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生這一個就行了。”薛彥拍了拍陸佳佳的肩膀。

這個孩子陸佳佳懷的很難，一開始先兆流產，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輕易不敢，後來又嗜睡，現在想吃卻不能吃。

為了這個孩子，陸佳佳付出了很多，年紀很小，按照說的在未來，現在應該在上學。

陸佳佳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那鬱氣就散了出來，實際上很怕，很焦慮，想想隻生這一次，心裏反而放鬆了下來。

至在這段年齡，隻想生一個孩子。

關於將來還想不想生，不知道。

“我困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陸佳佳打了個哈欠。

薛彥輕輕的拍陸佳佳的肩膀，以前這個作都是陸母做，自從薛彥發現這個作能讓陸佳佳有安全之後，他也習慣這樣拍打。

日子過得很快，陸敬國馬上就要踏歸程，陸母和兩個嫂子熬夜給他做了好幾服。

就連陸佳佳也給他做了兩件背心。

陸母看著陸敬國臉，扯著臉笑了笑，“老三，過兩天跟娘去鎮上拍個照片吧，我們全家人一起拍一個。”

陸敬國整理服的作頓了頓，他隨即扭頭，“明天周日休息，有拖拉機，就明天去吧。”

“行。”

晚上，陸母把存折拿出來，在燈下讓陸敬國看了看，“這都是你的工資，零零總總快要兩千多了，三年的時候你和你小妹的工資都用了，日子好了又慢慢的往上補，喜歡哪個就追，這些錢也夠你的老婆本。”

陸敬國皺眉，“我以前來信的時候都說了，災年時候的錢不用補，後來寄回來的補您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怎麽還給我攢著。”

“花什麽花，現在日子好了，花不了這麽多錢了，你爹在鎮上也有工作，我們家過得沒那麽慘。”

陸母翻了個白眼，從陸敬國手裏把存折搶回來，“這錢你也用不上，我就是讓你看看，等你什麽時候需要了，什麽時候娶媳婦了，我再給你。”

陸敬國：“……”

“快睡吧，明天去鎮上照相。”陸母拿著存折就走了。

……

聽說照相，孩子們又穿上了自己最好的服。

一大早大大小小的往拖拉機的地方趕。

等村民到的時候，車又快坐滿了。

村民：“……”

陸佳佳懷孕了坐不了拖拉機，隻能坐著自行車去。

陸佳佳興衝衝的抓著薛彥的服，“等以後孩子百天，我們可以去照相留紀念。”

“嗯，都聽你的。”

陸佳佳開心了。

陸家一個大家族，六口人每個都來了，就連陸夜也被抱了過來。

攝影師一看，對著陸母道：“你們這得加錢啊。”

陸母瞪眼，“加多？”

“你們這麽多人肯定要用大膠片，小的都看不清人，洗出來要比平常貴一塊。”

陸母震驚，“貴一塊，你搶錢啊，怎麽可能會那麽多？大膠片的錢我們都買了，還得再貴一塊，不都一樣嗎？”

“你們人多啊，拍攝難度大。”

張淑雲也圍了上去，“貴一塊這也太貴了吧，我們人是多，但你給我們的照片也就那麽大。”

林秀霞和李芬也走向前。

攝影師：“……”

在陸母一番夾擊下，終於把價錢搞了下來，最終比平常多貴五。

這次是真正的大合照，陸家所有人全部到場。

托陸佳佳的福，薛彥功的到了兒輩中間。

而陸佳佳就在陸母後麵，薛彥在陸佳佳後麵。

幾乎丈夫都站在妻子後麵。

陸父也偏常年不在家的三兒子，讓陸敬國站在了自己後。

“都笑笑，我喊三二一，大家一起笑。”攝影師從紅布下麵鑽出來。

聽著指揮，一陣白閃過。

一九七五年三月二十三日，曆。

所有人都在，平平安安。

陸佳佳和薛彥也拍了一張孕期照。

陸佳佳十八歲，薛彥二十四歲，小崽子孕期五個月。

“一個星期後來拿。”攝影師寫了一張收據，陸母咬著牙把錢遞了過去。

在這個活著就好的年代，拍照屬實奢侈，要不是陸敬國常年不在家，陸母也舍不得花那麽多錢拍照。

“既然來了，那就去食堂吃飯，我請客。”陸敬國沉聲。

“吃個屁，敗家玩意兒不會過日子。”陸母一掌拍在了陸敬國的後腦上，“家裏有還整天想著外麵的，都給我回家吃飯。”

陸敬國笑了笑。

陸母撇了撇，知道又上這個家夥的當了。

老三從來沒想過請吃飯，款也裝了，惡人來做。

糟心玩意兒。陸母眼睛一瞪，“都給我回家。”

肚子了的陸佳佳：“……”

薛彥帶著陸佳佳先回家了，一到家，兩個人吃完飯，薛彥去了薛家。

“我記得我們家以前有藥膳譜，現在還沒找到嗎？”薛彥低聲問。

薛父作頓了頓，他背對著薛彥，“哪還有這些東西，早就被燒了。”

“那個地方有沒有？”薛彥聲音更低了。

像他們這種大家族，不可能沒有後手，家裏最核心的好東西都被藏在了專門製造的地方。

隻要他們不說，誰也不可能找到。

薛父臉不斷變化，“那個地方不會放這些沒用的東西，應該沒有，不過我以前看過幾眼藥膳譜，這兩天我看看能不能背下來，到時候給你寫下來拿過去。”

“嗯，我先走了。”薛彥轉過，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他沉聲道：“等佳佳生了孩子，我們也去照一張全家福吧。”

薛父了，臉上的霾散去，“行，都聽你們的，到時候給你娘也燒一張。”

薛彥點了點頭。

陸敬國三天後還是走了，臨走前一天，約薛彥在山裏打了一架。

要是不打一架，他心裏不舒服。

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來誰都不打臉，陸敬國戰場訓練，但是薛彥為了活下來，這些年在山裏也爬滾打過。

甚至殺死過野豬。

陸敬國捂著自己的肚子，“狼崽子，老子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對不起我小妹，我非得整死你，然後給他找個更好的男人，讓你的孩子管別的男人爹。”

薛彥同樣捂著肚子，“你還是先管管自己有沒有孩子吧。”

薛彥晚上回到家睡覺，陸佳佳像往常一樣靠過去，片刻就湊到了他懷裏。

雖然薛彥上有點，但是很有安全。

誰知薛彥咬了咬牙，把陸佳佳包裹在一旁，“自己睡。”

“……”陸佳佳趁著月上下打量薛彥，“你怎麽了？”

薛彥低聲，“晚上上廁所踩到大糞了。”

“！！！”陸佳佳朝著旁邊移了移，現在對味道太敏了，生怕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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