷家大小姐怎麼了?”燕王地盯著兒子。
對上父王探究的目,魏曕冷靜下來,垂眸道:“兒子聽說,殷老太公最疼二小姐,二小姐亦有名。”
燕王皺眉道:“既然你有這想法,前日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要是說了,我就直接讓管事去向那二小姐提親了。”
魏曕無法解釋,只抿起角。
他以為,這門婚事會像當年一樣,無須他做什麼說什麼,就會落到殷蕙的頭上。
為何會有變故?
燕王府的一切都沒有變,問題只能出在殷家。
魏曕沉默的時候,燕王的心思也在轉,是他先讓殷墉挑孫的,現在人家定了大孫,他再要求換人,也太不講道理。
燕王就對兒子道:“你是聽說殷家二小姐是平城第一人吧?這種謠傳你也信,再說了,就算這是真的,都是姐妹,二小姐若,大小姐也差不了多,肯定也的。”
魏曕看眼父王,道:“兒子親眼見過殷家二小姐,確實名不虛傳。”
燕王懂了:“所以你早就看上人家了?”
魏曕默認。
燕王磨了磨牙。
魏曕也不想父王為難,請示道:“兒子想去一趟殷家,親口與殷老太公說清楚。”
燕王肯定還是希兒子能得償所愿的,想了想,道:“去吧,早點定下來,這事不宜拖。”
魏曕:“兒子現在就去。”
說完,他行禮告退。
燕王看著兒子拔的背影,忽然笑了。
年慕艾,此話果然不假,原來老三這冰塊兒也早就了春心。
魏曕騎馬去的殷家。
他容貌俊氣度威嚴,又騎著名馬白蹄烏,所過之,百姓們無不駐足觀,好奇這是哪來的貴公子。
王府規矩森嚴,魏曕出門的次數也不多,因此沒多百姓認得他。
到了殷宅門外,長風上前叩門,報出份后,德叔都抖了一下,趕將魏曕請了進來。
魏曕先見到了殷墉。
“不知三爺親自登門,有何貴干?”殷墉微微彎著腰,笑容和善地問。
魏曕卻想起伏在老爺子的尸上泣不聲的形。
他指向對面的主位,對殷墉道:“您坐,您是長輩,不必如此客氣。”
殷墉心中一喜,原來三爺只是看著冷,其實很謙和。
殷墉就坐下了,繼續用洗耳恭聽的神看著魏曕。
魏曕在過來的路上,想了很多,他猜測,殷家這邊,或許有人像他一樣,是重生之人。
那人可能是殷墉,殷墉不忍心再長年累月地見不到最疼的小孫,所以改變了聯姻人選。
那人可能是殷家二房的人,用什麼手段強行迫殷墉改了人選。
如果是后者,他會幫殷墉解決麻煩。
如果是前者,他會承諾殷墉,他會經常陪殷蕙回來探,老爺子放心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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