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種事,朕心中也不好。可是朕是一個丈夫,也是一國之君,朕必需要做到公允,不能包庇任何人。”
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也如趙首輔那般躺在龍椅上。
他看向一旁三公六部的人,互相換了一下眼。
今日的早朝非同一般,所以不用君坐著,臣全站著。
作為主審的三公,還有六部在京的尚書們,都有一個小馬劄可以坐,他們的麵前還有一方小桌,放著筆墨紙硯,好讓他們做記錄,看文書證據等等。
大夥兒都正常的,就是得了老年癡呆的富康王有些格格不。
他像小孩子那般手握著筆在乾淨的紙上塗畫,一旁伺候的小太監一臉無奈,小聲的勸著哄著,無濟於事,還被他在臉上畫了一團黑墨。
君上看他這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
皇叔快八十了,腦子壞了,看來是真的。
作為三公之一,他再瘋癲也得來,這是規矩。
君上收回視線,向一旁的王公公擺擺手。
王公公收到指示,放下最後一個摺子並開口道:“當然有證人證據。”
說罷,他看向殿外,朗聲道:“請許統領將人都帶進來吧。”
浩浩,來了一群人。
“這些人是……”
王公公道:“他們全都是正在宮裡當差,或者曾經在宮裡當差的人。”
大夥兒都向這些人看去,這些人或悉,或陌生,一大半都是因犯錯被打發去皇陵守陵的宮人,還有一些正穿著宮人的服,說明這些人依舊在宮裡當差。
另有部分人,穿的是普通百姓的服,這說明他們已經出宮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為什麼這些人,今日全都聚集在此?這就是證人?
王公公看向君上,得到他的首肯後,纔對這些排著隊的人說:“各位,挨著來吧,先介紹一下自己,再將你們所知道的事說出來。”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個穿著普通民眾服的老婦人,腳不太利索,還是杵著柺杖上來。
據所說,在出宮之前,在皇後的寢宮立政殿當差,其主要負責秀的管理。
東池國的秀選拔製度,並冇有更嚴格規定幾年一次,什麼時候選,一次又要選幾個,都是看帝王的心。
君上在位的這些年裡,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所以他本人是無心選秀的。
每一次選秀,都是大臣們再三上書,趙氏廢後再三相勸他才同意。
可即便如此,他在位的這些年裡,選秀也經曆了五次之多。
而選秀一般都是趙氏廢後持著,並冇有按照祖製規則來選,其中不了諸多幕。
除了朝中大臣家的關係戶會被君上惦記著,不敢作太多之外,平民子的選秀,完全就是給趙氏廢後在後宮之中壯大勢力的機會。
怎麼作,這位老宮都說得清清楚楚。
比如一次選秀初始人數是五千,大臣家中的關係戶一般來說就三五個人,而剩下的人幾乎都是來自平民。
平民的份好拿,與背後的趙家勾結,的將趙家給準備的幫手混秀中,不要太容易。
五千人,淘汰到最後,能剩下三五百人。
最終能為有封號的後妃的,每一次選秀不過數人,而剩下的人怎麼辦呢?王公貴族送一些,大多數人都留在宮中做了宮。
所以後宮之中遍地都是趙氏廢後的勢力,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
聽了的話,眾人震驚不已。
尋常後妃帶幾個心的人在邊,不算什麼事。
像廢後這般大規模控的,還真冇有。
“哼,真是膽大包天,趙氏這是試圖以一己之力掌控朕的整個後宮嗎?”
君上生氣得拍桌子。
趙氏是被抬上來的,為了方便,將錮在一把椅子上,端正的坐著。
趙氏嚨裡發現的聲音,不知是疼的還是什麼原因,淚流滿麵,一個勁兒的搖頭。
“怎麼?不承認?”
趙氏還是哭著搖頭。
趙首輔淡淡的瞥了一眼,對君上問道:“君上,老臣想問一下,廢後如何會傷了嗓子,說不出來話?難道是怕當場辯駁嗎?”
君上氣憤不已,為什麼會傷了嗓子,還好意思來問朕?
這時,站在趙首輔對麵的李夜璟上前道:“父皇,讓人給廢後準備筆墨吧,雖然傷了嗓子,手還是好的嘛。寫得慢些都沒關係,今兒我們都吃飽喝足了來上朝,等得起。”
君上下一口怒氣,道:“來人,上筆墨。”
筆墨很快送到趙氏麵前,讓將要說的話寫下來,卻握著那筆手一直抖著,下不去筆。
全場的人都盯著,讓又恨又張。
君上冷哼一聲,淡道:“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寫,可彆寫錯了。”
說罷,又對那老年宮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有,老奴負責讓那些安的秀順利通過,手裡有們的名單。君上拿著名單挨個兒的查,就知道們是不是原籍的子們。”
老年宮從懷裡出一隻荷包來,勾著荷包的線一扯,眾人竟發現,這荷包還是夾層的。
荷包裡邊藏著一張細薄的絹,上麵寫滿了名字。
這就是那些年裡,通過的手安宮裡的秀名冊。
“君上,這就是秀名冊。”
“呈上來。”
王公公急忙上前接過老人手裡的絹,恭敬的送到君上手裡。
君上拿著這份名冊快速地掃過,這些子中他也記得不,但凡他記得的,都是各宮各殿有幾分臉的人。
昔日他對這些宮人大清理過一次,但皇宮那麼大,清得了主要宮殿,還能將整個皇宮都清理掉不?
這些人,還在一些偏僻的宮殿蟄伏著,這讓他覺危機四伏。
“哼,一個後妃人竟然妄圖掌控朕的整個後宮,真是該死。”
“霍潛,這份名單就給你們刑部去查,務必將這些人的來路查清楚。”
“是,君上。”
王公公低聲的在君上耳邊耳語了幾句,君上聽聞麵一沉,看向那一幫證人,隨即又對霍潛道:“霍潛,先將這份名冊念出來,聽到自己名字的,自行站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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